葉子在房間里發(fā)浪,突然,她聽見了有人在很有禮貌地敲自己的門,頓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面孔,等到她開門,已經抹了紅唇花了眼影噴了香奈兒,擺出一臉冷冷的樣子看著正在敲門的嬴徹。
“有事么?”
“我,睡哪?”
“栗子沒有給你帶路嗎?這個家伙這是的?!?p> 話是那么說,葉子心里卻覺得這個傻不隆冬的弟弟什么時候那么開竅了!
要是他寧死不屈地不肯讓出房間,總不能讓那么個帥氣的男人睡在顧客的躺椅上,那么自己也許只能勉為其難地讓他進房間將就一下.....
“來了兩個可人,你弟弟正在接待。”
“什么,那么晚了還有人來?他們要啥?”葉子繼續(xù)吐槽。
“要錢?;蛘咭??!辟鴱赜行├В苯舆M了葉子的房間,他沒有去床上,而是找了個看起來很舒服的東西一下子倒下去,呼呼睡了。
葉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樓下】
“大D哥,小波哥,我真沒錢,都在我姐姐那里?!?p> 大D是那個矮個的瘦子,小波則是高一些的胖子,兩個人一人一把將栗子架進了內庭,很有默契地將他摁在了一張椅子上。
“你欠了幾個月的網(wǎng)貸錢該還了,連本帶利4123.41,或者~~~”
“我選那個或者!”
“讓你姐姐給你小波哥來個全套唄!”
大D說著,一旁的小波露出了又賤又猥瑣的肥仔傻笑,一嘴被抽煙熏黃的牙齒露了出來,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接下來三個小時要發(fā)生的事。
“那個,我給小波哥來個全套行么?我技術可好了,保證小波哥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欲說還休……”
“滿嘴順口溜你丫想考研啊?要么還錢,要么讓你姐姐給哥來個全套的服務,還要加個推油的那種,不然……”
大D甩著他那有點棒槌的頭,撿起了一根掏耳扒,直接來了個嘎嘣脆的骨折。
“……叫你的桿子拐彎~”
看著都覺得疼啊,栗子只覺得無可奈何,逃跑絕對逃不掉。
這時候葉子下來了,正巧看見了他們這一幕。
兩個混混看向了葉子,小波直接流口水,但還是故作文雅地擦了擦,然后擺出了有點害羞的樣子。
“呦,葉子姐晚上好啊,給你帶了筆大生意。你弟弟錢了網(wǎng)貸,現(xiàn)在他直接沒錢還了,你看這個怎么辦吧?!?p> 大D擺出了一副不敗的排場。
“挖他的腰子,他有倆呢?!?p> ……
葉子直截了當,然后打了個哈氣“沒啥別的事情麻煩你們出去弄,我們打烊了?!?p> “沒多少錢,就4千多,你看看……”
“他一顆腎四十萬呢,你還有的賺,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慫了啊?弄,拖出去弄,少了一個不會死人的?!?p> 栗子跳了起來,沖到姐姐面前:“你還是人么?我是你親弟弟呀!”
葉子:“你就是爸當年的一個錯誤?!?p> 栗子:“血濃于水啊”
葉子:“你花錢的時候怎么不先去賣血?”
栗子:“你不是人?!?p> 葉子:“那得看和誰比了......”
兩人一人一句,吵的不可開交,葉子被弟弟氣得直接喊話倆流氓:“你倆看戲呢啊,上手取他倆腎??!弄!別慫!”
此刻栗子已經挪動到了門口,開了門,大喊一聲:“沒你這種姐姐,我再也不會來了你高興了嗎?”
說罷,栗子就摔門而去,姐姐也隨之喊到:“那你滾啊,再也別回來!”
小波那個胖子越看越樂,還放出了呼呼的傻笑聲,要不是他現(xiàn)在看起來像一個坦克車,絕對是個上好的沙發(fā)......
“你傻呀,他跑了!”大D說道,但是上前堵人已經來不及了。很快姐姐葉子就被倆大漢堵上:
“葉子姐你真當我們傻呀?”大D說著,順手拿出了一把折疊刀舔了舔。
“嗯,你們居然真的會借錢給他。”葉子說。
“不是我們借的,是平臺,平臺!”大D說。
“那平臺傻?!?p> “沒毛病...呵...”小波開口了,大D頓時覺得自己真的被釘在恥辱柱上了,自己怎么就找了那么個肉團當隊友?
“也簡單,葉子姐給我們弟兄倆來套全套的,我給你抹個零頭?!?p> “我這里是健康的綠色場所,不做你們那種猥瑣下流的工作。”
“瞧你說的,誰不知道葉子姐是這條街上最好的掏耳妙手呀,我這哥們就好這一口,就當跟您這仙女一樣的人兒認識認識了?!?p> 葉子看著面前的小波,又肥又白的又有點傻的樣子,再看向了地上的那根骨折的耳扒,心里說不出的惡心。
“打烊了,明天請早?!比~子回答,然后準備送客,可是大D與小波將她困住,決定硬來。
“看來今天沒法善了是么?”
“知道就好,顧客就是上帝,懂不?我們就是你的上帝!”
上帝......
這個誰都可以掛在嘴邊的名稱,相隔一整層樓板,嬴徹突然從困倦中睜開了眼睛。
怒火,不更像是一種命理的牽連。
在他的面前,栗子正在姐姐葉子的房間里翻找著東西,而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已經有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他翻得很熟練......
“得趕緊,這家真的待不下去了,老姐真的會弄死我的,她的寶貝應該放在.....”栗子心里想著,盤算著接下來應該去哪里混。
他一轉頭,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盯著自己,他“哇”地一聲悶喊,著實嚇了一跳。
嬴徹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他,問:“你說,你是上帝?”
“我不是上帝?!?p> “我聽見有人說自己是上帝?!?p> “小聲點!我沒說自己是上帝!”
“那誰是上帝?”
“顧....客...?”
“哦。顧客....”
說罷,嬴徹站起身,問:“顧客,在哪?”
“顧客......樓下。有倆呢!”
栗子說著,收拾著東西就往外跑,他沒走樓梯沒走門,直接從翻進來的窗戶又翻出去了。
嬴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將頭發(fā)向后背去,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上帝,看來又有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