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昊是我舉報的。”
一句話,弄得葉子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拒絕伐澤。
此前,她預(yù)料過許多種與這個垂涎自已久的老男人見面的場景,可是現(xiàn)在這卻是最糟糕的一種。
“是的,你沒聽錯,他是我舉報的,因為他涉黃?!?p> 毫不留情的言亂,毫不在意的局面,葉子明白自己完全弄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跟我來吧?!比~子領(lǐng)著伐澤到了一間自己專用的房間,里面按照自己的VIP事修整,工具齊全也十分順手。
在這里,不再有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有他們。
“那個老男人跟葉子姐什么關(guān)系?”
“粉絲?”
“我看是失散多年的親爹。”
“契爺吧~”
“啥意思?”
“干爹呀,包養(yǎng)的那種?!?p> “哦......”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議論不斷。
伐澤靜靜躺在躺椅上,葉子也拿出了工具進(jìn)行常規(guī)操作,她的手有些抖,因為她緊張了。
仿佛此刻,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周圍結(jié)滿了網(wǎng),將自己牢牢鎖死。
她做錯了這個選擇,她不應(yīng)該自己來接待伐澤的,她生怕伐澤說出什么帶給自己難以承受的壓力。
“等會兒不要解釋,我不會多給錢,一切走公賬,這樣他們就不會有更多的謠言。”伐澤說著,葉子點點頭,但這并沒有讓她放松下來。
“開始吧,我很久沒有被人好好整理過了,可以的話,等會兒給我刮個臉,眼睛也模模糊糊的,也許說不定哪天就看不見了?!?p> “哦?!?p> “我是說,給我洗個眼睛。”
“哦。”
葉子很低調(diào)地回答,伐澤也不再多說,多說就是逼迫了。
掏耳,刮臉,都好說,唯獨這個洗眼睛。
葉子拿出了那套工具,三重天放在里面,可邊上除了沒有開鋒的云刀,卻有一把傳統(tǒng)老師傅使用的刮臉刀。
她點了點精油,讓玫瑰香充滿了房間,并讓刀刃烤了烤。
“和你爹一樣,這是他交給你的嗎?”
“嗯?!?p> 伐澤在找話,但葉子依然保持了自己的寡言。
在工作中,除非必要她不會多說什么,但此刻她的手卻僅僅握住了那把刀。
“先洗眼睛?”
“嗯,先洗眼睛?!?p> 伐澤回答,瞬間葉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后位置,刀刃直接插進(jìn)了眼睛里!
一下,兩下、三下。
刀刃在眼簾滾動,沒有血,伐澤的淚水不斷地流出,他的眼睛里有好多的污漬。
刀鋒洗眼,幾乎快失傳了,就連栗子都不會,他也沒見過姐姐使用多少次,但這項技術(shù)葉子卻天天都在練習(xí)。
這是一種堪比揉眼睛的奇癢,但很舒服又覺得很危險,一般的客人都不敢做,這項手藝也遠(yuǎn)比掏耳朵難度大,因此逐漸失傳,很快一直眼睛砍完,葉子拿出一根頭發(fā),尋找著伐澤的淚腺。
頭發(fā)絲被消毒,滲入淚腺來回摩挲,最終整個眼睛被洗得干干凈凈。
伐澤不再拿起自己的戒備心,而是催促著葉子準(zhǔn)備另外一只眼睛。
“我怎么覺得你是來給我練刀的?!?p> “也許吧。”一邊享受這種走鋼絲的快感,一邊回答著葉子的問題。
“你就不怕被我弄瞎了?”
“你不敢,也不會?!?p>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的斷了。
直到最后,葉子依然處在一種集中精神,毫無辦法放松的狀態(tài),她的雙手一直想要顫抖,卻被她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終于,她做完了所有的步驟。整個過程難以言喻的壓抑,她收起了工具,接下來卻不置可否。
“謝謝了,我會去付賬的。你的手藝倒是退步了,這樣,不好?!闭f罷,伐澤離開,只留下葉子一個人在房間里。
謠言從來不會停止,但也因此,店里的生意有了起色與新的轉(zhuǎ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