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獅城。
全國大名鼎鼎的武術(shù)之鄉(xiāng)。
“唐門的諸位!老夫可是久等了!”陸瑾須發(fā)皆白,身穿紅色西服,站在陸府大門大笑。
唐門一行人由唐觀海帶隊。唐璨、唐牧之、唐伍、唐紅、高少山、韓寅、陶桃都在隊伍里。值得一提的是,畢姥爺也跟著他們湊熱鬧,都是二十四號到的獅城。
“陸老爺。怎么勞駕您親自迎接!”唐觀海抱拳。
“唐執(zhí)事,多年未見!”
“好高——”
“真精神呢,陸老前輩?!?p> “陸老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陸老爺子。穿著西服真帥氣啊?!碧颇林采锨按蛘泻?。
楊烈、陸瑾這二位年輕時候都是富貴家庭的公子爺,學(xué)習(xí)的是當(dāng)年西方的先進思想,穿著也是時興的西服——過去數(shù)十年,這二位爺?shù)娘L(fēng)格還是沒改,老來精神煥發(fā),修長的西服將這兩個老帥哥修長勻稱的身材凸顯出來……將來放到大城市里,恐怕要受不少姑娘的追求。
“哈哈……小家伙們也精神的很呢!”陸瑾一眼就相中了人群中的陶桃,大手放到她頭上揉啊揉的。
“唐執(zhí)事,現(xiàn)在孩子們都上學(xué)呢,唐門為我祝壽我自然高興,可不要讓這些孩子的功課給耽誤了!”
唐觀海笑道:“陸老爺,這您放心,我們唐門的課都是有時間安排的,現(xiàn)在來這邊給您老慶生,后面也要補上不是?”
“哈哈……”陸瑾眼瞅著陶桃的嘴撅起來。
“這個小女娃叫什么名兒???看著老夫心疼的緊!”
“我叫陶桃?!?p> “呵呵呵……規(guī)矩的女娃娃老夫最喜歡了!不像我家老三小時候那個調(diào)皮啊,把我氣夠嗆?!?p> 陸瑾大兒子真巧趕來,聽了這一番話,苦笑道:“爹!爹欸!咱們兄弟姐妹都老嘍,您就給我們留點面兒吧!唐門諸位——見笑啊見笑,里邊請!”
“哈哈哈……”
陸府很大,離獅城市區(qū)不遠。平常陸家人也不是住這里的,這可是有四百年歷史的老宅,全國知名的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多數(shù)地方平常還供人參觀。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屋宅基本是新翻修過的了。
陸家弟子把唐門眾人帶到一處大院。
環(huán)境清幽,綠植頗多,院中間的假山是唐牧之見過最大的,其下清泉流響。
樸實與雅趣這兩樣?xùn)|西真是水火不容嗎?
來這里就知道答案。
“唐門的諸位,房間都已經(jīng)備好了,歡迎各位隨意入??!有任何要求盡管吩咐?!?p> 唐觀海道一聲謝。
“你們隨意吧?!彼匆谎郾?,上午十一點。
“明早八點集合,你們休息一陣,下午到市區(qū)耍去吧?!?p> “好耶!”高少山揮著拳頭跳起來。
這時候已經(jīng)有陸家各界的朋友前來拜訪——三教九流,五湖四海。
“火德宗諸位,給您陸老爺子祝壽來了!”
“陳兄!歡迎歡迎——”
“陸守中兄弟!你在啊……陸老壽星,您健康長壽!”
“陸壽星,小子柴言拜訪您來了。來,小那,見過諸位長輩!”
………
唐牧之下午帶陶桃出去看了鐵獅子和雜技。
什么叫名門?
一人壽禮,萬人來賀。
還沒到25號呢,獅城禮炮已經(jīng)轟鳴不止。
不少商界的大佬也前來賀壽,高級轎車把北路壓了個平整。
唐牧之一打聽,王、呂、高三家的人早就到了。
各大名門正派里,當(dāng)年和三十六賊牽扯極深的唐門都大張旗鼓的宣傳要過來,陸瑾當(dāng)然會給個面子,其余門派自然也就沒了什么顧慮。
人是一股腦的往獅城涌啊。聽說這次全獅城聚集的異人眾多,哪都通公司也借祝壽的名號,派遣不少員工來維護治安。
唐牧之下午出去看四方來賓,著實是長了不少見識,上到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
有人放下禮物,說罷賀詞便走,有人談笑踏進陸家老宅特意設(shè)的低矮門檻。
“為人處世能做到四方來朝的地步……厲害?!碧颇林吞仗易谶h處山坡的干草坪上感嘆道。
“師兄,你以后也想成為陸老爺這樣的人嗎?”陶桃見他感慨萬千,疑問道。
“呵,這可不是人陸老爺一個人的功勞?!碧颇林Q贊道:“名門陸家,數(shù)不清的家規(guī)打造出的名門望族,經(jīng)營千年不倒,這就是由‘道’約束的成果?!?p> “‘游到’?什么‘游到’?”陶桃沒聽明白。
“是道德的‘道’。小陶桃,你認為人和人有什么區(qū)別?”
“人人平等啊,當(dāng)然這是說人犯了錯,處罰的力度是一致的。人有美丑、好惡、貧富之分,各有各的的喜怒哀樂,各有各的關(guān)系羈絆……我就是個傻人,傻人有傻人的快樂嘛。”
“嘿嘿,你都知道傻人有傻人的快樂,有些人活了一輩子想不到這一點……你覺得自己還傻嗎?”
唐牧之心想,如果你也算傻,那我上輩子真正是白活了,純純廢人。
“嘿嘿……人人平等!還是這個好!”陶桃狡黠一笑。
“那我給你說說一個奇人當(dāng)初是怎么劃分人與人的吧?!?p> “這里簡單跟你說一下,‘術(shù)’就是一個人的能力;‘道’呢,簡單講就是人的品性。那位奇人將蕓蕓眾生分為四類——”
唐牧之向她講述無根生劃分的“四類人?!?p> “第一類就是平凡的大多數(shù),單獨拉一個出來沒什么意義的,但他們是組成人類社會的基礎(chǔ)……也是一部分自以為是的渣滓眼中的傀儡和柴薪?!?p> “第二類是‘有術(shù)無道’,就是在一定圈子里能脫穎而出的一部分人,他們有天賦但卻找不到活著的意義,是很容易感到孤獨迷茫的一類人?!?p> “第三類人不太好說,他們有術(shù),也知道有道路可以追求,只是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這類人往往有些與社會格格不入,經(jīng)?;钤诮箲]、不安和痛苦之中?!?p> “第四類人有術(shù)有道,活的很通透圓滿。他們做什么事不會猶豫,往往能很快有所結(jié)果。這種人一輩子怎么走都不會后悔,最后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p> “這四類人不因財富和地位被區(qū)分,也不被外物而改造,只要想明白了,隨時都能轉(zhuǎn)變成不同的人,你明白不——呃!”
陶桃聽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師兄,我發(fā)現(xiàn)你和和旺爺一個毛病噯,咋都愛說教別人呢?”
“什么說教,這是給你講道理呢你知不知道?”
“嗨,區(qū)分這些東西和我又沒關(guān)系,該怎么來就怎么來唄。難道你指望我聽懂這些話‘嗖’一下就原地飛升了?不可能嘛?!?p> 陶桃眨眨眼睛,“我還不是該睡睡該吃吃?!?p> “呵……對!”唐牧之笑起來,“該睡睡該吃吃,想那么多干嘛。”
他躺平下來,繼續(xù)用肉眼神通觀察起陸府周邊來客。
這時,一個身材結(jié)實高大,穿著精干的寸頭年輕人從人群走出。
這人雙肩肌肉隆起,太陽穴凸出,猿臂蜂腰,脊梁筆直。轉(zhuǎn)過頭一看:他戴一副無框眼鏡,生得濃眉大眼,眉心上還有一顆明晃晃的朱砂痣。
這年輕人走至陸府門前,抱拳問候道:“晚輩丁嶋安,特來給陸老前輩祝壽!”
陽臺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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