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發(fā)了。
因為沒感覺到“飽腹”、“滿溢”之類的情況,所以吞噬起來就沒了自覺?,F(xiàn)在的精神力比之前暴漲了一兩倍都有余,腦子能不能承受得住,他還真不確定。
現(xiàn)在沒有什么特殊的變化,可能是因為處于別人的夢境之中,暴漲的精神力還沒有回歸身體。
可回去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情況,沈司怎的很不確定。
大好青春啊,還沒來及享受就要仙逝了嗎?
“不不不,一定有辦法的?!?p> 沈司開始搜尋起荀于夢和莫迪的記憶,試圖從中找出解救方法。
這兩位可是研究靈魂的行家。
但事實證明:沒有!
他們兩個人的記憶經(jīng)驗告訴沈司:人的大腦是很強的,即使靈魂暴漲數(shù)十倍,大腦都不會因為這種暴漲被沖垮。
畢竟,普通人的大腦利用率才不過個位數(shù),就算暴漲個幾十幾百倍,也遠到不了有危險的界限。
唯一的問題是——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大腦卻也不會那么安穩(wěn)地接受這些內(nèi)容。
本來沒那么大的空間,現(xiàn)在要裝這么多的東西,肯定是要有個過程的。
撕開膠帶還得聽幾聲“嘶啦”響,何況是撐開大腦?
當(dāng)然,因為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所以每個人對應(yīng)的癥狀也會不同。
可能會難受很久。
據(jù)說有幾種神奇的東西,能夠幫助沈司抵御這種痛苦。
奈何他沒有。
“撐著?”沈司現(xiàn)在就感覺腦闊有些緊,“我已經(jīng)頭疼了二十多天了!”
之前吞下荀于夢那么些精神力,就導(dǎo)致他這二十多天一直在頭疼?,F(xiàn)在又吞了這么多,他的腦子怕不是每天都要疼的炸開?
關(guān)鍵是,他還不知道是不是只是會簡單地頭疼。
萬一還有其他影響……
正這么思考著,突然羽星如叫起來:“那個,各位做好準備,我可能要醒了?!?p> 沈司抬頭。
莫迪的靈魂碎片已經(jīng)被吞噬殆盡,也正是因為如此,羽星如的精神力膨脹到影響身體反應(yīng),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不下去。
只能蘇醒了。
現(xiàn)在畢竟是在他的夢里,精神力變化對他的軀體會產(chǎn)生直接影響。
可是——
“你要醒過來的話,意思是我們也要醒了?”
現(xiàn)在大伙都在羽星如的夢中,如果這個夢的主體醒了,那他們肯定會被排斥回去。
也會醒。
“所以做好準備,咱們數(shù)個一二三一起睜眼?”
“……”
“不,陸師妹,這種玩意太羞恥了實在做不出來?!?p> “而且現(xiàn)在也來不及做了,我要醒了?!?p> 夢碎。
話音還沒落,夢的構(gòu)架就已經(jīng)散了。
整個夢境徹底碎裂。
沈司只覺得眼前一黑,豁然從椅子上坐直,上半身像杵在地里的標槍一樣堅挺。
眼前,五個人錢都睜開眼睛。
“大家感覺怎么樣?”花千樹臉色帶著興奮感,“我好像直接從七階突破到九階了。”
他們這些宗門、家族的核心弟子,是從來不會缺靈力積累的。如今靈魂的大增幅,讓他的境界在這片刻之間迅速提升至三品巔峰。
似乎只差一個契機就要突破四品了。
很興奮。
但興奮了半晌,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理他。
“你們?”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
羽星如額頭顯現(xiàn)出一柄紫色小劍,劍身紫光流動,勾連丹田與泥丸宮,氣息在層層遞進。
陸吟兒頭頂顯出三朵蓮花,縹緲之息縈繞己身。素手結(jié)印,十指指尖各附白光,仙韻十足。
李建軍則樸素地多。但就在這一刻,他的身軀坐如洪鐘,屹然不動。似乎能從身體中,聽聞道觀早鐘的轟鳴聲。
……
“你們,全都要晉級了?”
沒人搭理他。
四品突破雖然沒有五品那種生死天塹感,卻也是一個重要階段。好不容易摸到門路,誰會特意去為了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打斷自己的晉升呢?
事實就足夠了,這一幕特別明顯。
三人都是只差一個晉升契機,這次的精神力增加,就給了他們這么一個契機。尤其是李建軍,他如果不是被襲擊,半個月前就該晉升四品了。
“還是被落下了?!被ㄇ浜藓薜乜戳擞鹦侨缫谎?,轉(zhuǎn)頭叫沈司:“小司,你怎么樣?”
“啊,我怎么知道?”沈司答非所問。
轉(zhuǎn)頭看過去。
沈司現(xiàn)在一臉的糾結(jié),眼珠轉(zhuǎn)得都快比指尖陀螺快了。
“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哪家醫(yī)院男科好啊!”沈司強調(diào)。
……
你有貓餅?
沈司不知道花千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正常。
自從睜開眼睛,他就覺得自己腦子少有地不清醒,但雙眼卻能看清五米外陸吟兒杯子上的頭發(fā)。
“原來修真者也會脫發(fā)嗎?”
腦子里不由自主地開始進行了活動。
不僅如此,他目前何止耳聰目明。就現(xiàn)在,他耳朵里聽到了很多的聲音,有一些明顯不是來自自己的面前,甚至不是來自于自己所在的屋子。
什么鬼?
沒等他弄明白,就看到花千樹轉(zhuǎn)過頭在朝他張嘴。
但是聲音太雜亂了,他沒區(qū)分清。聽到的好像是:“你說我去掛個號看看會不會更好?”
第二個問題:“哪個醫(yī)院男科更好啊?!?p> 腦子實在是不太清醒,他隨口就開始回答了。
回答完才注意到。
不可能啊,花千樹腦子有坑才問男科的事。
“我到底聽到了哪里的聲音?”他仔細區(qū)分了一下,扒著頭網(wǎng)窗外看了看。
“啊,保安?”
對面樓層兩個保安兄弟,正在討論一些半私密的話題。
怎么回事?
他轉(zhuǎn)回頭來,看到花千樹還在張嘴。
甩頭。
仔細盯著花千樹,看著他的口型,強行區(qū)分了下接收到的聲音。
“小司,你傻了嗎?”
嗯,是這句話。
沈司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腦袋上。
“實在不好意思,我可能真傻了?!?p> “求求你,先別跟我說話?!彼伦∽约旱亩?,“讓我先冷靜冷靜?!?p> 這是怎么回事?
仔細想想,應(yīng)該只可能是精神力超出預(yù)算的原因。
可就算知道了這個原因,該怎么辦才能變得正常一些呢?
現(xiàn)在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