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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城之戰(zhàn):克隆成神

第46章 諾克薩斯來信

  幾天后,祖安和周圍多個小勢力,締結了盟約。

  祖安南面、恕瑞瑪以北,幾個部落首領,親自拜訪了祖安;由阿利斯塔牽頭,諾克薩斯以南的幾個牛頭人氏族領地,也紛紛同祖安建立邦交。

  學校方面的渠道,拉克絲的信使最先抵達。德瑪西亞現(xiàn)任國君嘉文四世,聽聞有一個共同對抗諾克薩斯的幫手,欣然同意,親自下場督辦。

  很快,一條從祖安海運出發(fā),迂回繞過皮城,抵達諾克薩斯以南、牛頭人氏族勢力范圍下的港口城市,然后空運往諾克薩斯后方,德瑪西亞王國的航道,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至于艾歐尼亞那邊,消息傳遞較慢,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皮城對祖安的經(jīng)濟封鎖影響,已經(jīng)被降到最低。第二次制裁,實際上宣告破產(chǎn)。

  布萊特這幾天心情很好。恕瑞瑪以南的部落聯(lián)邦,解決了祖安急需的一些礦石原材料問題,且沒有皮城這個中間商賺差價,成本反而壓低許多;通往德瑪西亞、恕瑞瑪以北的幾條商道,也解決了部分出口壓力。

  這幾天,他閑暇時便在學校里度過,有時未加打扮,加上面相年輕,竟會被第一眼誤認為學生。一邊輪番做客旁聽魔法課、槍術課、??怂拐n、劍術“私教”課,一邊開始籌劃舉辦一次魔法盛會,布萊特倒是格外充實。

  薩勒芬妮這段時間,從布萊特安排的住處,搬到了學校教師公寓。

  每天除了偶爾帶一節(jié)課外,她不是參觀祖安各處名勝,便是在學校閑逛,美其名曰“采風”,感受祖安的風土人情。

  有意思的是,布萊特每次和劍姬相約劍術館的時候,薩勒芬妮也會準時到場參觀。看著往日里威風八面的布萊特,在劍姬手下叫苦不迭,薩勒芬妮時不時發(fā)出銀鈴般舒暢的歡笑。

  面對布萊特的不解的目光和詢問,薩勒芬妮總是俏皮回應道:

  “是你批準我,在祖安隨意參觀的。怎么,這么快就反悔了?”

  心中卻在嘀咕:之前讓你那么兇巴巴的,現(xiàn)在看你出糗,正好出出氣。

  雖然她清楚,之前布萊特是在講道理,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暢;此時看到布萊特不為人知的一面,薩勒芬妮心里還有些暗爽。

  對于薩勒芬妮的話,布萊特也只能腹中暗誹:“那你怎么不去看我的其他課表現(xiàn),像魔法戰(zhàn)斗課,槍術課,或是和艾克的比斗之類的?!?p>  一些學生,看到聲樂老師薩勒芬妮,經(jīng)常在劍術館,笑盈盈地旁觀布萊特的訓練,兩人還總在校園街道上并肩而行。于是私下里開始有謠傳,薩勒芬妮是布萊特從皮城找來的地下情人。

  對于這樣的傳言,大多數(shù)學校學生沒有反感,反而極力贊同。畢竟在大家看來,以布萊特年紀輕輕,所取的功績威望,和才貌雙絕的薩勒芬妮配到一起,堪稱金童玉女。就是不清楚當事人雙方,是否知道這些流言蜚語。

  ......

  這天,布萊特照舊結束課程后,推開辛吉德的煉金實驗室大門。

  卻看到辛吉德,驚慌失措地轉過頭,拿起一塊白色幕布,蓋住實驗臺。

  有些好笑地看了辛吉德一眼,布萊特裝作沒看見,和對方討論起未來的教學計劃,以及舉辦學術交流盛會的想法。

  布萊特沒有動用,眼中異瞳的能力。畢竟誰還沒有點秘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管家愛德華·金闖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

  “布萊特大人,不好了,”愛德華·金喘著粗氣道,“諾克薩斯來信了......”

  伸手接過對方手里的信件,布萊特看向信封上的火漆,印章圖案正是諾克薩斯的標志。

  拆開信封,抽出羊皮信紙,布萊特讀起了那封信件。這封信件由諾克薩斯官方發(fā)布,大意是帝國更看好祖安的未來,愿意栽培和扶持,前提是祖安需歸屬到諾克薩斯的版圖,而對于布萊特·菲爾,將授予將軍職務。

  看著這封充滿了命令式語氣的信件,所透露出諾克薩斯人獨有的傲慢。布萊特轉過頭,哭笑不得地和身旁的辛吉德,對視一眼。淡淡道:

  “你怎么看?”

  辛吉德思考片刻道:“我是一個學者,對于政治上的事情懂得不是特別多。但是這和你的初衷,是否有些違背;況且,諾克薩斯人素來狡詐,他們的許諾真的會遵守嗎?我和維克托這樣的科研人員,艾克和蔚這樣的軍事將領,或許不過是換一個領袖,那您呢?”

  “諾克薩斯所看重的,不過是祖安的資源,充足的兵員,以及??怂箍萍嫉那熬?,當然可能還有我手中的飛彈。”布萊特笑笑,隨意地將手中信件拋向半空。

  既想要人,又想要地,諾克薩斯不可謂不貪婪;先是下注皮城,見祖安抵抗出色,皮城勢頹,又反而招攬祖安,首鼠兩端,不可謂不奸詐。

  一旁的管家愛德華·金,見諾克薩斯來信被輕飄飄擲了出去,趕忙躬身接住,顫聲勸道:

  “大人,我認為還需要三思啊。諾克薩斯國力強盛,征戰(zhàn)四方屢戰(zhàn)屢勝,如果得到他們的助力,我們抵御皮城不在話下?!?p>  布萊特眼中紅芒一閃而過,斜睨他一眼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這些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操心。”

  愛德華·金連忙叩首道:“是......遵命,是我失言了?!?p>  “去讓書信官回信,措辭委婉一點,大意是感謝諾克薩斯賞識,不過祖安人渴望自由,不愿意接受統(tǒng)一編制;對于皮城和祖安之間的矛盾,我們自會解決,就不勞諾克薩斯操心了?!辈既R特吩咐道。

  說完,他又補充道:“對負責外交的官員們說,要好生招待諾克薩斯的使節(jié),核心思想就一個字,拖。”

  愛德華·金點頭諾諾應承,轉身領命而去。

  布萊特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紅芒時隱時現(xiàn)。

  他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拒絕,諾克薩斯的收編提議。除了考慮到兩個新盟友——德瑪西亞和阿利斯塔的部族,都是諾克薩斯的死敵;同時還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來,祖安的未來,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

  與此同時,皮城,杰斯的辦公室。

  杰斯蹙著眉頭,仔細閱讀著,祖安送來的第一手資料。

  這幾天夜里,總是有大量的漁船,繞過皮爾特沃夫,潛行到諾克薩斯以南地區(qū)的港口。而布萊特最近的一些行動,也讓他十分擔憂。

  房門被猛地一腳踹開,米達爾達將軍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將一疊照片扔在杰斯桌子上,米達爾達語氣不善地嗤笑道:

  “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

  杰斯低頭看去,只見不知道以何種角度拍攝的照片,清晰地顯示出,布萊特分別和諸位小國首腦、部落領袖會見,甚至還有一些機密文件的照片,披露出對方更大的企圖。

  淡淡地抬起眼眸,杰斯語氣毫無波瀾道:

  “哦?所以你想表達什么?”

  他的態(tài)度,成功激怒了米達爾達。

  米達爾達憤怒地握緊拳頭道:“所以你的計劃失敗了,不論是對祖安的能源、糧食限制,還是外交、經(jīng)濟封鎖,都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的效果!僅靠皮爾特沃夫,根本不是祖安的對手!”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一定要對付祖安?”杰斯沒有了前幾次的“謙讓”,反而質問道。

  “你?”米達爾達被今天反常的杰斯,搞得愣了一下,然后立馬反應過來,火冒三丈道,“小子,你是想賴賬嗎?別忘記了你的約定!”

  “你指的是那個口頭協(xié)議?我想那是我和您,兩個人的事情,與諾克薩斯和皮城有什么關系?而且我們沒有留下字據(jù)吧?!苯芩诡D了下,繼續(xù)道,“而且退一萬步講,皮城的內部事務,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米達爾達將軍站起身,緊緊逼視著杰斯,一字一頓道:

  “小子,你這是在玩火,別以為可以這樣蒙混過去。諾克薩斯是不會放過......”

  “我想,皮城人也不會放任,一個遠在天邊的元首進行遙控指揮?!苯芩雇蝗婚_口,打斷了米達爾達的話,“皮城的未來,要由皮城人自己來書寫?!?p>  米達爾達瞇起眼睛,凝視杰斯幾秒,后者手中握著閃爍雷霆的戰(zhàn)錘,毫不示弱地和她對視。冷哼一聲,米達爾達最終放棄了質問,轉頭走向有些破損的大門。

  “等等,衛(wèi)兵?!苯芩雇蝗婚_口道。

  大門外,手持長戟的兩個近衛(wèi),立刻雙戟交錯,攔下了米達爾達。

  “我想米達爾達女士,需要冷靜一下。”杰斯淡淡道。

  “大膽!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嗎?”米達爾達怒目而視道。

  “我很清楚?!苯芩沟?,“如果你不是梅爾的生母,你已經(jīng)死過無數(shù)回了。”

  暴怒掙扎的米達爾達,被隨后趕來的一隊近衛(wèi)“請”了出去。

  嘈雜的辦公室恢復了安靜,杰斯招了招手,馬克斯局長走了進來。

  “事情辦得順利嗎?”

  馬克斯道:“一切安排妥當,米達爾達將軍府邸,所有人員已經(jīng)提前被抽調控制起來,現(xiàn)在從內到外,都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人?!?p>  “很好,”杰斯道,“諾克薩斯使館那里,也盡快控制下來,不要讓消息向外擴散?!?p>  馬克斯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杰斯悠悠嘆了口氣道:“我這樣做,你會不會怨恨我?”

  背后裝飾的墻體緩緩旋轉,梅爾推著輪椅,緩緩來到杰斯身邊。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杰斯的臉頰道:“你盡力了,不怪你。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杰斯臉上終于出現(xiàn)一絲疲憊,開口道:

  “我會差親信照顧好你母親,盡可能滿足她一切要求。你隨時可以見她,吃住方面按國賓級標準,不過她如果有那方面需求,可能要失望了,畢竟要提防諾克薩斯的間諜潛入......”

  梅爾聽聞,不由翻了個白眼道:“提這些干什么?”

  杰斯苦笑一聲,隨后表情出現(xiàn)一絲沮喪道:

  “對不起,我很抱歉。”

  “我說了,不會怪你的。而且從她將我逐出家族那天起,她就已經(jīng)不是我的母親了。”梅爾道。

  兩人沉默了片刻,梅爾突然有些不安地問道:

  “你覺得,這樣下去,能瞞住諾克薩斯多久?”

  “不知道。”杰斯道,“總有事情暴露的一天。不過我們現(xiàn)在更需要時間?!?p>  “你根本不知道,諾克薩斯的可怕之處,這一點我從小便深有體會......我們真的承受地住它的怒火嗎?”梅爾擔憂道。

  杰斯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道:“不用怕,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對于諾克薩斯的近況,我這段時間也是有做過功課的。”

  見梅爾眼中流露出質疑,杰斯笑道:

  “其實我們一開始,都被你母親牽著鼻子走了。為什么我們一定要在諾克薩斯的催促下,和祖安盡快決一死戰(zhàn)?我們的敵人,為什么從一開始,就被確定為曾經(jīng)的一部分——祖安?”

  見對方陷入沉思,杰斯繼續(xù)道:“其實祖安沒有我們想象的羸弱,諾克薩斯也遠沒有,它看上去那么強大。曾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的雙城,在歷史上南征北戰(zhàn),讓幾塊大陸的國家膽寒;而如今手握世界上最先進科技的祖安和皮城,為什么要殊死搏斗,然后活下來的勝者像獻寶一樣,將??怂箍萍己蛧?,拱手送給諾克薩斯?”

  “而你最擔心的問題,諾克薩斯的報復??峙聦Ψ浆F(xiàn)在根本自顧不暇?!苯芩沟?,“前線傳來最新消息,諾克薩斯在艾歐尼亞戰(zhàn)場失利,其他幾個戰(zhàn)場推進也受到阻礙;而且,據(jù)我觀察,諾克薩斯內部有一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動,意圖展開顛覆的變革,未來幾年的時間里,諾克薩斯的重心應該會回到國內?!?p>  攬著身邊的梅爾,杰斯的目光穿透雙城兩界的大橋,心中暗道:或許,是時候,和我們的鄰居重新打交道了。

  ......

  祖安,布萊特宅邸。

  深夜,回到自己住處的布萊特,推開了臥室房門,有些無語地看著,霸占著自己床鋪的兩位少女,“熟練”地摘下大衣,走向一旁的沙發(fā)。

  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布萊特目光卻突然一凜,只見他大衣的口袋里,躺著一朵詭異的黑色玫瑰。

  聽到布萊特動靜的金克斯,掙脫開懷中的琳娜,看向捏著一朵玫瑰的布萊特,含糊地嘟囔道:

  “喂,你又去哪里沾花惹草了,誰送你的玫瑰?”

  看到布萊特凝重的表情,金克斯徹底清醒過來,起身來到布萊特身畔,低聲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布萊特眼中紅芒綻放,掃視著視域內的每一處角落,回憶著白天的每一個細節(jié)。

  竟然有人,能在他完全沒察覺到的情況下,將一朵黑色玫瑰放入他的口袋。

  那么也意味著,對方同樣有能力,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將匕首插入自己的喉嚨!

  酣睡的琳娜,見身邊沒了依靠,也悠悠轉醒。她從床上坐起來,呆呆地看向兩人。

  布萊特伸手摸向大衣內襯,果然有一份繪有黑色玫瑰的信件。

  拆開信封,一張漆黑底色的信紙出現(xiàn)在布萊特眼前,上面宛如白色冥火的字跡,不時晃動。布萊特耐心讀下去:

  【我已經(jīng)得知,你拒絕了諾克薩斯官方拋來的橄欖枝,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以你的才智,不應該屈服于一個臃腫而虛弱的龐然大物。】

  【那么,如果是它背后的掌控者呢?】

  【如果你渴望成為我們的一員,成為操縱世界的帷幕,所有提線木偶背后的那只手。這樣,你便可以如愿獲得你渴望的一切,權力的巔峰,數(shù)之不盡的金錢,美人的傾慕,愚鈍者的贊譽,或者是長久的壽命......】

  【而得到這些,只需要在這張紙上留下你的一滴血,獻上你的一切,以及忠誠,你將成為黑色玫瑰的一員。】

  【我想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n白女巫】

  布萊特沉默地看了這封信許久,直到被一旁擔心的金克斯捅了幾下,才反應過來。

  看向兩個面露關心的可愛女孩,布萊特微微一笑,做出了讓她們倍感驚嚇的舉動。

  “嘶!”

  充滿神秘氣息的信紙,被布萊特干脆地撕成兩半,然后再次對折,變成四瓣,八瓣......最后變成一地碎屑。

  “你干什么?!”金克斯有些惱怒地捶打了下布萊特道。

  她同樣看到了信紙上,令人目眩的話語,充滿蠱惑力的承諾,也讓她一時失神。

  “不然留著它做什么?”布萊特笑道,“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隱秘組織吧。即便它真能實現(xiàn)這一切,但是須知,命運所有的饋贈,都已經(jīng)暗中標注了價碼。我更愿靠我自己去實現(xiàn)。”

  逐漸冷靜下來的幾人,沒有一開始的興奮,反而多了幾分后怕。

  布萊特找人,第一時間通知了艾克和蔚。

  沒了睡意的幾人,圍坐在一起。金克斯拍拍琳娜的耳朵,安慰道:

  “不要怕,姐姐我會保護你的?!?p>  布萊特思考了片刻道:“今晚我們幾人,輪番守夜,保持身邊總有一到兩人是清醒的,先度過今晚再說?!?p>  昏黃燈光籠罩的臥室內,是幾顆躁動而不安的靈魂。

  ......

  諾克薩斯,一座巍峨的古堡內。

  無邊的黑霧,在堡壘內繚繞,讓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朦朧而不真實。

  霧氣逐漸散開,一只蒼白得不似人類的纖細手臂,扯斷了一支黑色玫瑰。指尖摩挲,輕輕碾碎一片片花瓣。

  與此同時,一顆藍色的法球內,布萊特的桌子上,那朵黑色的玫瑰也迅速凋零,化為一道煙霧般散去。

  看著畫面中,布萊特將信紙撕扯得粉碎,她的嘴角露出一道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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