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
我眼巴巴的看著他,拽著他袖子懇求。
“爹~我就帶著馬兒出去跑一天,就一天,明天肯定準時回來!”
“不行,宋明帶著馬出去就夠了,薛柏剛到寨子里,你不如陪著薛柏熟悉熟悉寨子?!?p> 提到薛柏,我計上心頭。
“爹~薛柏也想出去的,我們?nèi)齻€一起,薛柏武力高強,您就放心吧!”
我拉著薛柏邊說邊走,我爹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我們離開。
宋明牽著兩匹馬在寨子門口等我們,我一下子犯了難。
人有三個,馬只有兩匹。
無奈,我只好和薛柏共乘一匹。
宋明見我?guī)Я搜Π叵聛?,把我拽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小珠,我們帶著薛大哥去不合適吧?”
我疑惑,“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沒事,明哥你安心?!?p> 整理好行裝,我們就出發(fā)了。
薛柏堅持要騎馬帶我。
可這馬性子烈,是我好不容易收服的。
他非要說試試,那就試試吧。
結(jié)果,這馬就舔著臉去蹭他了。
......嘶,這馬不對勁。
它無視了震驚又生氣的我,溫順的馱起了薛柏。
行,給我玩變臉是吧,回去就不給你草吃!
路上,我們慢悠悠的前行。
我心里想著事情,因為此次出來,其實并不是去遛馬的。
我爹應(yīng)該猜到了,從十歲那年起,我就不滿足于在小小的清風寨了。
于是我爹帶著我和宋明來了滿城。
滿城,繁華又腐敗,我看不慣這些。
我爹語重心長的告訴我,我們雖然身在土匪寨子,但是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自是清白。
那些看似清白的人,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
年幼的時候我聽不懂這些,年長之后,我懂了。
我也知道,我爹并不是小寨子里的教書先生。
只是他沒辦法再行清正廉明之事,我既是我爹的女兒,女承父業(yè),他做不了的,我來做。
每年的秋分,我和宋明都會來一趟滿城,劫富濟貧。
以后,應(yīng)該是三個人了吧,得再添匹馬了。
我扭頭瞥了一眼薛柏,他似乎有心事,神色有點凝重。
輕輕的捅了捅身后的人,我懶洋洋的問:“想什么呢?這么入迷,是馬兒駕的太舒服了?”
薛柏回神,微風拂過我們的臉龐,我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往后靠。
他說:“沒想什么?!?p> 身后的胸膛傳來有節(jié)奏感的震動,這是薛柏的心跳。
太近了,這好像不合時宜。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我不曾挪動半分。
臉莫名的熱了起來,我不敢再看薛柏。
身后傳來的溫度使我變得煩躁,太燙了。
終于到了滿城,我迫不及待的下了馬,找了間客棧要了三間房。
一向喜歡嘮叨的宋明今日也像個悶葫蘆。
我沒顧得上他們,自己拎著包袱就去了客房。
到了子時,我換上一身黑色的勁裝,扮作了男子。
薛柏本來穿了一身白袍,在我強烈要求下也換成了黑漆漆的一身。
我們?nèi)顺煤诿隽丝蜅!?p> 宋明已經(jīng)告知了薛柏我們的計劃,他們兩個行動,我望風。
輕車熟路的來到縣丞的住處,我右眼皮跳了跳。
我趕緊摁住,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可不想跳災。
心里的想法剛剛落地,院子里霎時間燈火通明。
糟了,我們被圍了!
宋明和薛柏已經(jīng)跟人打了起來,我只能趴在墻頭干著急。
一把冰涼的劍抵住了我的脖子。
宋明看到我被捉住于是就分了神,在他背后,衙役的刀正劈過來。
我大驚失色,連忙提醒,“宋明!小心背后!”
可我還是說晚了,衙役一刀插進了宋明的胸口。
我兩眼發(fā)黑,只看到宋明的嘴對著我一張一合。
他說:“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