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拋磚引玉
是他嗎？秦岳的瞇起眼，半個小時后，莊毅從辦公樓被帶到秦岳和王動面前。
溫文爾雅，這是對方給秦岳的第一印象，很有讀書人的氣質(zhì)，也有學(xué)者的外貌，戴著一副眼鏡。
面對國安人員時，雖然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從容淡定。
表情淡定可以偽裝？秦岳看向?qū)Ψ降氖钟摇?p> 最能表達人類情緒的，其實不是臉，而是手。
有多少人知道，你在興奮、憤怒、開心愉悅、緊張……自己的手處于什么狀態(tài)？
處于這種狀態(tài)時，大多數(shù)人不會注意自己的手。
也不會知道它會在你處于這些狀態(tài)下，做出一些奇怪動作。
比如握拳，手指微動，或者不自覺的雙手握在一起等等。
見到對方雙手，紋絲未動，甚至沒有任何變化的那一刻。
秦岳的表情變的怪異起來，是你嗎？
“你與何雨是什么關(guān)系？”秦岳抬起頭，盯著對方的眼睛。
“何雨？”
莊毅眨動了一下眼睛，微笑開口：“她是我的學(xué)生，我們的關(guān)系很好，前不久我發(fā)表的一篇關(guān)于心理學(xué)的論文，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p> 表現(xiàn)很正常，沒有讓人懷疑的地方，但是……為什么要眨眼？秦岳蹙眉。
人眨眼不正常嗎？正常人，被警察詢問到熟悉的人，最常見的反應(yīng)是什么？
你心里會不會想，那個人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腦海有疑問的時候，人的眼球會不自覺的偏移。
人眼大多直視和上下視時習(xí)慣性眨眼，斜視眨眼很少，但是對方?jīng)]有斜視！
直視眨眼，不是正常嗎？是正常，可問題是你的正常表現(xiàn)，不應(yīng)該是大腦思索何雨是否出事？你的眼球不應(yīng)該偏移？為什么是直視還眨眼？或者說你早就猜到警察會出現(xiàn)，會找你會問何雨。
想都沒有想，直接給出應(yīng)答？
秦岳瞇起眼，再次詢問：“只是單純的師生關(guān)系嗎？”
看到秦岳習(xí)慣性瞇眼的動作時，莊毅又眨巴了一次眼，眼球偏移，口中說道：“是的?！?p> 他在想什么，秦岳大腦思維高速轉(zhuǎn)動，繼續(xù)問：“1月14日，你來過這里吧？”
“這里？”
莊毅再次點頭：“是啊，當時我與何雨研究論文，好像研究了有幾個小時?！?p> 說謊……秦岳笑了，為什么這么確定？因為氣味！
秦岳在何雨的房間，嗅到兩股氣味。
不管是淡薄的，還是濃郁的，都摻雜著男女之間做過某些事情后的氣味！
研究論文研究床上了？
這不是什么證據(jù)，秦岳也不可能用這個質(zhì)問對方。
知道你說謊就夠了！
“走吧。”
秦岳直視著莊毅：“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一起案件。”
“嗯？”
莊毅的表情終于不在淡定，不是驚慌失措，而是在蹙眉。
“是他？”
等下屬帶走莊毅，王動看向秦岳。
“有嫌疑，但不確定。”秦岳搖了搖頭：“查一下吧?！?p> 光是對方說謊這一點，要好好的查一下！
很快，關(guān)于莊毅的所有資料擺在秦岳面前。
“心理學(xué)專家？也是催眠專家？”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個人資料，秦岳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對，能把何雨催眠成那種地步，起步都得是催眠大師。
這一點，秦岳與國安請來的催眠大師意見是一致的。
不是他嗎？
那為什么他能知道警察會出現(xiàn)，還知道會找他問話？秦岳想不通。
國安展開了對莊毅的調(diào)查，給出的答案是，嫌疑不大。
首先，莊毅除過年放假，或者暑假回老家，基本都待在學(xué)校里。
幼時孤兒、還是單身，所謂的老家，是福利院，是在那里長大。
有過一段婚姻，因性格不合導(dǎo)致離異，而后沒有在找過伴侶。
最近這些年莊毅的大部分收入，都捐給了福利院。
秦岳驚訝，還是個好人？
通過調(diào)查，一些師生對莊毅評介很不錯，溫柔、踏實、勤儉、善良……教學(xué)水平極高！
國安那面的連續(xù)五個小時的審問，也結(jié)束了。
莊毅被放了，因為沒有疑點，一間實驗室內(nèi)，學(xué)校自主研發(fā)一種關(guān)于治療心理疾病藥物而設(shè)立的。
秦岳掃視著其內(nèi)的物品，何雨口述過，實驗室就是她配制藥劑的地方。
國安也在其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些配制藥劑的原材料。
但是這間實驗室，卻跟莊毅扯不上任何關(guān)系。
“是我的感覺錯了嗎？”秦岳蹙眉。
此時此刻，秦岳多少就有了緊迫感。
秦岳呼出口長氣。合上雙眼，當再次睜開，他的眼睛里只有麻木與冷酷，他的表情也變的冷漠而沒有情感波動。
“假如，我是幕后黑手，是一名催眠大師我研制出一種藥劑，接下來我會做什么？”
“實驗！”
“為什么不走正規(guī)實驗途徑？因為不行?！?p> 通過何雨的口述配方，藥檢出來了，主要成分針對人體痛楚神經(jīng)麻木，針對腦部中樞神經(jīng)，針對痛苦反應(yīng)。
但藥物本身對大腦刺激性太大，致幻，促使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極度興奮而已狂暴！”
“所以我才想要用非法途徑去實驗藥劑嗎？我不知道這是犯法行為嗎？”
“我清楚，所以我才需要一個人幫我去做實驗……何雨？”
“可是，光實驗藥劑就好，我為什么還要殺人？還是那種極度殘忍的方式？”
“不是，殺人不是目的，我是為了……隱藏什么？掩蓋什么？或者是測試什么？”
“這種方式，必須要使用藥劑的人，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才能完成這項實驗？”
“難道如何雨口述的那樣，是要讓這個世界變成煉獄嗎？”
“不，絕對不是，那只是我故意丟出去的棄子，是我故意讓她那么說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藥劑在一次次完善，一次次變的完美?！?p> “效果是什么？沒有痛楚？處于幻想？嗜血狂暴？還是說……eat掉自己？”
“不，這些都不是，這些是我故意讓別人看的，是故意讓別人這么認為，都是我通過催眠的手段配合藥劑做到的?！?p> “連那些殘留在死者體內(nèi)的藥物痕跡，也是我故意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樣，反而可以隱藏藥劑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秦岳猛地抬起頭，有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