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蛇向著五人殺去,那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云層之下,大地都仿佛重歸黑暗。
“跑!”這一刻,再也沒人敢托大了。
面對刑天,他們還有一戰(zhàn)的心思,但是面對吞噬了泰冒山的蓮蛇王,別說是他們了,天門強者組團過來都不夠看的。
然而,蓮蛇卻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蓮蛇大口一張,猛的一吸,連刑天都被蓮蛇吸入了腹中,更別說五個世俗強者了。
而遠處的山峰,更是有好幾座被這吸力扯斷,向著蓮蛇飛來。
蓮蛇看著那些飛來的山峰,輕松合上了嘴。
山峰打在蓮蛇的嘴巴上,仿佛普通人嘴邊的飯粒一般,渺小到極致。
擊殺敵人,蓮蛇剛要回到沉悠的腳下,突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厲喝:
“孽畜!敢傷世俗性命,今日留你不得!”
沉悠聽著天空的聲音,臉上猛的一變。
這天下間從天上下來管閑事的,恐怕只有天門了。沉悠雖然并不懼怕天門,但此刻,真沒有和對方翻臉的打算。
然而,天空之上那聲音卻不容一絲的辨別,一道金光直接從天而降,狠狠的打在蓮蛇的頭上。
那金光速度遠超閃電,連沉悠都沒反應(yīng)過來,金光已經(jīng)劈在了蓮蛇的頭頂。
頓時,一蓬金色血霧四濺。
吞噬了泰冒山之后,身體固若金湯的蓮蛇,竟然在這一擊之下,受了傷,雖然傷勢并不嚴重,但是能夠洞穿蓮蛇防御的攻擊,可想而知其威力!
這可是上古很多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情?。?p> 蓮蛇吃痛,頓時大吼一聲,直接向著天空殺去。
沉悠想要阻止,但是被激怒的蓮蛇似乎已經(jīng)聽不見沉悠的命令,那巨大的身影,直沖而上,身體沖刺帶來的氣流,直接將沉悠兩人推出千米之遙。
“孽障,還敢造次!”上空的聲音看到蓮蛇的動作,頓時大怒,傳到陳疇耳中的聲音,竟然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
陳疇好奇的抬頭,失明讓他錯過了太多了精彩了。
“發(fā)生了什么?”陳疇淡淡的問道。
“我讓我的契約生物,解鎖了上古圣者威能,估計是讓一些天門的強者感覺受到了威脅。”沉悠輕聲解釋著“不過不用擔心,現(xiàn)在只是解封了上古一星圣者的戰(zhàn)斗力,逼急了,我就釋放二星圣者的戰(zhàn)斗力,跟天門同歸于盡!”
沉悠說的輕松,但是陳疇卻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些憤怒。
陳疇沉默,不再說話。
耳邊不停的傳來打斗的聲音。
不過相比一般的戰(zhàn)斗,這戰(zhàn)斗的余威,的確有些驚天動地了。
金屬交鳴聲,如雷霆炸響,震的陳疇耳膜都有些隱隱發(fā)痛。
一股股從上方傳來的氣浪余波,吹的陳疇都有些難以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沉悠不停的幫助陳疇穩(wěn)住身體,陳疇感覺自己都能被吹飛出去。
更可怕的是,寒冷,炙熱,刀芒,電流,不時會有一些特殊的余威掃在陳疇的身上,讓陳疇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獄一般。
而這還僅僅是沉悠認為無法傷害到陳疇的余威,更強的余威在接近陳疇之前就被沉悠舉手投足之間破滅了。
否則,此刻,陳疇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
戰(zhàn)斗足足持續(xù)了一個小時左右,上空的聲勢終于消弭。
陳疇感覺自己腳下突然又有了踏實的感覺,似乎是蓮蛇重新回到了沉悠的腳下。
“小丫頭,這些上古異獸,不是你能駕馭的。今日,我只是對你的蓮蛇,小懲大誡,希望你好自為之,如果再有下次,就休怪貧道替天行道了!”
蓮蛇回歸,陳疇的上空再次響起了那個和蓮蛇戰(zhàn)斗的男性聲音。
沉悠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說大話有什么用,今日不過是解封了一星上古圣者的戰(zhàn)斗力罷了。你若是有興趣,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二星上古圣者的威力,如何?”沉悠淡漠的說道,語氣滿是不屑。
上空的道人聽著沉悠的話,臉色瞬間陰冷下來。
他看著沉悠“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口出狂言。你這般狂妄,可得當心墜入魔道?。 ?p> 沉悠淡漠的笑著,根本不回答,只是右手之上,一座小山突兀的浮現(xiàn)。
那小山如精靈一般在沉悠的手中的跳躍,只是每次跳躍都讓上空的道人眼皮抽搐。
“山脈之心?”
道人的神色極為凝重。
山脈之心是一座名山,吸納足夠的天地之精,日月之氣,眾生之念,在本體寂滅后形成的一種特殊的精華。
山脈之心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代表著這座名山的本體。
必要時,催動山脈之心,就可以短時間具現(xiàn)名山,重現(xiàn)名山巔峰時的盛景。
沉悠剛剛只是借助山脈之心催動了一座泰冒山的投影,所以蓮蛇吞噬后,哪怕已經(jīng)具備往日的部分實力,卻并不似往日那般強大,也遠遠不及巔峰時的強悍。如果沉悠用泰冒山的山脈之心具現(xiàn)泰冒山,那相當于將當初的泰冒山重新搬到現(xiàn)實世界,蓮蛇吞噬后,完全可以發(fā)揮往日巔峰的戰(zhàn)斗力。
這兩者之間的實力,可以說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這就好像是風伯的投影,和風伯的本尊,投影只是具備一部分本尊的威能,卻并不代表著本尊降臨。否則,陳疇驅(qū)使風伯或者應(yīng)龍時,就足以毀滅整個世界了!
“罷了,罷了!”
道人看著沉悠毫不退讓的架勢,微微嘆息一聲,主動退讓半步。
只是他剛出口,一道紅芒直接貫穿了陳疇的左肩,陳疇悶哼一聲,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很是沉重。
他伸手摸去,觸手處自己竟然被一根長棍貫穿了肩胛骨,而長棍的前方,連接著沉悠的肩膀。
此刻,他才恍然,這一棍,竟然將沉悠和自己的肩膀釘在了一起。
沉悠右肩被貫穿,手中山脈之心順勢滑落。
而她身邊,一道紅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劃過。
下一刻,一個身穿火紅色衣服的女子,懸浮在陳疇的背后。
那女子掂量著手中的山脈之心,微笑的看著沉悠“小姑娘,你的殺氣太重了。這山脈之心,就交由本尊給你保管吧,千年后,你可來燭火神殿自??!”
說著,那穿著紅衣的女子如鬼魅一般從沉悠的眼前消失。
一枚山脈之心,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天門強者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