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疇對著草木研究了許久,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對草木起作用,當(dāng)下又轉(zhuǎn)過身,靜靜的看著院子里忙碌的眾人。
“工作的效率能提升一些就好了!”陳疇輕輕感嘆一聲。
然而下一刻,陳疇突兀的發(fā)現(xiàn),眾人工作的速度突然之間變得極快無比。不論是抬木頭,鋸木頭,甚至是給木頭打孔,速度相比之前仿佛是被按下了快進鍵一般。
最神奇的是眾人都沒有絲毫察覺,一點的不覺得自己工作有什么異常。
陳疇皺了皺眉。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幾人,然后試探性的說道“有人從這屋子上空飛過,掉十兩金子進這間院子?!?p> 陳疇的話剛說完,只見一塊金閃閃的東西突然從空中掉落下來。
然而正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師弟,怎么了?”
“我好像有東西掉下去了?!币粋€稚嫩的聲音隨著女聲問道,連忙回應(yīng)。
“掉了什么?”女聲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
“我看看!”稚嫩的聲音回應(yīng)一聲,好半晌這才回應(yīng)“好像是一些金銀掉了。”
女聲如釋重負(fù)一般笑道“我當(dāng)是什么呢,銀錢掉了就掉了。這世上一切皆有造化,你掉錢,凡人撿錢,也算是凡人的一種機緣。我們快走吧!”
小木匠原先正在專心打孔,突然聽到身邊“轟”的一聲響,本能的就看了過去。
結(jié)果看到地上竟然是一塊黃燦燦的石頭,他好奇的拿了起來,只是一上手,他就驚住了。
這塊黃燦燦的石頭上,竟然烙印著:“大夏金錠足金十兩”字樣。
“這是金子?”小木匠驚呼出聲。
他瞪大眼睛看著手中的金子,呼吸一時間都變得急促起來。
一旁幫忙的眾人,紛紛被小木匠的驚呼聲打斷,大家放下手中活,快速圍了過來。
底層的人民,手中能有一塊銀錠已是不易,誰見過金錠長什么樣,當(dāng)下紛紛好奇伸手,摸了摸金錠。
小木匠看著在大家手中傳來傳去的金錠,眼神無比復(fù)雜。
一旁的人拿著金錠,嘴中也不停的恭賀著“小老弟,撿著這么大個寶貝疙瘩,這下輩子吃穿,是不愁了哦!”
小木匠木訥的等待著金錠傳回手中,然后直接帶著金錠走到陳疇身邊。
“陳大哥,剛我在院子里,撿到這個?!闭f著,他就要將金子往陳疇的手中塞。
陳疇根本沒有去接小木匠的金錠,而是靜靜的看著小木匠:“你知道這錠金子代表什么?”
小木匠點了點頭。
陳疇繼續(xù)說道“你擁有它,雖然下半輩子無法保證,但至少很長時間吃喝不愁?!?p> 小木匠搖了搖頭“這不是我靠勞動所得!”說著,又將金錠往陳疇遞了遞。
陳疇看了一眼金錠“你覺得不是你自己勞動所得,所以受之有愧?或者有違背你的做人原則?”
小木匠點了點頭。
陳疇哼了一聲“都不是我撿的,我要拿了,我就不要面子了?”
說著,陳疇直接轉(zhuǎn)身向著廚房走去。
小木匠一臉懵逼的看著陳疇。
臥槽?
陳疇緩緩的走進廚房,他看了一眼飄渺,輕聲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將覺醒天契之約,并將擁有,太一仙級別的實力!”
飄渺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陳疇,臉上滿是困惑之色。
陳疇愣了愣,心道“不好使嘛?”
然而就在陳疇有些自我懷疑之際,一道金色光芒突然從飄渺的面前出現(xiàn)。
一張金光閃閃的契約,差點閃瞎了陳疇的眼睛。
金色契約緩緩的沒入飄渺的身體。
飄渺的眼睛猛的一睜,身體在這一刻突然僵硬起來。
豆大的漢珠,連成水線垂落。
陳疇看著飄渺,她的肌膚不停的顫抖著,她的身體也在不停的打著擺子。
仿佛飄渺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一般。
陳疇看著眼前一幕,頓時大驚失色,他想要上前幫忙,可是他只是向前一步,一股恐怖的力量化作一面墻擋在了陳疇的面前。
陳疇感受著這股恐怖,卻又有些熟悉的氣息,臉上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
“踐行者?”
陳疇冷漠的出聲。
那恐怖力量匯聚的墻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張詭異的臉,那張臉雖然無比丑陋,但陳疇知道,這就是那個替代自己的踐行者。
“陳疇,你真的很讓人意外。你這種人,竟然也能得到世俗的承認(rèn),取得人皇之位。”踐行者也是鄙夷的出聲。
陳疇笑了笑“大家彼此彼此。”
說著,陳疇看了一眼眼前丑陋的臉“這個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不是所謂秩序,所謂踐行者的世界,你存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只有被人打敗,被人擊殺,僅此而已?!?p> 踐行者不屑的看了一眼陳疇“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早有界定你雖然可以號令人間,但你做到的不過是操作而已,你塑造了一名太一仙,必有一名太一仙因你而起,你塑造一名天契強者,必然有一名天契強者因此而死?!?p> 踐行者說著,一臉壞笑的看著陳疇“陳疇,你說這個世界上,你認(rèn)識幾名天契強者?”
踐行者的話說完,陳疇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呆立當(dāng)場。
陳疇所知道的天契強者,只有一人,那就是沉悠。
難道,自己把沉悠的天契剝奪了?
陳疇看著飄渺,額頭冷汗瘋狂掉落。
不過,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既然踐行者說自己是人皇,沉悠是不是也要受自己管轄?
他深吸一口氣“沉悠,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陳疇的話,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迅速擴散出去。
這力量穿山越嶺,快速從整個世俗世界掠過。
然而,沉悠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根本沒有出現(xiàn)在陳疇的眼前。
陳疇皺了皺眉頭,他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四周。
似乎自己的話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很快,陳疇的那一句話穿過整個世俗后,回到了陳疇的丹田處,接著,一股狂暴的氣息從天而降直接轟在陳疇的身上。
陳疇感覺自己仿佛被大山砸了一下一般,整個人直接被轟趴在地上。
陳疇的耳邊更是響起大道的聲音:
“生而為人,皆受制于皇;皇令如山,違之死懲;令無兒戲,戲之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