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再臨紫霄宮
太白金星走了。
走得很匆忙。
陳玄是沒有見到的,但是見到了個嚇?biāo)廊说臇|西。
人道意志的化身誒!
這么可愛的瓷娃娃見過沒有?
他必須趕緊向玉帝匯報此事啊!
龍吉公主留了下來。
沒辦法,碧霄強烈請求的。
畢竟一直在這兒待著,太悶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她是哪里都不敢跑了,尤其是接觸的久了,她感覺現(xiàn)在整個天地間都是自己姐夫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要合了天道的人不是道祖嗎?
怎么感覺是自己姐夫掌控了天道呢?
唉,想要當(dāng)幕后大佬的人心都臟,自己玩心眼兒肯定是玩不過的。
當(dāng)初一直聽大姐說姐夫怎么怎么好,心中還以為是個光明磊落鐵骨錚錚的人,沒想到也是個陰……
咳……
想遠(yuǎn)了。
她看向龍吉,瞇著眼笑道:“龍吉呀,你那葫蘆還在身上嗎?”
龍吉公主頓時警惕地看向她,向后退了幾步:“你想干嘛?”
她可是知道碧霄覬覦那紫金葫蘆很久了。
這故意讓自己留下來,不會是為了好下手吧?
“看你那樣!”碧霄翻了個白眼,她湊上前去,在龍吉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龍吉公主眼睛越瞪越大。
她立刻跳開,連連擺手:“不行,肯定不行!”
碧霄跺腳道:“怎么不行了?”
“你就是會出壞主意!”龍吉公主轉(zhuǎn)頭就把碧霄給賣了,“瓊霄姐姐,碧霄姐姐說讓我用葫蘆把你給收了,她就能拐帶人道意志逃走了!”
瓊霄:“???”
碧霄干笑道:“姐,好姐姐,我也就是說說!”
“你就是這么想的吧?”饒是瓊霄脾氣好,此時也氣到了,“你才老實幾天???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一旁瓷娃娃連連點頭。
這大姐姐腦袋一定有坑??!還想拐帶他逃走……是想讓他的氣息遮擋住大壞蛋的推演嗎?
玩的挺花的啊!
放以前也就算了,自己正好趁機逃命,可現(xiàn)在頭上那金箍特么的好煩人啊!
他嘟囔道:“不跟你走!你是想害我!”
碧霄頓時不樂意了:“你說什么呢?你別以為你是人道意志就能隨意污蔑人!”
“我不管,反正我這金箍戴的難受,誰給我摘了我就跟誰走!”瓷娃娃一臉的天真。
啪!
他腦袋上挨了一記。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聞仲。
挺虎啊你!
瓷娃娃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膽肥了?。∥腋阒v……”
聞仲咳嗽一聲,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嘴。
“我跟你講,你下次打我要輕一點兒,剛剛手打疼了吧?我來給你吹吹……”
眾人:“……”
這特么是人道意志?
節(jié)操呢?
……
遠(yuǎn)處天空中。
看到此情此景的陳玄略微放下心來。
畢竟是這洪荒中生命層次最高的小東西了,不留一點兒后手他是真的不放心。
想了想,他招了招手,一束光打出,然后停滯在了半空中,如同利劍高懸。
而這樣的光束,在這里有三千道。
一旦下方有變故,三千神光墜落,便如同他一瞬間出手了三千次。
鴻鈞都給你打廢了!
“天庭,地府,都交給他們自己玩去吧?!标愋粗种械娜鐑?,覺得這特么才是最近得到最實用的寶貝。
“人界才是根基,此處乾坤已定,無論元始還是西方教那二位,都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垂死掙扎而已。”
“紫霄宮,才有大問題!”
陳玄一步踏出。
那早已經(jīng)遠(yuǎn)遁三十三天外,無盡混沌中的紫霄宮出現(xiàn)在了面前。
“來者止步!”
浩大的聲音如同洪鐘,如同龍吟道喝,震懾人心。
陳玄笑了笑,緩緩向前。
轟!
云散!
又是一步!
無數(shù)的道則在他的腳下流淌,符文破滅。
大道在此交匯,有靈氣化作的仙靈剎那間殺出,然后在他身前數(shù)丈遠(yuǎn)的地方崩碎。
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何至于不敢相見?”陳玄目光落在紫霄宮緊閉的大門上。
昔日他剛剛歸來,甚至懷著殺意前來時,鴻鈞都敢開門。
而今,他不過是為了論道解惑而來,反倒是不敢開門了。
是怕他看到什么嗎?
還是如瓷娃娃所言,天道意志這就已經(jīng)被吞了?
但這機會并不合適??!
所以到底是鴻鈞吞了天道,還是天道融了鴻鈞?
單靠推演,已經(jīng)推演不出來了。
這里沒有極致領(lǐng)域覆蓋,系統(tǒng)受限于這天地的桎梏,都難以窺見最終的真相。
地界的算計算什么?
天庭的地位又算什么?
一位半步大道級的超級高手的態(tài)度,才是重中之重!
“還不開門嗎?”陳玄笑問道。
門中沒有回應(yīng)。
“道友如此,那是逼著我打進去了?”陳玄接著道。
吱呀呀。
那門艱難地開啟了。
血腥味撲鼻而來。
陳玄眼角微縮,這可不是什么吉兆!
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屈指一彈,將那詭異的氣息給驅(qū)散了,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紫霄宮內(nèi)。
寶座之上。
陳玄看著那道身影,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
饒是他,都被驚到了。
鴻鈞看到了陳玄,咧嘴笑道:“沒想到吧?”
“你,這又是為何?”陳玄難以理解。
寶座上的鴻鈞很凄慘,道袍都碎了,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傷口到現(xiàn)在還在流血,止不住。
那是一身的道傷。
由內(nèi)而外的傷。
僅此一眼,陳玄就敢斷定,鴻鈞的路近乎是斷了!
“為何選在這個時候?”陳玄問道,他目光冷然,“這不是你的性格!”
鴻鈞面色復(fù)雜地看著他,笑了兩聲,那聲音之中的苦澀和不甘,讓陳玄聽得很是刺耳。
“為何?你說為何?”鴻鈞目光慘然,“無數(shù)元會的算計,到了該摘果子的時候,偏偏讓你給攪和了,我能怎么辦?”
陳玄皺眉道:“路有千萬條可走,你偏走上這么一條絕路?”
他依然不解:“即便是按照現(xiàn)在的發(fā)展,當(dāng)世界圓滿時,你占據(jù)天道,依然能夠得到極大的反哺,屆時踏出最后一步,終極一躍,未必不能成……”
“哈哈!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還是說……你心里其實一直都認(rèn)為我不過是個井底之蛙?”鴻鈞冷冷地道,“你當(dāng)真以為我對于世界的演化方向,沒有絲毫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