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裝傻也是一種快樂
江清月完全是說干就干的性子,當(dāng)下就直接用手去薅那些草,蘇瑾瑜見了便直接找下人去找了兩把鋤頭過來。
明明能讓下人做的事情,蘇瑾瑜偏偏就不開這個口,能和江清月兩人個獨處,做什么他都想陪著。
所以,等他們將那些草給鋤掉,松土,打掃完垃圾后,天已經(jīng)快黑了。
“瑾瑜,真是辛苦你陪我了。”
其實她心里鬧不明白的是蘇瑾瑜一個將軍,在府上有不少的下人、丫環(huán),隨便找一個人來幫她不比他自己動手要強得多嗎?
大概是有地位的人想法都不太一樣?
“不辛苦,你出了一身的汗,我讓人去給你準(zhǔn)備熱水?!?p> 說著,蘇瑾瑜就扛著兩把鋤頭走了。
那一身錦衣,配著風(fēng)姿綽約的背影,那兩把鋤頭顯得格格不入。
江清月沒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真是沒眼可看,沒眼可看。
當(dāng)她泡在那溫?zé)岬乃校苯泳褪媪丝跉狻?p> 讓她最是煩悶的是,她的頭發(fā)又要洗了。
將軍府和她在村子里不一樣,這水里都撒滿了玫瑰花瓣,那玫瑰花在水中散發(fā)著一股香味。
浴桶很大,便是再裝一個人也不會嫌擠。
江清月洗好澡,穿好衣服,頭發(fā)濕答答的讓她很是不高興。
不過她還是耐住了性子,坐在長廊下一點一點的擦拭著。
但是這耐性沒有持續(xù)太久,就直接把頭發(fā)狠狠地搓了幾下。
“這頭發(fā)何時得罪你了?”
耳畔傳來了蘇瑾瑜那有些無奈的聲音。
江清月側(cè)身看向他,“它沒得罪我,是我自己的問題。”
怪她自己沒耐心,怪之前蘇灝對她太好了。
“帕子給我?!?p> 蘇瑾瑜伸出手,拿過帕子,自然而然地給她擦起了頭發(fā)來。
“若是嫌擦頭太麻煩了,你以后都可以找我,畢竟我們是夫妻了。”
他的眼里泛起柔和,以后的日子里,點點滴滴皆有他的影子,他就不信清月不會動心。
江清月微瞇起雙眼,眼里劃過一道暗芒,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瑾瑜,你可真好。”
這話似乎帶著模棱兩可之意,可偏偏江清月說得過于輕巧,讓蘇瑾瑜都沒有聽出來。
他擦著頭發(fā),輕輕的,動作早已熟練。
“清月也是極好,能娶到清月,是我三生有幸?!?p> 這如同情話般在耳邊回蕩,讓江清月眼里浮現(xiàn)出了幾分復(fù)雜之意。
她撐起了下巴,看著廊上掛著的燈籠,好一會才出聲,道:“你說,做人是否要變通一些,這樣才不會陷在一件事中反復(fù)地去想,去在意?”
蘇瑾瑜想了想,道:“若并非重要的事情,那又何必去糾結(jié)呢?很多的時候,把一些事情看簡單點,就沒有那么多可在意了?!?p> 江清月低低地附和,“你說得極是,人生在世,活得不要太過通透,有時候裝傻也是一種快樂?!?p> 不知為何,蘇瑾瑜的心頭一窒,總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清月說的裝傻是什么意思?
是她知道自己在騙她了?
還是她猜到了兩位公子是長公主的孩子了?
要是后者還好,若是前者,清月會不會覺得他是故意騙她的?
“明天我打算出府去買點種子,瑾瑜要一起去嗎?”
對于這類似邀請的話,蘇瑾瑜是很想答應(yīng)的,可是最終他卻是拒絕了。
“抱歉,清月,明天要進(jìn)宮,可以不能陪你去買,我到時候派人陪你去?!?p> 蘇瑾瑜心里有些遺憾,可是國家大事為重。
“也好?!?p> 江清月也沒在意。
“后日你回門,我定陪你一起?!?p> 他那壓低的嗓音里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里面。
江清月自然是不可能拒絕。
頭發(fā)擦干了之后,江清月就進(jìn)了屋子。
明明兩個人同睡在一張床上,卻睡出了一個一張的感覺出來。
蘇瑾瑜看著熟睡過去的江清月,纖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頰,神色溫柔。
清月,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都說于你聽,你是否會埋怨我隱瞞了你?
第一次,蘇瑾瑜有了不確定,他竟難得地有些害怕。
這要是讓程安知道了,怕是又要笑話他了。
翌日,蘇瑾瑜讓習(xí)影陪江清月去街上的這件事情引起了程安的不滿。
“將軍,我覺得你這么做是不對的,習(xí)影可是扮過你,這身影又極像,要是讓外面的眼睛瞧見了,指不定會發(fā)生一些想不到的事情了?!?p> 程安一把拉過習(xí)影,站在了他的身前,看著蘇瑾瑜說道:“你想讓人陪夫人去街上買東西這件事情交給我不就好了,想我對京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了如指掌,夫人想買什么我都能提上幫助,你讓習(xí)影去有什么用?半天吭不出一句,這不會讓夫人覺得悶嗎?”
蘇瑾瑜看著自己說一句,程安就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就覺得有些頭疼。
說到底就是自己想接近清月,想看看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唄。
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的。
但,不得不說程安說得很有道理。
他考慮到了習(xí)影的功夫好,所以想讓習(xí)影去保護江清月,可是習(xí)影做事一向都是一根勁,沒有程安心思多。
再則,清月才嫁進(jìn)府上,很多東西都不懂,習(xí)影又板著張臉,確實是有些不適合。
“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p> 一聽這話,程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立馬點了點頭,道:“將軍放心,程安做事一向心里有數(shù),該和夫人說的話就說,不該說的,我便是爛在肚子里,也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意思就是,他嘴嚴(yán),完全可以放心。
倒不是蘇瑾瑜不相信程安,而是這的做事情有時候太過火,他怕程安會嚇到清月。
但最終,跟著江清月去街上的人還是程安,而蘇瑾瑜則是戴上面具去了皇宮。
至于習(xí)影,他的身份不能讓外人得知,就只好留在了府上。
江清月看著一旁打量著自己的男人,神色淡然。
她也看著對方,長得倒是不錯,就是眼神緩人一種輕佻,帶著一股子算計的意味。
她知道他,蘇瑾瑜說了,他叫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