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火焰光柱消散去,可張靈依舊能夠憑借體內(nèi)的厲鬼捕捉到那股氣息。
因?yàn)椋幃愊禂?shù)實(shí)在是太高了。
出現(xiàn)了同等級厲鬼,他平靜了無數(shù)歲月的內(nèi)心也是開始有了一絲小期待,想要盡快見識見識對方的絕世風(fēng)采。
說不準(zhǔn),能從對方的身上得知某些延遲厲鬼復(fù)蘇的辦法,從而延續(xù)壽命。
“小哥,你慢點(diǎn)…”
胖子嘴里進(jìn)風(fēng),說話都含糊不清
他內(nèi)心還在不停的抱怨,這悶油瓶還真是隨手就提,胖爺不要面子不成?
得了,算了算了,這么多年的交情還是將就一下,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胖子也好奇到底什么存在能夠引起小哥的注意力,會不會跟吳傻子有關(guān)?
畢竟,那家伙可是典型的走到哪,禍害到哪里,簡直就是引鬼體質(zhì)來著。
不過到時候瞅瞅就知道了,那家伙也不是很傻,應(yīng)該看到后也會前往的。
然而,有些東西,比他們先到了。
寂靜的空間,黑暗色澤變得更加的濃厚,并且濃霧滾滾,像是厲鬼潛行。
兩人正所處一條龜裂的馬路邊上,就如同那往生路一般,無比詭異陰森。
如果這個時候再來一首喪葬情歌,那說明這人生的路,鐵定是沒白走了。
“滴答滴答滴答”
看不見的身后,滴滴答答的水滴聲蔓延,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
有科學(xué)家做過實(shí)驗(yàn),將一個人鎖在禁閉室,假裝說已經(jīng)割開了他的手腕。
然后,在旁邊放置一個簡陋的滴水裝置,提醒時間不多,他馬上就要死。
最后,實(shí)驗(yàn)者死了,被那滴滴答答不停滴落的水滴聲,硬生生的嚇?biāo)懒恕?p> 厲鬼對人的心里影響,不容小覷。
家里那幾個待著不肯離開的,就是很好的模板,打死他們都是怕這玩意。
受厲鬼影響,吳哲和陸行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絕望和茫然在糾纏不清。
還沒緩過來,無法照亮的身前響起一道熟悉且可怕,十二分詭異的聲音。
“咳咳咳”
赫然是,一道老人家發(fā)肺病時不停咳嗽的聲音,瞬間就營造了無邊殺機(jī)。
濃郁至極的尸臭如同十幾年未清理就一朝開蓋的化糞池,僅只是嗅了嗅,鼻子上的感官系統(tǒng),已然堵塞失效。
實(shí)力有多詭異這些暫且不說,光是這股臭味,就足以將人直接熏死在這。
滴水聲,咳嗽聲,聲聲入耳。
它們就如同平靜水面驟起的波紋般朝著四周彌漫,似乎是在借此定位尋找某些獵物,等待主動出擊的好節(jié)點(diǎn)。
“小心”
陸行再一次狠狠的退了吳哲一把,及時避開了這足以殺人的兩種聲音。
兩人臉色都很難看,剛吐槽膨脹了一會,現(xiàn)在又開始來打臉了,真難頂。
胖的浮腫的,幾乎只能看到一條瞇起來的細(xì)縫的女尸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她帶著身上不停滴落的水滴,行動機(jī)械麻木朝著近距離的吳哲走了過去。
陸行剛想出手,結(jié)果下一秒身后就又傳來一陣劇烈咳嗽聲,真頭皮發(fā)麻。
“救命啊,陸哥”
吳哲急得連忙求救,四處奔逃。
他實(shí)在是怕了這個水腫大胖子了,怎么硬是追著自己不放的,想貼貼嗎?
媽耶,絕對想小白臉想瘋了,變成厲鬼都還有這種執(zhí)念,大不了出去后給她燒幾個俊的就是,一次性玩?zhèn)€夠。
陸行忙彈射出一縷白色火焰,將要靠近吳哲的女色水鬼逼退了一段距離。
火焰驅(qū)除厲鬼后,落在他左邊肩膀之上,與人體三盞火的位置完美重合。
想到還有一頭厲鬼,陸行便就故技重施,投了一小簇白火落在他的右肩。
這是新鉆研出來的小技巧,一定的范圍內(nèi),也能夠幫其他人驅(qū)除走厲鬼。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長久之計(jì)。
他們想要離開,又得應(yīng)對這幾頭在游蕩的厲鬼,魚與熊掌,是不能兼得。
怎么辦?有沒有其他辦法解決?
“哥,別管我,試試剛上手的。”
吳哲大聲提醒,說中陸行的心聲。
他不再猶豫,以白火調(diào)動人形燈籠里面綠色尸火的力量,很快有了反應(yīng)。
一股看起來森冷綠油油的火焰在這空間憑空燃燒了起來,莫名有些溫和。
尸火借助燈籠,進(jìn)行傳遞綠火光。
綠光輻射出大概三米左右,將他的身影籠罩了進(jìn)去,像是與外界隔絕了。
一米八的陸行手持幾十厘米燈籠,看起來就像小孩玩具一般,有些搞笑。
“咳咳”
咳嗽聲加劇,暗中的鬼,它來了。
隨著它逐步靠近,這一段馬路徹底被摧殘,寬厚地皮被腐蝕,地面也出現(xiàn)一個個深不見底大坑,為了專門埋人。
周邊本就沒有生機(jī)的枯樹根布滿了綠色的青苔,陰沉,腐爛的味道彌漫。
原先躲在后面的咳嗽的厲鬼,此刻如同固定好儀式的機(jī)器,步行了過來。
那一秒,陸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身后的汗水依舊被白火主動蒸發(fā),眼睛,手心,手背都是細(xì)密的汗珠。
之前身體處,細(xì)胞劇烈運(yùn)動的感覺倒是沒有再出現(xiàn),說明危險(xiǎn)度數(shù)降低。
他是在賭,賭自己不會死在這里。
再一次,他賭對了,另外還探索出燈籠鬼的另一個能力,這把屬實(shí)不虧。
綠色火光緩緩驅(qū)散了黑暗和詭異,讓咳嗽的厲鬼根本無法攻擊自身目標(biāo)。
“竟然提供保護(hù),免受厲鬼攻擊”
陸行大喜,這作用真是太及時了。
借助那綠油油燈光照射下,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咳嗽殺人罪魁禍?zhǔn)资钦l。
這頭咳嗽的厲鬼,是一個老年人。
形體枯槁,如同入土埋了十幾年卻未徹底腐爛的尸體,還帶著干燥泥土。
更顯眼的是,十指僅僅的攥著一根老式煙桿,表面看起來已經(jīng)銹跡斑斑。
咳嗽,煙桿加老年,看來這是一個常年吸煙,得了肺病咳嗽致死的老人。
目前,給他一個暫定代號,煙鬼,至于另外一頭,自然就是,水鬼。
“陸哥,你再不行動,我就完了”
吳哲適時的一聲咆哮,驚醒了他。
聽到求救,他利用白色鬼域瞬移。
手抱人皮燈籠來到吳哲身前,幫他擋下那一片快濺到他身上的滂臭尸水。
森冷綠光再次席卷而出,如一把大真皮雨傘,將原本應(yīng)該擊中兩人的水滴全部隔絕在外,一絲不露的保護(hù)起來。
與厲鬼有關(guān)的攻擊,都能夠隔絕。
人形燈籠內(nèi)綠色火光閃爍,倒映出兩人欣喜如狂的臉色和無法平靜的心。
終于,兩頭被吸引過來的厲鬼因?yàn)闊o法對他們造成攻擊,再次退回黑暗。
剛要開心,立刻又來了絕望危機(jī)。
鬼火明滅不定,再次示警了。
寒毛炸起,全身的骨骼啪啪作響,陸行瘋狂拽著吳哲的手進(jìn)行距離瞬移。
兩人落花流水的躲在一處小土坡,也堪堪避開了無形中送人上路的一擊。
原本他們所處的位置,一支詭異的喪葬隊(duì)伍憑空出現(xiàn),開始了本能表演。
一曲嗩吶聲高唱,一大堆黃色紙錢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鬼奴邊唱邊跳,開始為鬼棺里面那個詭異唱起了送行的喪歌。
眼前,赫然是鬼棺也被吸引而來。
“真的是好險(xiǎn)”
好在,白火已經(jīng)成功的恢復(fù)巔峰,這才不至于被黑棺來個閃現(xiàn)死亡襲殺。
吳哲也是冷汗直流,手麻腳僵硬。
此刻,他的身體比面對煙鬼女水鬼還要敏感,體表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疙瘩。
這是雞皮,說明全身冰冷到極致。
媽耶,那頭厲鬼,真是太恐怖了,竟然是依靠瞬移進(jìn)行襲殺目標(biāo)對象的。
鬼域之內(nèi),誰人可擋它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