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驚訝地問道:
“你沒按我說的離京的時候留封信?”
“殿下,這種招納賢才的方式太過明顯了。而且人數(shù)多,保不齊就有人告密。所以我只和房玄齡、岑文本等幾位大臣說了這件事,確保不會給長孫無忌留下把柄。”
褚遂良笑著說道。
“……”
原來是這么回事,也怪李佑他自己沒講清楚。不過這也無所謂,這個不行,那就換個方式給長孫無忌送把柄唄。
“不說這么多了,來嘗嘗這新糧食。我跟你們講,你們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p> 李佑帶著褚遂良和張承漢來到秦筱秋所在的地方。
互相打招呼后,秦筱秋問道:
“夫君,是不是可以吃了?”
“有多長時間了?”
“有四十分鐘了?!?p> “可以了,我來弄。”
李佑拿起一根木棒在地上的一堆碳灰中左右扒拉,很快便挑出幾個紅薯。
接著李佑用一塊布拿起一個紅薯,剝開烤焦了的外皮,然后遞給秦筱秋,
“注意燙,吹一吹再吃?!?p> “嗯?!?p> 李佑又挑了兩個紅薯拿給綠蝶和青衣,然后對著褚遂良說道:
“自己動手啊,還要我給你剝皮啊,下面還有?!?p> 褚遂良和張承漢也有樣學(xué)樣地自己動手。
秦筱秋一口下去,頓時感覺很是美味。
“夫君,這紅薯好吃的呢,就是太燙了。”
“又沒人搶你的,慢慢吃唄。”
褚遂良品嘗完之后也直點頭,確實不錯。
“殿下,您剛才說這紅薯是一種糧食?”
“沒錯,看到旁邊的這一堆了嗎?”
“看到了,這得有兩三千斤了吧?”
“這一畝剛稱完,三千五百斤?!?p> “?”
褚遂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震驚地問道:
“殿下,您剛才說這只是一畝的產(chǎn)量?”
“坐下,你看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看看承漢,多淡……”
李佑話還沒說完,張承漢就站起來帶著同樣震驚的表情問道:
“殿下,你沒在開玩笑吧?”
張承漢一開始只是沒注意李佑說的一畝而已。
“承漢啊,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在齊州多久了?還沒習(xí)慣嗎?”
“不是啊,殿下,這沒法不激動啊,一畝三千五百斤吶?!?p> 褚遂良這時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堆土豆又問道:
“殿下,那是什么?也是糧食嗎?那一堆也是只有一畝的產(chǎn)量嗎?”
“那個叫土豆,那一畝收成不太好,只有四千六百斤?!?p> 李佑點了點頭說道。
褚遂良和張承漢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什么叫收成不好,只有四千六百斤?
“神物啊,簡直是神物啊?!?p> “這里一片不止有紅薯和土豆,還有其他的農(nóng)作物,包括水稻和小麥。我這里的水稻和小麥都是經(jīng)過栽培的,最少一畝都是八百斤的收成?!?p> 李佑一口氣說完,讓他們也一次性震驚完,省得之后咋咋呼呼的。
“殿下,我去看看?!?p> 褚遂良和張承漢聽完之后立刻丟下手中的紅薯跑向了田野,一邊和下人一起收糧,一邊放肆大笑。
秦筱秋吃完兩個紅薯,仍然覺得意猶未盡,準(zhǔn)備再吃一個的時候,李佑攔住她說道:
“別吃了,一會兒回去還要吃晚飯呢。”
“我當(dāng)晚飯吃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東西吃多了會放屁。”
綠蝶和青衣連忙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紅薯,秦筱秋也收回了想要拿紅薯的手。
“完了,我都吃了兩個大的了?!?p> “不礙事的,吃多了才會放屁,這不算多。再說這事是人之常情,沒人會笑話你的?!?p> 李佑笑著說道。
“對了,夫君,我這個月癸水沒來?!?p> 秦筱秋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把李佑嚇了一跳。
李佑心里算了一下日子,說道:
“別緊張,推遲兩天是有可能的?!?p> 秦筱秋小聲地說道:
“可是我的癸水一向很準(zhǔn)時的。”
“再等幾天看看,喜脈要有孕在身四十天以后才能把出來,再等幾天。”
李佑心里很是緊張,而且他有預(yù)感,他就要當(dāng)爸爸了。
“嗯?!?p> “走,回家,這里風(fēng)塵大。等等,我讓人回去派輛馬車過來?!?p> 秦筱秋三女都是騎自行車過來的,并不是秦筱秋現(xiàn)在不能運(yùn)動,而且李佑怕秦筱秋一個不小心摔了。
“沒事的,還不知道懷沒懷上呢。就算是……”
秦筱秋看著李佑嚴(yán)厲的眼神不說話了。
“騎車是沒事,萬一摔了呢?”
“怎么可能,我就沒摔過?!?p> 李佑就像沒聽見秦筱秋的話一樣,
“以后你出門只能坐馬車,不準(zhǔn)騎車?!?p> “哦,知道了?!?p> 這時褚遂良和張承漢回來了,興奮地對著李佑說道:
“殿下,這些農(nóng)作物太厲害了。有了這些,可保大唐永昌啊?!?p> 僅憑這些農(nóng)作物讓大唐永昌是不可能的,不過李佑也不會說些喪氣話,岔開話題說道:
“登善,《國富論》看得怎么樣了?”
“了然于心?!?p> “嗯,我會再給你幾本書,你可得好好看?!?p> 李佑笑著說道。
“殿下,現(xiàn)在朝中烏煙瘴氣,當(dāng)今圣上又毫無作為,任由長孫無忌和五姓七望排除異己、結(jié)黨私營。再這么下去先皇嘔心瀝血為大唐打下的基業(yè)將會毀于一旦,而大唐很有可能會步隋朝的后塵?!?p> 褚遂良說到這便跪下來,繼續(xù)說道:
“普天之下,只有殿下有能力還大唐一個朗朗乾坤。殿下的品行百姓有目共睹,只要殿下舉明旗幟,必定一呼百應(yīng)。我相信只要是有志之士肯定會響應(yīng)殿下的號召,褚某愿助殿下登上皇位?!?p> 張承漢同樣跪地說道:
“張承漢愿助殿下登上皇位?!?p> “本王自然不會看著大唐落入長孫無忌這等奸臣手中,更不會允許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你們起來吧。”
李佑嘆了口氣說道。
以前李佑想做皇帝純粹是為了私心,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長孫無忌千不該萬不該給五姓七望放權(quán)。如果李佑不作為,那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現(xiàn)在不管是于公于私,這個皇帝李佑當(dāng)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