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慢慢積累的安心
溫軟心里突然就跳快了些,恨不得這幾步路能插上翅膀飛回去。
終于馬車停了,寶琴掀開簾子她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體立在馬邊,還沖著她笑。
“相公。”溫軟先是低低的喚一聲,這才起身下車。
才到車沿上就被男人插著腋下抱下地,“可還玩兒的開心?”
男人笑著問她,溫熱的氣息都灑在她耳朵上了,熱燙燙的。
溫軟覺得,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
溫軟在男人面前往后退了半步,與男人拉開些距離,這才覺得沒有那么熱。
“開心,相公什么時候回來的,等久了吧?”
“也才回,在山上就看到你們的馬車進了村,便在門口等著你一起進門。
今兒都干什么了?買了什么?”
媳婦兒往后退的半步江執(zhí)并沒有放在心上,湊的太近也不方便說話的。
這會兒他到寶琴從馬車里拿了東西下來,便有這么一問。
溫軟與他說,“買了些作畫的紙和顏料,還有兩罐膏脂。”
“沒別的了?”
聽只有這些,江執(zhí)眉頭皺起來。
牽著她一起往里頭走,一邊說。
“這么就才進城一回,也不說給自己買些喜歡的,還想著省銀子呢?”
溫軟卻笑,“不是,我又不缺什么,沒什么要買的?!?p> 媳婦兒一笑,鳳眼微微的上揚著,那淺淺的勾著的紋路,就是勾著江執(zhí)的心尖兒。
“過幾日就是菖蒲節(jié)上了,咱們回去看看母親,你看要準備些什么合適?
到時候記得拿了母親的藥方子?!?p> 溫軟歡喜得合不攏嘴,原來他都還記得的。
“隨意準備就行,母親不會介意的。
嗯,謝謝相公?!?p> 她還是想說謝謝,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表達。
江執(zhí)看著滿臉歡喜的媳婦兒,他也跟著歡喜。
之前她說謝,自己覺得她客氣,不要她說。
現(xiàn)在她說謝,江執(zhí)便是要她的謝。
“軟軟說謝,可不能嘴上說說而已,太沒有誠意?!?p> 如果,男人不是眼神太過灼熱的話,溫軟絕對不會胡思亂想。
江執(zhí)就看到小媳婦兒眼神閃躲,漸漸紅了臉頰。
不由起了心思來逗她,“軟軟想什么呢?怎么就臉紅了?
天都還沒黑呢,不正經(jīng)?!?p> 牽著的小手猛的掙扎,被他握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溫軟無計可施,又被男人說中了心思羞惱得不行,不由瞪了男人一眼。
哼哼著嘟囔男人,“相公才不正經(jīng),討厭?!?p> 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他們是在往老娘的院子去,江執(zhí)真想立馬抱了媳婦兒回房去親。
小媳婦兒瞪他也是滿眼風情,勾得他心癢癢。
才是小姑娘,等再長大些,這雙眼里不知還有如何的風情?
見了秦氏,溫軟才買的紙和顏料都送上,秦氏見了也挺高興。
又隨意的問了幾句,便讓他們回去休息。
回去之后江執(zhí)一直惦記著媳婦兒要謝他,溫軟都后悔自己說了那話。
早知道男人這么過分,她才不要說謝。
她以為在浴房里親過就夠了,都到了床上還說不夠。
溫軟忿忿的想,本來天氣都這么熱了,他還這般折騰,更熱了。
才洗的澡,怕不是又要換一聲衣裳。
后來她才想到,從浴房里出來,根本就沒有穿。
壞人。
最近溫軟總是在后半夜熱得難受,有時候會熱醒,有時候迷迷糊糊的總覺得男人在耳邊絮絮叨叨,又聽不清他說的什么。
她當然不知道,她沒有醒的時候都是哼哼唧唧的把江執(zhí)蹭醒了,然后還要哄她繼續(xù)睡。
抱著媳婦兒,貼著嫩肉,江執(zhí)萬分苦惱。
他媳婦兒,小丫頭是要長大了。
也怪他,要不是他滿腦子廢料還沒忍住,小丫頭白紙一張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會這樣。
當然,小丫頭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
趁這回給岳母做藥,江執(zhí)想給媳婦兒和老娘也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
當然,還有他自己。
每次這種時候他內(nèi)心里都是矛盾的,他又想趕緊的好起來,又覺得媳婦兒年紀太小,要再養(yǎng)上兩年才行。
實在難以抉擇。
到了菖蒲節(jié)這天,兩人跟秦氏請了安,早早的就出發(fā)往城里走。
江執(zhí)不是沒有想過讓媳婦兒留在戚家陪岳母兩天,但他實在舍不得。
媳婦兒不在懷里,他怕是要睡不著,得害相思病。
罷了罷了,他還是自私著吧。
從頭一天晚上開始,溫軟就激動得睡不著,被男人按著好一頓折騰。
她軟軟的求著人,就怕男人在留下印子,現(xiàn)在天氣熱起來了,哪里還能穿高領的衣裳,遮不住的。
“好相公,求你了么?!?p> 男人氣呼呼的在她手臂上咬一口,早上看的時候還是有了個紅印。
看不出來牙印,就是個指頭大的紅印。
但是在手臂上,溫軟也不用擔心被誰看去。
現(xiàn)在溫軟坐在馬車里也是掩不住的欣喜,江執(zhí)撈著她到懷里摟著。
“昨晚就沒睡好,現(xiàn)在睡一會兒,到了喊你。”
初時溫軟還怕男人是又要使壞,聽他這么說又安心躺著,真的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昨晚確實是沒有睡好,她怕一會兒見著母親沒有精神,讓母親再生擔心就不好了。
她以為是睡不著的,結果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她都不自覺,在男人熟悉的懷里,她是覺得安心的。
戚容身邊的丫頭早早的就在戚家大門口上等著了,看著掛著江家牌子的馬車來,臉上立馬笑開了花跑出來迎。
寶琴坐在車沿上,她也看到了寶畫,寶畫雖然是后來買的,但她們在一處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夫人盼著你們回來呢,早上起來就讓我來候著了,總算是到了。”
她激動的與寶琴說話,看到姑爺掀開車簾子探身出來,趕緊的又跟姑爺行李問安。
又幫著寶琴搬踏腳凳,結果這踏腳凳姑爺就沒有用上。
江執(zhí)跳下車來,回身伸手去扶著媳婦兒的手,牽著媳婦兒穩(wěn)穩(wěn)的下來。
看著這一幕,寶畫和寶琴對視一眼,寶琴又對她點頭,兩人都笑起來。
戚家的管家也來迎接,恭恭敬敬的請著兩人進門。
戚家的少爺小姐都還沒有成親,姑奶奶也只得戚容一個,今兒上門來的也就只有他們夫妻兩。
江執(zhí)是這么認為的,結果進了廳卻是看到他一輩子都不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