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做點高興的事兒
他這是,要跟她秋后算賬了嗎?
溫軟不敢騙他,把事情發(fā)生的前后都說了清楚。
越說她越是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她只是去自家田里看瓜,不僅被人出言調(diào)戲了,還被揚了一身的塵土。
現(xiàn)在,男人是不是也懷疑她了?
從她開始說,男人就沒有睜開過眼睛,臉色也沉著。
江執(zhí)本就生的五官硬朗,不說話沉著臉的時候確實嚇人。
溫軟一邊說著一邊瞄著男人,男人就沒有任何表示,她可不就是越發(fā)的委屈了么。
學(xué)想越是難過,她又瞄了男人一眼,像是跟自己賭氣一般。
她問男人,“相公說要給我出氣的?!?p> 明明是她該跟男人告狀的,結(jié)果還沒有來得及那幾個人就到家里來了。
江執(zhí)聽了確實心里不舒坦,雖然知道沒有什么實際性的傷害,但他媳婦兒被調(diào)戲了啊。
他正在想著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這么輕松饒過他們。
沒想到因為他一時沒有說話,小媳婦兒就等不及了。
剛才,她是在跟自己撒嬌?
江執(zhí)喝了些酒,是真的暈,不想睜開眼睛。
他伸手捏著小媳婦兒扇扇子的手,一個用力順勢就拉著她趴在自己胸膛上。
再調(diào)整調(diào)整著姿勢,就摟在了懷里。
“相公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的,說了要給你出氣,肯定就是要出氣的。
敢嚇唬軟軟,只嘴上說著賠罪怎么行。
軟軟就等著賠禮吧,再掙他們一筆銀子,就給軟軟買脂粉用,好不好?”
要不是看在他們誠心道歉的份上,江執(zhí)可不會讓他們進門。
總不能打一頓吧,打一頓又有什么用?
溫軟胡思亂想著些有的沒的,甚至都想到了男人跟他們把酒言歡,說不定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結(jié)果就被男人拉著躺下,又聽他這么說,溫軟心里又好受了。
又聽男人說,“他們是嘴欠,也不是什么好人,軟軟便看在賠禮的份上饒過他們。
嗯…也看在當(dāng)初他們借了銀子給我,我才能去給你下聘的份上?!?p> 那幾個人江執(zhí)是知道的,渾是渾,但并不是渾到會欺負(fù)朋友妻子的混賬。
不然,他們也不會主動道歉賠罪。
溫軟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男人之前就是跟這幾個人借的外債。
想了想,溫軟又囁嚅著唇與男人說。
“他們也道歉了,要不,賠罪的事就算了吧?”
她是不想男人為難,其實她也沒什么的,現(xiàn)在向來也不覺得多委屈了。
男人卻是又摟了摟她,說話的氣息都噴在她額頭上,酒氣熏人得很。
“那怎么行?必須賠罪。
我家軟軟是誰都能嚇的么?
相公說了要給你出氣的,還讓相公食言不成?
等他們送了賠禮來,你要是不滿意,讓他們從新送。
咱們再多掙他們的銀子,軟軟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男人的話讓溫軟心里軟乎乎的,她才不想要什么賠禮呢,她只想要男人的態(tài)度,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
她的男人,果然是把她放在心里的。
“我,我都聽相公的?!?p> “乖,陪相公睡會兒。”江執(zhí)是想睡了,說話的聲音都越發(fā)的小了。
男人的變化溫軟自然也是有察覺到的,她主動往男人懷里蹭了蹭,輕輕的應(yīng)著。
“好,軟軟陪相公睡?!?p> 這一覺就睡到了半下午才醒,溫軟是早就醒了的,但是男人還在睡,她不想吵醒了男人,所以就一直躺著。
還又拿著扇子給扇風(fēng),她也能接著些風(fēng)。
因為有人扇風(fēng),江執(zhí)就睡得更香了,要不是被尿憋醒,他還能睡。
好受到一股一股的涼風(fēng),江執(zhí)不用睜眼睛就知道是他的小媳婦兒又在給他扇。
“寶貝兒,累了,別扇了?!?p> 男人沙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還帶著些慵懶的不清醒。
溫軟扇風(fēng)的手也被男人捏住,拿了扇子丟開,然后又來揉她的手腕子。
“不累?!睖剀浉C在男人懷里小聲表示。
“胡說。”
被男人訓(xùn)了,溫軟還是覺得心里甜滋滋的。
怎么可能不累,她手腕子都酸得很,但有男人給她揉著,她就不覺得累了。
好一陣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突然聽到男人說,“天氣越來越熱了,得弄些冰才行。”
有些人家會為冬天存上一些冰,等到夏天最熱的時候拿出來用。
但是,江執(zhí)沒有。
溫軟以為他是要買冰來用,還小小的提醒了他一下。
“冰好貴的。”
他們還沒有開始掙銀子,買冰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
這點兒小事對于江執(zhí)來說算什么事,他咧著嘴嘿嘿的樂著。
“不用買,等相公給你變出冰來。”
硝石制冰,小孩都知道的。
只是這種冰不能吃,但并不影響用來降溫。
溫軟疑惑的看著男人,男人臉上自信自得的笑容感染了她,她竟然就信了男人的話。
起來以后溫軟就跟著男人在莊里各處找一種白色的東西。
男人說,這是能制冰的東西,叫硝石。
她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也是第一次聽說還能制冰。
她只知道,冬天天氣最冷的時候才會開始結(jié)冰。
現(xiàn)在是夏季,怎么可能會結(jié)出冰來。
但看男人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不好說懷疑的話來質(zhì)疑他。
她只覺得自己剛才是沒睡醒,才會相信男人。
收集了硝石之后,江執(zhí)喊來了常順,讓他在井里打了兩盆水起來,一個大盆一個小盆。
把小盆裝了水放在大盆里,大盆里也裝水,再把硝石放進去。
江執(zhí)心里得意,玻璃大炮這些他不會做,這個他還是會的。
看著盆里的水慢慢結(jié)成了冰,溫軟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相公,真的結(jié)冰了啊!”
溫軟一只手拉著男人的胳膊,一只手指著盆里的冰,激動得都要跺腳了。
江執(zhí)卻是表現(xiàn)得一臉鎮(zhèn)定,好似就該是這樣的結(jié)果。
“相公沒騙你吧?”
“相公好厲害,相公最棒了?!?p> 溫軟一時激動撲在男人懷里,又猛然退出來。
江執(zhí)就看到他的小媳婦兒紅著臉,跑去盆子邊兒上認(rèn)真仔細(xì)的看冰去了。
要不是因為有常順和寶琴這兩個礙眼的在,江執(zhí)高低要做點兒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