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別動,我想抱抱你
如今的成望,對風淺是真的無力了,如果這一次不放手的話,那么下次會不會因為他,而選擇直接去死。
他不知道還能救她多少字,但為了她能好好活著,只能選擇放手。
論自私的話,他是真的不愿放手,哪怕一輩子,他也想把她困在白金帝宮一輩子,直到老了,累了,再也困不動了,那個時候,或許會放她走的吧。
成望呆滯的坐在長廊,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緩緩的走進病房里。
這段時間,風淺一直悶聲不吭,甚至少了曾經(jīng)的那股沖動,連過去的笑容,幾乎都沒有。
成望緩緩的走了進去,看到風淺已經(jīng)醒了,他微微皺起眉。
昨晚這個女人是四點多睡得,現(xiàn)在才八點多,就醒了嗎,到底還是睡不著嗎?
他輕笑著,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怎么醒了,再睡一會吧,我讓阿誠給你買點早餐。”
“我想出院?!?p> “你的傷還沒好,過幾天好不好,等醫(yī)生說你的傷沒事了,我們再出院,聽話?!?p> 他也是在為風淺的身體考慮,萬一再出事可怎么好,而且她的傷還沒有徹底的愈合......
成望皺起眉,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現(xiàn)在給風淺辦理出院手續(xù),畢竟,他也要考慮風淺的思量。
風淺臉色慘白,看著成望,拳頭隱隱捏起,“不是到死,也要把我困在白金帝宮么?”
“......那你愛我嗎?”
“愛啊,三年前。”
這句是實話,三年前,她愛成望,很愛很愛,在海城第一眼見到成望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可那個時候的成望,對風淺不屑一顧,雖然沒有表示過任何的態(tài)度,但她無論怎么做,哪怕是天天去白金帝宮,也沒有正眼敲過她一眼,相比之下,與成琳關系比較好,甚至都處成了閨蜜。
又加上她的父母和成望的父母是故交,才會給她幾分薄面,若是換作別人,或許根本連門都進不去吧。
成望微楞的抬起頭,伸出手撫摸著風淺那張小臉,是那么的楚楚可人。
他輕笑了一聲,眼里再也沒有之前的狠厲,他說,“抱歉啊,現(xiàn)在才知道你的心意?!?p> “三年前,我是說如果,當時我答應了你的請求,你會不會選擇跟我在一起?!?p> “會,不騙你。”
她現(xiàn)在和成望如實的回答,再也不想跟成望繼續(xù)虛與委蛇下去了,將自己內(nèi)心的話,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
聽到風淺的這番話,成望心里一絲的悸動涌上心頭。
曾經(jīng),為了彌補風淺,做了太多的錯事,甚至想一錯再錯,只要風淺能原諒他,幾乎可以對她有求必應,甚至可以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只要她能回心轉(zhuǎn)意。
可現(xiàn)在仔細想想,當初做的事究竟有多傻,無論以前做了多大的努力,卻也比不過風淺的一句,會,不騙你。
女人的眼里全是真誠,她承認了,過去真切的愛過成望,為他傾盡所有,那時候的風淺,存在了青春年少芳華的悸動,令人心動至極。
“淺淺......”
“成望,三年的牢獄,你知道我在里面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每天都被人拎到馬桶邊,被逼迫著喝馬桶水,在冬天的時候,被人扒光衣服跪在地上被人用冷水澆灌著,甚至還有人對我拳打腳踢,有一次被人摁進水里,差點窒息活不過來?!?p> “成望,這些,我都扛過來了,所以在面對你的時候,我是真的冷靜不了。”
成望眼眶通紅,明明以前就知道風淺坐過牢,卻不知道在監(jiān)獄里,居然承受著這樣的酷刑,他只是想對風淺稍微嚴厲一點,給她一點教訓而已,殊不知,是將風淺推向了萬丈深淵。
男人全身發(fā)著抖,甚至都不敢吭聲,他伸出手捧著風淺的臉,親吻著風淺的唇,這一次女人沒有掙扎,只是任由著男人的吻。
那股炙熱,那股真誠,似乎在這一刻全部解開了,頭發(fā)緩緩垂落,感受到了來自男人身上的后悔。
“對不起......這一次,我成全你?!?p> “謝謝?!?p> 風淺低著頭,眼眸緩緩垂落下去,有的時候,對這個男人是敢愛又敢恨,雖然她不知道看上成望哪里了,但是至少,這股感覺是在的,畢竟他是她第一個情竇初開就喜歡的男孩子。
那般溫柔,在年少芳華時,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也是對她客客氣氣的,甚至不像現(xiàn)在這般,對她動手,毫不客氣。
她還是喜歡成望溫柔時候的樣子,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特別的霸道。
成望伸出手,將女人抱在懷里,胸膛那股溫柔,讓她回歸到了過去,她靠在男人的身邊,呼吸著男人身上的味道,臉色逐漸蒼白著,“成望,真的謝謝你?!?p> “那你讓我抱一會,好不好,就一個月了,成全我一點私心?!?p> “好?!?p> 最終,風淺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被成望抱在懷里,安心的熟睡了一會。
小巧伊人的,風淺貪戀的睡在男人的懷里,可成望卻一直苦澀的笑著,基本上都沒有睡過覺,一天都在護著風淺睡覺。
阿誠原本想要報告一些事,但看見成望和風淺這般安穩(wěn)的保持著一個動作,便不好多去打擾什么。
成望輕笑了一聲,拂過她遮蓋在女人臉上的秀發(fā),輕輕的略過去,然后將女人抱在病床上,直到下午的時候,醫(yī)生說回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便讓阿誠給風淺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到底還是不忍心去拒絕風淺的請求,既然她要出院,那就帶她出院吧,畢竟在醫(yī)院里,有些事也很不方便。
白金帝宮內(nèi),下午五點半的時候,風淺被成望抱在懷里回到了帝宮,然后將她抱到了二樓,白金帝宮所有的傭人都以為風淺會被成望所冷落,但事實并非如此,畢竟那時候風淺私自逃跑惹怒了成望,可意外居然發(fā)生了,風淺被成望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甚至成望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臥室里,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成望臉上透露著對女人的擔憂,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點上安魂香,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如今做事,當真是怕風淺會生氣或者哭,生怕他的一個動作,讓她對他厭惡。
原本他根本不會在乎一個女人,可現(xiàn)在覺得,倒是可笑。
他將風淺整理好,站直了身體,臉上全是無望的眼神,他苦澀的笑著,嘆了一口氣,“我究竟,在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