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協(xié)議結婚毀個約先
虞藝把所有能搜到自己的地方都搜了一遍,最終得出結果,有騷動,但是幾乎約等于無,被壓下去了。
對于這個結果虞藝很滿意,又美滋滋地親了郁宴一口才準備起床,就要下床卻被郁宴一把抓住手腕。
“撩完就跑?”郁宴晨起的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劃過虞藝的耳膜惹來她輕微的顫栗。
不過今日她心情極好,轉身又笑瞇瞇地在郁宴另半邊臉頰上親了一口,之后抬手輕拍兩下說:“乖一點兒,我去給你做飯~”
這樣的待遇是從前不曾有過,郁宴也不曾想象過的,但是他只感動了一瞬,緊接著面部表情就變得有點兒扭曲,看起來欲言又止。
虞藝心情頗好的問:“怎么啦,親愛的郁老師?”
她又撒嬌,若是放在平日里,郁宴早就興奮地把她摟進懷里一頓猛搓了,然而今天卻沒有。
“要不……”郁宴有點兒糾結,但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還是坐起身,說,“我起來做吧,你再睡會兒?!?p> “嗯?”虞藝不明白郁宴這是干嘛,怎么還搶著做飯呢。
她今天可是為了他才決定下廚的。
而且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會做飯,所以并沒有打算炫技之類的做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而是打算熬粥。
其他不會,熬粥她還是可以噠!
再不濟還有教程不是嗎?
想到此她也明白了郁宴的顧慮,于是又抬手把人重新按回去,眨了眨眼睛說:“你就再睡會兒嘛,昨天辛苦你了,我去做。”
緊接著,她補充:“放心,我只是熬粥,而且會看教程,不會搞砸的,今天一定會讓你吃上我做的粥?!?p> 郁宴有些遲疑地點頭,熬粥這個挺簡單的,新手應該可以。
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來,酒店根本沒有熬粥用的食材!
雖說為了昨天的大餐買了許多食材,但是平時她們早餐都不在酒店吃,于是根本就沒想著買小米之類的食材。
所以……虞藝熬粥該怎么熬?
然而他剛想開口,虞藝卻抬起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巴上,示意他安靜。
“寶貝兒,信我。”
郁宴直接瞪大了眼睛,大腦宕機,沒能立刻做出反應。
而虞藝趁此機會一溜煙兒跑出了臥室,還順手帶上了門。
一直到門咣當一聲響,郁宴都沒能找到合適的詞語形容方才虞藝的表情與語氣,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如果非要他形容的話,他只能說是詭異。
對,就是詭異。
最關鍵是虞藝用男聲!
就像是有特殊癖/好一樣,虞藝總喜歡在這種時候用男聲,也不知道是圖什么。
想不出來的郁宴索性放棄了思考,放空大腦麻木地盯著天花板。
虞藝會自己回來的,這房間里沒有熬粥的食材不是嗎?
然而他失策了,虞藝并沒有回來。此刻站在廚房扒了一圈沒找到可以下鍋熬的東西之后,她迅速拿出了手機,準備點外賣。
話都放出去了,做不成就丟人了。
等下外賣到了,她可以倒進鍋里,然后重新盛上來。
完美ヾ(′▽`;)ゝ
為了不讓郁宴發(fā)現(xiàn),虞藝點完外賣之后還特意到臥室和郁宴說了一聲:“已經(jīng)在熬了,你再睡會兒,熬好了我叫你?!?p> 郁宴:?_??
沒有食材也能熬?
她總不能熬昨天剩下來的青菜吧……
郁宴剛想說話,被虞藝一個wink打斷,隨后虞藝用哄小孩的語氣哄他:“乖啦,馬上就好了~”
郁宴:“……”
就……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關鍵是完全不想反駁這個語氣的虞藝!
于是郁宴乖巧點頭,之后也乖乖閉上眼,按照虞藝的要求睡覺。
虞藝滿意離開。
外賣門店很進,不過十五分鐘左右外賣就送過來了,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小米粥。
虞藝卻在準備把粥倒進鍋里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如果倒進去,等下還要刷。
多此一舉。
于是虞藝動了動手,把東西倒進了碗里,就說鍋已經(jīng)被她刷掉就好了。
把粥擺好,虞藝興沖沖去臥室喊郁宴起床,卻發(fā)現(xiàn)郁宴已經(jīng)穿戴整齊。
她看著穿戴好的郁宴怔愣片刻,隨即笑盈盈迎上去:“我家郁老師果然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被她夸了的郁宴笑笑,順勢扣住她的細腰,低頭吻了上去。
一吻閉,虞藝說:“請吧郁老師,請你喝粥?!?p> 郁宴笑:“好。”
茶幾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粥,單單是走近郁宴便聞到了香味。
看著碗里放的那兩個外賣才會有的塑料材質的透明勺子,郁宴微微翹起嘴角,忍住了笑意。
原來沒有熬青菜,點了外賣。
不過還真是個迷糊蛋,勺子都還這么正大光明地放著,是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聽著虞藝口若懸河地吹噓著這粥的由來,郁宴沒揭穿她,點了點頭,坐下。
“快嘗嘗~”
在虞藝期待的目光中,郁宴舀了一勺子的粥送入口中。
很甜,但是有種糖精的味道,郁宴這下十分確定這是點的外賣了。
按照虞藝這個迷糊樣,估計外賣包裝也毫不掩飾地在某個垃圾桶里放著。
真是可愛啊。
正如郁宴所想,外賣包裝確實是在房間里的垃圾桶里放著,不過是廚房的。
虞藝已經(jīng)準備攔了洗碗的工作了,這樣郁宴不進廚房就不會發(fā)現(xiàn)了。
郁宴笑瞇瞇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夸贊道:“特別好喝?!?p> 虞藝立馬對他揚起一個笑臉:“謝謝郁老師!”
—?(?^o^?)?—
二人吃完的時候,門鈴正好響起來,虞藝眼疾手快收拾了碗勺,對郁宴說:“我去刷碗,你去開門?!?p> 末了,還加了一句平日里不曾說過的:“么么噠,愛你~”
郁宴立馬被她撩得不知今夕何夕,也不去想外賣的事兒了,迷迷糊糊到門口開門。
看到門外是路仁家,郁宴這才驚醒,暗自掐了自己一下,以確保自己徹底清醒。
路仁家公事公辦地開口:“老板,這是你讓送過來的資料?!?p> 郁宴不動聲色地接過,他沒讓路仁家送資料來,那應該是郁瑾以他的名義和路仁家打了招呼。
這樣一來他就能確認文件袋里放的是什么東西了。
收好文件袋,郁宴點頭,路仁家識趣地離開。
關上門,郁宴拆開文件袋,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是股份轉讓書,他在知心的股份全部轉到虞藝名下。
現(xiàn)在只要他們兩個簽字,這個合同立馬生效,虞藝將是虞藝最大的股東,并順理成章成為知心的新總裁。
郁宴微微勾起唇角,轉身回到房間里,此時虞藝剛好出來,看到郁宴,隨口問道:“誰呀?”
“路仁家,”郁宴如實回答,“過來送點兒東西?!?p> “哦。”既然是這樣,虞藝也不再打算繼續(xù)問。
郁宴坐下,對虞藝擺擺手,示意虞藝過來。
虞藝好奇走過來:“什么事兒?”
郁宴落下最后一筆,然后起身從椅子上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把虞藝按在了椅子上。
虞藝驚呼一聲,穩(wěn)定下來后問郁宴:“這是做什么?”
郁宴卻指了指合同上簽字的地方,說:“在這里簽個字?!?p> “什么?”虞藝沒搞明白,怎么讓她簽字。
郁宴看著她,溫柔地抬手揉她的頭發(fā),說:“乖,簽個字?!?p> 虞藝立馬警惕起來,雙手在胸前交叉,做出防備狀:“你不會要賣了我吧?”
郁宴無奈,失笑道:“不是,你自己看看。”
“嗷。”虞藝點頭,開始低頭認真查閱起合同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是個股份轉讓書?。?!
上邊寫著郁宴要把他在知心的所有股份都轉讓給她,讓她成為了知心的新一代總裁。
等等,知心?總裁?知心總裁?
虞藝略僵硬地抬頭:“知心是你家的?”
看她這個反應,郁宴笑著點頭,又搖頭:“確切地說是我的,不是我家的?!?p> 說完又想起另外一種解釋方法,于是補充道:“如果非要說是我家的,那大概是我和你的家的財產(chǎn)。這么說,知心確實是我們家的?!?p> 郁宴很滿意自己的解釋,說完之后還點了點頭。
虞藝尷尬地笑了兩聲,并沒有掃興地說出來,當初那協(xié)議結婚的合同上說明了兩人的財產(chǎn)都屬于個人財產(chǎn),而不屬于兩人共同財產(chǎn)。
所以郁宴這個解釋行不通。
不過,虞藝還是好奇,雖是現(xiàn)在兩個人這樣的關系,虞藝還是覺得這股份轉讓書不是說轉就轉的,有點兒太草率了。
事情發(fā)生的過于突然。
于是她把股份轉讓書推回去:“不用,這股份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
對于她的拒絕,郁宴自然有預料。
他誘惑到:“寶寶,簽了它,你就可以不用怕負責人了?!?p> “嗯?”虞藝迷惑,“可是就算是你是知心總裁,我也不用怕吧,你難道不會站在我這邊?”
說完,她又小聲嘟囔:“況且昨天那事故,你自己也有份兒?!?p> 郁宴一噎,是這樣沒錯。
但是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于是他又開始賣慘:“寶寶,你也知道的,我進圈早,沒上過大學,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管理公司,寶寶你忍心看著知心在我手里沒落嗎?”
虞藝眨了眨眼,這話她怎么有點兒不信呢。
他進圈早確實沒錯,但是就以他是郁家二少的身份,郁朗清怎么可能放任他高中畢業(yè)出來打工?
但是她一時竟想不起來郁宴是哪里畢業(yè)的。
不過還有一點兒可以確定的是,目前知心發(fā)展趨勢很不錯,并沒有郁宴所說的要沒落之類的趨勢。
這時郁宴又湊上來問:“寶寶我記得你是B大畢業(yè)的吧。”
虞藝點頭:“是?!?p> “什么專業(yè)?”
虞藝沉默了一瞬,如實回答:“……工商管理。”
下一秒,郁宴就來勁了:“哇,寶寶太厲害了,居然學的工商管理,那正好可以用知心練練手?!?p> 虞藝:“……”就知道會這樣。
當初虞藝學工商管理的時候,是抱著進虞氏,幫虞行止分擔的心態(tài)的。
從來沒想過有這么一出。
不過她倒是真的好奇起郁宴是哪里畢業(yè)的了。
于是她轉頭,問郁宴:“你是哪里畢業(yè)的?”
郁宴一頓,表情不自然起來。
不想回答的背后是他剛剛隨口扯了謊,這會兒他如果要圓方才的謊就得再撒一個謊。
如此一來,他就騙了虞藝不止一次,這是他不想發(fā)生的。
可如果不騙,方才的謊言就被拆穿了。
這兩種情況是他都不愿看到的。
于是他頭栽進虞藝肩頭,央求道:“寶寶你就簽了嘛。”
對于如此生硬的話題轉移,虞藝不禁更加好奇起來。
然而郁宴已經(jīng)開始輕啄她肩頭的皮膚了,又麻又癢,讓她思考停滯,推開郁宴的頭認真道:“郁宴,真的不用這樣做,而且這件事解決了不是嗎?”
郁宴無恥地說:“沒解決,只是打了個招呼,強壓下來了?!?p> 虞藝無奈:“強壓下來就是解決了,已經(jīng)沒事兒了,而且你看知心和微博平臺基本上都沒幾個說的了?!?p> 虞藝給郁宴看了手機上的反饋,確實沒幾個聲音了,郁宴開始后悔昨天清理的那么干凈了。
虞藝松了一口氣,這會兒的言論比她剛起那會兒還要少,估計是請的人又開始工作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金錢真的是最快捷方便的一種方法。
郁宴僵住,但隨后把手機一扔,硬生生擠進了單人沙發(fā)上,之后攔腰抱起虞藝,讓她跨坐到自己腿上,和她額頭相抵,低聲說:“聘禮行嗎?”
他思維跳躍過于快,以至于虞藝沒反應過來:“嗯?”
郁宴解釋:“知心給寶寶當聘禮?!?p> 這次輪到虞藝大腦宕機,這時郁宴又啞著嗓子說:“寶寶,我想毀約了?!?p> 虞藝垂下眼簾,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郁宴所說的毀約她也猜到了,郁宴是想毀了她們幾個月之前結婚時簽的協(xié)議。
就目前他們的關系來說,虞藝也曾想過合約到期會怎樣。
是離婚?還是繼續(xù)?
但是郁宴提出了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