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云霽中高強度的鍛煉、尋找材料養(yǎng)槍等事下,這小半個暑假似乎是一轉(zhuǎn)眼結束了。
不得不說,假期真的不多。
長槍突然有一天就“解鎖”了,給陸云霽輸送了一些關于培養(yǎng)的消息。
槍名祥符,全長四米整,重約八斤,經(jīng)過他小半個暑假的培養(yǎng)后,長度可縮短為兩米七多,倒還真有些神異。
當然,最短甚至能到一米,最長也能長到七米,不過重量會隨長度變化,所以七米的槍對他而言也沒什么用。
他就是個白斬雞,按正經(jīng)拿槍的方式完全舞不起來嘛。
據(jù)這桿祥符大槍給的信息來看,它還是北宋祥符年間產(chǎn)的玩意,到底是真的還是貼金就不知道了。
畢竟一桿槍都能進階了,再把那桿槍從北宋到現(xiàn)在保存?zhèn)€一千多年似乎也不是那么魔幻的事情。
……
正課上完,到了課活時間。
陸云霽收拾桌子上已經(jīng)有些雜亂的書,將其全部整整齊齊按科目收回了柜子里。
看著自己整潔的桌子與柜子,黑發(fā)金瞳的青年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沒強迫癥,只是這樣看著更順眼。
重回高三聽了一遍課,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漏掉的東西很多,而不是像他自我感覺的那樣良好。
見到江月明后,那本平平無奇的《南華經(jīng)》也有了改變,第一篇的逍遙游竟然變成了修仙功法。
不過這功法卻與傳統(tǒng)的丹道不同,不需要面壁多少年,或者十六歲后需要百日筑基補全先天。
它是先利用強大的靈魂給自己的精神力滾雪球,再回頭把軀殼養(yǎng)起來,但兩者之間差的不會太多,正適合靈魂強大的自己。
它與丹道還有許多不同,丹道境界到了神通自現(xiàn),長生久視是其目標之一。
而這功法愣是一點沒提神通什么的事情,只是讓他拿精神力大體模糊的構筑一個虛構的修仙界。
“大霽,周末有空出去逛悠不?”只見一個锃亮的光頭走進教室,發(fā)現(xiàn)陸云霽還在,驚喜的問到。
陸云霽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
“不止咱倆,還有姜景源那小子。”似乎是為了避免被認作男銅,他特意補充到。
“狗哥?”陸云霽墨跡了半天,最終也沒能說出來什么。
他、眼前被叫狗哥的光頭、狗哥提到的姜景源都是一個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的哥們,直到高中才不在一個班。
陸云霽忽然有些感懷起來,當年三人被叫做三劍客的那段中二時光。
他回憶起眼前的狗哥,這小子雖然高一那年分班后跟他不是一個班,但為人那是出了名的仗義,對哥們也是真的好。
不過三人正好在混班的宿舍里面,因此友誼也并沒有因分班而減淡多少。
“就一個暑假,你小子性格怎么變的這么磨磨唧唧的?”被叫做狗哥的少年摸了摸锃亮的腦門,“而且這語氣……你不會是重生了吧?”
兩人間的空氣仿佛都粘稠了不少,氣氛頓時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哈,開玩笑的!”他搖了搖頭,“我這個暑假最后幾天真的小說看魔怔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重生這碼事呢……”
陸云霽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至于狗哥這個綽號是怎么來的……其實狗哥并不狗,名字里也沒帶狗的任何一個同音字。
但自從荀彧被念“狗貨”一?;鹆似饋?,名叫做荀治禮少年也在同學無惡意的玩梗下,一年又一年的成長為了綽號“狗哥”的青年。
不過狗哥也是真仗義,仗著礦里有家這一大特點,救濟了不少困難到險些上不起學的真心朋友。
人家還是有點辨別能力的,不是那種地主家的傻兒子。
只可惜在十幾年后,一次去緬北為朋友伸冤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從此以后陸云霽就再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
想來下場并不太好吧。
“當然沒問題!”
答應后,兩人閑聊了一番。待荀治禮離開教室,陸云霽隨即閉目假寐,開始嘗試構建所謂“虛假的修仙界”。
霎時間,目中的黑暗被一片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世界所替代。
一切于朦朧于混沌的迷霧中誕生、出現(xiàn)。又有許些不知是什么的再次跌落回迷霧里,不知所蹤。
在陸云霽所“看見”的世界里,天地間雖然還是一片混沌,但卻在以緩慢的速度開辟著,擴大著。
但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如果任由其自主地發(fā)展的話,可能等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都出來了,這個世界還沒有成型。
“能快一點嗎?”陸云霽如是想到。
此間世界似乎聽懂了他的想法,奇特而無形的力量在冥冥中匯聚著,發(fā)揮著不可思議的作用。
陸云霽只覺得有些頭暈,天地分開的程度竟然在以驚人的速度進行著,僅僅只是眨眼之間就完成了開辟。
不過做了這些,現(xiàn)在看來讓他付出的代價竟然僅僅是讓自己有些頭暈,稍微休息就能好起來。
“能不能按照夏國的版圖構建地形?最好能把這里都布滿……”陸云霽覺的很有意思,再次嘗試在心底發(fā)問。
可這次顯然沒有之前那么輕松了。
陸云霽感覺自己身體的精神狀態(tài)正飛速下降著,地面巨石隆起,在他奇特的視角下,發(fā)現(xiàn)最高峰竟然有八千八百多公里還高。
粗略一看,這個虛構的世界相比于他所在的世界,整體竟然放大了將近千倍之多,十分不合理。
“這回玩脫了!”迅速睜眼,陸云霽咬牙切齒道。退出了這種假寐的狀態(tài),他強撐著跑出教學樓回到宿舍。
他踉蹌起身,看點正快到飯點。反正他一般也不吃晚飯,這時間正好夠他回宿舍躺會兒的。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但陸云霽今天的運氣似乎很不錯,總是險之又險的避免了踩空臺階的厄運。
進入宿舍,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四周的黑暗如潮水般涌上。顯然,這還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倒頭就睡。
……
夢中,陸云霽睜開了雙眼。
身后,冰藍色的道路已不復存在,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無法靠近自己的黑色濃霧,被阻隔在浮空的階梯之外。
回身,眼前正是一座座壯麗宮闕的殘骸,而他正面對的第一座大殿竟然比上回看上去要精致了不少。
“難道說是我的某項行為讓這里略微修復了一點?”陸云霽摩挲著下巴,不禁暗暗感慨這座宏大的奇跡。
他環(huán)顧自周,最終確定自己無路可退,只能繼續(xù)向上靠近那個大殿了。
陸云霽再次踏上浮空的階梯,此時心中已沒有了上回的忐忑不安,反倒是多了幾分期待。
腳下的階梯似乎比上回大了幾分,還有些細微的花紋銘刻在其上,不過他沒注意看。
眼前大殿被風雪蝕刻的痕跡少了幾分,殘破的瓦片不知在怎樣的偉力下恢復的完好如初。
走近那座仿佛由萬古寒冰鑄造的奇跡,陸云霽再次將手放在冰藍色的大門上,其上包羅的萬象都較上回更為真切了幾分。
似乎是感應到了陸云霽的意愿,大門上奇異的光芒飛速、反復流轉(zhuǎn)在刻痕上。
隨著奇異的光芒流轉(zhuǎn),沖刷過門上篆刻的鯤鵬,飛龍,長河……
那些刻痕上亮起了微弱的光芒,陸云霽似乎聽到了什么。那是鯤鵬騰空的巨響,是飛龍震耳的長嘯,是長河飛落于斷崖下悠長的轟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流光在刻痕上沖刷了已不知多少次,微光越發(fā)亮眼,最終大門應聲而開。
陸云霽定了定心神,仰頭才見得其宏大與自己的渺小。深吸一口氣,他邁開步子,又一次走進了這座給他帶來奇跡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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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霽月明
就怕突然單機單著單著突然蹦出來一個認識我的,那直接就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