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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這輪小月兒

第四章

摘了這輪小月兒 吃的草莓兔子 3271 2022-05-16 10:10:16

  悠悠聽了這話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看著眼前受盡折磨的姑娘,想著她的好,替她憐惜了起來。

  李奶奶也是驚在原地,接著說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你看姑娘受這般折磨,怎不叫人心疼,如此良善之人,到底是哪個天殺的,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大夫說道:“當日這姑娘去尋我把脈之時,坦然告知自己中毒之事,我學識尚淺,姑娘體內(nèi)許多毒素我都從未識得,只能開些藥緩解疼痛,至于救治……唉…沒法了”

  說完開了張藥方給了悠悠“你同我去抓藥,熬好喝下去,一個時辰左右就會緩解些疼痛,這毒素發(fā)作之時是叫人生不如死的,若不服藥,真不知她該如何撐下去?!?p>  悠悠跟著大夫前去抓藥,留李奶奶在這守著月凝,聽著月凝冷熱交替的喊著,看著她渾身被汗?jié)裢?,著急的來回走動,不時的在門口盼著悠悠快些回來。

  就這樣折騰了會終于等到悠悠回來將藥煎上,這時她也不喊冷也不喊熱了,二人只松了口氣想著她能好受些了,悠悠又給她擦了擦汗。

  可月凝這會兒又覺得像被一百萬只螞蟻在啃咬自己,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頭腦發(fā)脹,心臟也越來越刺痛,痛到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好像魂魄已經(jīng)離了本體似的。

  李奶奶看月凝剛剛好一會兒,這會兒又蜷縮在一起渾身發(fā)抖,一會兒叫著娘,一會兒叫著疼,細細聽著還喚了幾聲阿言,想來這阿言就是她那未婚夫婿了。

  月凝為人和善,對悠悠是萬分寬待,平日里與李奶奶一家走的又近,二人見平日里如此溫婉的人受著這樣的折磨,都抹了抹眼淚,悠悠更是哭的上下氣不接,月凝與她年歲相差不大,二人平日相處好似姐妹,今日見月凝這樣痛苦,悠悠心里也是無盡的心疼。

  盛京,趙睿言正在祿安閣處理政事,突然覺得心口痛了起來,大太監(jiān)見他臉色蒼白,手捂胸口,驚呼了聲陛下,連忙讓人傳喚太醫(yī),過了好一會兒心痛漸漸好些,他思索了些什么讓人叫了付云澤來。

  太醫(yī)來了之后把了脈說道:“陛下脈象有憂心之癥,此次心口疼痛或許與其有關(guān),臣開些將養(yǎng)心臟的藥方,由陛下服下慢慢就會緩解”,趙睿言擺了擺手。

  付云澤來的時候正見太醫(yī)離開祿安閣,忙問道:“臣見太醫(yī)剛剛離去,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趙睿言屏退了左右說道:“云澤,孤還是要尋她,剛剛孤心口疼痛,隱隱覺得是小月兒出事了,孤要找她,孤不知道她一個人若有些什么事情該如何是好?!?p>  付云澤聽了這話回答道:“陛下執(zhí)意如此?”

  趙睿言回答:“云澤,孤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安然無事也就安心了,孤也不會再拘著她在這宮內(nèi)了?!?p>  付云澤點了點頭:“若要尋她,陛下可有方向?”

  “小月兒跟孤提過數(shù)次,想去江南,孤現(xiàn)在就派人去江南尋她?!?p>  “好,只是陛下此處尋人,切記要低調(diào)”

  “孤知曉了”

  江南小院,等了好久,藥終于煎好了,二人將月凝扶起喂了碗止疼藥,過了許久二人見月凝還是痛苦非常又喂了碗藥,如此折騰月凝算是安定了下來,昏睡了過去,二人也松了口氣。天晚了下來,悠悠見月凝好多了便讓李奶奶回家了,自己隨便用了些晚飯,又在灶內(nèi)溫了碗蓮子粥,怕月凝夜間醒來腹中空空。

  平日里月凝是不讓悠悠守夜的,今日悠悠見月凝這昏睡的模樣,便拿了褥子,睡在踏板上,夜里也方便照看月凝。

  這夜月凝毫無意識的昏睡著,趙睿言躺在床上想著他的小月兒是否安好。

  天亮了,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屋內(nèi),月凝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她被毒發(fā)折騰了一夜早已沒了力氣,動了動手指,眼睛微微睜開又重新閉了起來。

  月凝躺在榻上,想著昨日的折磨,心里暗自琢磨了起來,悠悠進屋的時候看著月凝正閉眼躺著,唯恐打擾了她,小聲的喚了聲:“姑娘…”

  月凝聽見悠悠喚了她一聲,睜開了眼,張口應了句“嗯”,聲音微小。

  悠悠連忙走上前去:“姑娘,可還疼嗎?我灶上還溫著碗止疼藥,要不端來喂你喝了吧”

  月凝搖了搖頭,準備要起身,悠悠慌忙扶起讓她靠在榻上,又給她披了件外衣,月凝嘴角扯出了一抹笑:“不疼了”,聲音嘶啞的像一個蒼老的老嫗。

  悠悠連忙去倒了杯熱水過來,喂給月凝,讓她潤了潤嗓子,又去將灶上溫的粥端了過來:“姑娘昨日折騰了半日,什么也沒吃,這會應當是餓了吧,我溫了碗粥,姑娘先用些,鍋里我還燉著湯,給放了些參片,姑娘好補補身子?!?p>  月凝任著悠悠喂了口粥,嘴角彎彎緩緩開口道:“昨日,你可嚇壞了吧?”

  悠悠聽她這樣一說眼淚就盈滿了眼眶:“我不怕,看著姑娘的樣子,我極心疼,姑娘對我們這么好,說句不自知的話,在我心里姑娘就是親姐姐一般的,性格又好,這樣大好的年紀,為何要受這樣的痛苦,姑娘又為何會……”說到這,她停了口,不再出聲,低著頭眼眶微紅,眼淚順著臉頰掉落,手里不停的攪拌著粥。

  月凝忙說道:“快擦擦眼淚。我阿娘曾經(jīng)告訴過我,盡人事,聽天命,這就是我的命,天注定了。”

  悠悠聽了這話直接抽泣起來,月凝慌忙作勢要下榻“莫哭了,莫哭了,快快喂我喝粥吧,今日這粥味道是極好的,躺了這么久我可是餓了?!?p>  悠悠又慌忙將她按在榻上,才喂了半碗粥,月凝就直呼吃飽了。

  “悠悠,我看外面日頭好的呢,你幫我把躺椅搬出去,我想曬曬太陽”

  悠悠應了聲,將躺椅安置好,扶她躺下了,過了會兒,李奶奶來了小院看望她。

  “姑娘可好些了”李奶奶進門就問了聲月凝,悠悠回答好些了,二人坐在了躺椅旁邊。

  李奶奶見月凝這副模樣,又想起昨日大夫說的話,抹了抹眼睛。

  月凝說道:“奶奶無需擔心,我好多了,聽悠悠說昨日還折騰了奶奶過來幫忙,月凝道謝了。”

  月凝又掙扎著起身給她倆行了禮,二人一邊慌忙扶她躺回躺椅上一邊說:“姑娘這是作何”

  月凝笑了笑說道:“我昨日嘔血毒發(fā),按大夫所說,毒素攻入心脈,最多七日便要魂去,月凝獨身一人來此,若魂去了,有一些事情要拜托李奶奶和悠悠”

  二人連忙說道:“姑娘有事需要我們?nèi)マk的直說就好,談不上拜托的”

  月凝點了點頭接著說:“我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妹,悠悠年幼,若我魂去還請李奶奶為我安排些身后事,愿奶奶為我尋處清凈幽僻之處掩埋即可。我現(xiàn)有這小院一間,銀票一千兩,瑣碎銀子差不多三四百兩,還有些釵環(huán)首飾,銀票奶奶與悠悠一人五百兩,瑣碎銀子就用來置辦我身后事所需土地,棺槨,至于這小院奶奶可尋個牙房賣出,賣出的銀子就由你二人平分。至于我那些釵環(huán)首飾悠悠若是不嫌棄就拿去吧,自己戴也好,變賣也罷?!?p>  二人見她如此淡然的交代身后事,心里也是無限悲涼,李奶奶又問道:“姑娘不是還有未婚夫婿,可需我替你寄去信物通知一聲”

  月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會寫封信交給悠悠,到時他若是來尋我,便將信給他,若是不來尋,將信燒了便是?!?p>  月凝說了這些話直覺心口又刺痛了起來,便住了聲,細細的想著可還有什么沒有交代好的。

  她二人嘆了口氣,坐在躺椅旁邊,相顧無言。

  月凝剛用過午膳,瓷器坊就來人告知瓶胚已經(jīng)燒好,可繪制花樣了,月凝多給了些銀子讓那伙計將瓶胚送過來,月凝描繪了花樣,又提筆寫了幾行字便讓伙計拿去燒制成品。

  月凝本想等過幾日再將給趙睿言的信寫好,可又擔憂這幾日自己就突然魂去,便讓悠悠扶她去到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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