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跟丟了
秦知柔開著老疤給她準(zhǔn)備的車,一路疾馳,直奔凱米的家。
不知道為什么,知道海納死了以后,她就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凱米也會有危險。
到凱米家附近街道的時候,本來左轉(zhuǎn)就是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一個施工的牌子,要被迫向右邊繞路。
秦知柔心里覺得奇怪,白天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施工了,也沒聽希娜說,這兩天附近要施工的事情。
接二連三的出事,秦知柔心里覺得蹊蹺萬分,所以并沒有按照指示牌那么行駛,而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原路返回,畢竟這里路燈昏暗,真不好判斷那邊的路況怎么樣。
到了相對熱鬧的地段,秦知柔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停了車,撥通了希娜的電話,詢問著關(guān)于施工的事。
希娜的回答讓秦知柔心中一緊,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外面施工的事情,她聽著秦知柔這么問還覺得好奇,并說了一句,她出門去看看。
秦知柔聽到電話那邊開門的聲音,知道希娜肯定是要看一眼,這樣也好,就算是站在院子里,也能看到外面施工的情況。
正當(dāng)秦知柔等著的時候,電話那端突然傳來希娜的驚叫聲,秦知柔沒有準(zhǔn)備,被她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手機(jī)差點(diǎn)掉下去。
“希娜,怎么了希娜,你那邊出什么事了!”秦知柔緊握著手機(jī),接連喊了好幾句,希娜那邊才有動靜。
“凱米,凱米渾身是血的躺在……躺在我家門口!”隔著手機(jī)都能聽出來希娜的恐懼。
秦知柔二話沒說,發(fā)動車子就直奔希娜的家里,管都沒管施工繞行的牌子,直接沖了過去。
果然這個路段并沒有施工,很顯然有人故意為之。
希娜蜷縮在門口,凱米趴在她家的臺階上,看著那個姿勢,就好像還要往上面爬似的。
希娜一看到秦知柔進(jìn)去,趕緊跑到她身邊,緊緊的抱著秦知柔,身子都不停的顫抖著。
秦知柔安慰了希娜幾句,目光一直在凱米的身上,因為她那個樣子真不想是暈過去了,倒像是死了一樣。
心里的這個猜測一直在腦海里出現(xiàn),秦知柔放心不下,朝著凱米那邊走過去。
正要蹲下來查看的時候,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秦知柔和凱米都被嚇了一跳。
看著是老疤的電話,秦知柔松了口氣,按下了接通鍵。
“柔姐趕緊回來,我看到黎慕驍了?!崩习痰脑捄唵蚊髁?,聲音急促帶著緊張。
“跟著他,我這里出了旁的事,晚點(diǎn)過去?!?p> 掛斷了電話,秦知柔繼續(xù)查看,她蹲下去,把手放在凱米的鼻子前,然后回過頭看著希娜:“她沒死,趕緊叫救護(hù)車!”
兩個人跟著救護(hù)車去了醫(yī)院,凱米在里面被搶救,希娜急得是來回走,坐立難安的。
秦知柔掏出手機(jī),給老疤回?fù)芰艘粋€電話,想詢問著黎慕驍?shù)那闆r,卻沒想到電話沒打通。
估計是為了跟蹤關(guān)了靜音。
秦知柔心里想著,又回到了搶救室外面。
另一方的老疤和肖云,靜靜地跟著黎慕驍?shù)能?,右拐進(jìn)了一條樹木枝繁葉茂的街道時,黎慕驍突然停車。
倆人跟著過去,沒敢停車,直接往前開,并且互相打了個收拾,表示在周圍掉頭回來繼續(xù)。
黎慕驍看著兩臺車,嘴角微微的勾起,然后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他抬手將副駕駛上面的包拿過來,上面還沾染著血。
包包拉鏈邊緣碰到了黎慕驍手背上的傷口,他只是眉頭一皺,還是滿臉認(rèn)真的翻看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車燈一晃,黎慕驍下意識的把包藏在身后,看了眼身旁經(jīng)過的車,他眼神一沉,發(fā)動車子直接離開。
肖云和老疤兩個人在掉頭的時候沒有同步,被紅綠燈給攔住的老疤,只得讓肖云先跟著黎慕驍。
透過后視鏡看著肖云的車,黎慕驍?shù)难凵裨絹碓嚼?,油門更是越踩越快。
肖云的車技也是非常的好,無論黎慕驍是什么速度,他都能不遠(yuǎn)不近的跟上。
就這樣兩臺車一前一后的行駛了半個小時,進(jìn)環(huán)島的時候,突然加塞了好多輛車,硬生生吧肖云的車擠在了后面。
趁著這個機(jī)會,黎慕驍一腳油門,離開了肖云的視線。
跟丟了黎慕驍,肖云的心里異常的憤怒,他砸了方向盤一下,跟老疤通了信。
停在酒店附近,黎慕驍脫掉了身上帶血的外套,拿著副駕駛的包直接進(jìn)去。
“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件?!鞭k理入住的前臺工作人員,滿臉笑意的看著黎慕驍,就算是看著他蓬頭垢面,滿臉是淤青的時候,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多么慌亂。
黎慕驍看著她壓低了聲音:“我是黎慕驍?!?p> 說著黎慕驍還抬手將自己手上的戒指給她們看。
她們看到的不僅僅是戒指,還有他滿手背的傷,確認(rèn)了是黎慕驍?shù)纳矸菀院螅芭_工作人員滿臉慌張的跑過來,詢問著他的傷勢。
“準(zhǔn)備一間房,再準(zhǔn)備點(diǎn)藥品就好,別聲張?!?p> “好的黎先生!”
兩個前臺一個給黎慕驍開門,一個去準(zhǔn)備藥品,分工非常的明確。
黎慕驍洗了個澡,正準(zhǔn)備清理傷口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他順手抄起旁邊的水壺,小心謹(jǐn)慎的走到門口,透著貓眼往外面看了一眼,他開了門。
“黎先生,聽說您受傷了,怎么樣嚴(yán)重不嚴(yán)重,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門口站著的是酒店的老板唐早,一身西裝革履的,看到黎慕驍?shù)臅r候,立刻彎腰行禮,滿臉關(guān)心的問著。
“沒事,你怎么過來了?”
看到唐早想檢查傷勢,被黎慕驍躲開了,他看著唐早淡淡的問著。
“我聽他們說您來了,還受了傷,這不是怕您出事,趕緊就過來看看,黎先生,要不去醫(yī)院……”
“我說了沒事,你該忙忙什么吧,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p> 話音未落,唐早被黎慕驍關(guān)在了外面,愣了幾分神,轉(zhuǎn)身吩咐著身邊的員工:“黎先生的吃住,全都要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