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下輩子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我與《中國老年》雜志相識相知、結下了不解之緣，從初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交，再至攜手共進，一路走來，風雨兼程，一路收獲！又到了60個春秋消逝的時候，1個甲子早已劃過。

　　江北邑城內的一條小河旁，有兩位老人正沐浴著冬天的太陽。白發(fā)蒼蒼，皓首江北眸，江上魚漂。滿頭銀絲、相貌久別重逢的妲己陪伴左右，正在逗一個年幼的孩子開心。她的身后跟著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他就是江北府的四公子——劉春田。劉春田今年七十四歲，在北京有三個兒子。他們都已成家立業(yè)。子女為今皇太孫、曾孫。

　　20年前，江北將王位騰交給他的兒子。究其原因，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膩味。這20年，與妲己踏遍帝國山川，看錦繡河山。他想過很多辦法，想了許多方法。最后決定去找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地方住下。他說:“我想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啊盀槭裁?“江北問。終于感覺到這個江北邑是最棒的。

　　經(jīng)過他40多年統(tǒng)治，帝國迅速進入鐵器時代，農業(yè)生產(chǎn)水平迅速提高。在農業(yè)發(fā)達之時，江北氏一紙詔書水到渠成地廢除了奴隸制。但是對于江北所建立起來的新社會來說，這種改革是不徹底的，因為它沒有給人們帶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帝國建立之初，統(tǒng)治者對人和神都采取絕對專制的態(tài)度。關于人牲、人祭、人殉，這都是帝國建立之日以來的禁令。

　　其實憑著自己的知識，還能做到很多，哪怕是在這一個甲子里直接把世界、把帝國帶進工業(yè)時代，都并非不可能。他的理想是，在未來的歲月里，讓人類生活得更加幸福。他是個很有抱負的人，他想把中國變成一個文明國家，并希望能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但是對于妲己以及她的家人來說，她并不愿意去冒險。歷史與社會都有它自身的規(guī)律，以自己的知識強制地急劇地改變社會進程必然會傷害到自己。

　　但他早已為帝國、為世界埋下了禍根，數(shù)學、邏輯、哲理、物理等基本科目都是讀書人作為實實在在的知識?！墩撜Z》就是這樣一部經(jīng)典名著，也是中國文化中最有價值的著作之一?！墩撜Z》不僅在當時影響很大，而且至今仍然對我們的生活具有深刻而持久的意義。他編撰的這些基本學科讀本，是每一位學子、士子的必讀書籍。

　　午餐時間一到，一位白發(fā)蒼蒼的宮女就為她們端來了豐富的飯食。她說:“今天我們要去拜訪皇帝和王后。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剩最后一件事，就是為你們準備一些食物?！八齻凂R上行動起來。開始忙碌起來。這些系統(tǒng)人員同樣會衰老，只是衰老速度要比一般人緩慢得多。

　　帝子本安排少宮人到江北邑服伺使江北給推辭。系統(tǒng)老兵依然堅守軍營訓練，雖然數(shù)十年來再也沒讓自己出征。在這幾年里，他們中大部分已經(jīng)成為將軍和軍官。他們的子女大都已長大成人，有的還成了教授或專家；還有一部分是在軍隊服役多年后才被安置到地方上來。這些人大多也已成家立業(yè)，家眷居住江北邑民居。

　　“老頭子！您說：下輩子吧？”妲己忽然問。

　　“有！”江北陰森森地笑笑看著妲己，大聲而肯定地回答。

　　““那么，下輩子，我們會不會在一起？

　　“世上本無不散之宴，人總有生老病死。來世吾輩...”江北知人老了會為百年背后之事煩惱。說到安慰妲己。江北知道她的意思：你是個老女人。她就不說什么話。江北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是老男人?！彼f：“是的。但是不久就被妲己中斷了。

　　“若有來生，我會找到你的，但只怕記不住你。聽人說，黃泉路上的孟婆湯要喝掉，前生的記憶也要被消滅掉?！?p>　　江北思索著，戲謔地說：“你不可能記住我，但是我一定能記住你，來世，我一定要找到你，這樣你就比我更快樂，來世我也要面對你這個看著六十多年的臉，你卻因記不住我而面臨著一個青春帥氣的新鮮面?！?p>　　話音未落，妲己已經(jīng)用胳膊使勁地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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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張帝國70年6月8日清晨，太皇太后妲己在沉睡中安然辭世。江北是在這一天凌晨五點左右被人發(fā)現(xiàn)去世的。他死得太突然了！江北死時，正值張末秋初季節(jié)，天氣悶熱，氣溫很高，但還沒有下大雨。正午時分，江北把來吊孝的兒孫集中在一起，簡要地講了三個字：。

　　“我已經(jīng)去世火化了，隨太皇太后的骨灰撒在洛水上，不要做任何陵寢了，以后我也不愿意進館了。”

　　“對江北邑的人要好，要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當他們全部離開時，要將江北邑燒得爐火純青。

　　“子子孫孫，外公我不在?！?p>　　話雖如此，江北卻在系統(tǒng)面板中意念地按下數(shù)十年前被啟動的【轉移時空按鈕】。。。。

　　現(xiàn)任皇帝，和一大幫皇子皇孫們尚未搞清楚老頭兒的用意，卻發(fā)現(xiàn)太上皇腦袋低垂著?！霸趺蠢玻渴遣皇怯惺裁床缓玫氖虑榘l(fā)生了?”“是呀！你看，這孩子的臉都紅了!”老頭說，“我這是在和他說話呢?；实奂泵μ絾査谋窍?，早已沒有呼吸。

　　“皇兄！。。。。你為什么也要去呀！。。”

　　“太上皇亦死...”皇宮里傳來哭聲。

　　公元前2年2月2日，楚國的故都陳縣，即后來的河南淮陽。

　　一襲精鐵甲胄、身披赭色大氅，少年將軍上了城頭。他就是明朝開國大將徐達。這位當年在南京參加“靖難之役”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將領，如今卻已年近古稀，但依然精神抖擻，步履穩(wěn)健。他身穿戎裝。與之相伴的是幾名死士軍校，一人扛一桿9尺多長的大戟。

　　這把大戟的戟刃部位通體黑暗，一看是精鐵鑄造的，不是一般的青銅戟，而且體積很大。它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有的已經(jīng)嚴重變形。它是用一根巨大的鐵棒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達數(shù)米的深溝后才得以完成制作的。它就是西楚霸王項羽標志性的武器--我眼中的霸王槍。

　　青年將軍天生是項羽，但如今他卻擁有了另一個隱秘的身份——是身負系統(tǒng)特殊使命、已是兩世為人、魂穿張江北。

　　5個時辰之前，張江北又醒了過來，曾經(jīng)有過經(jīng)歷的張江北再也沒有慌張。他開始了對過去幾十年中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的重新思考與回顧。這就是張江北的一生。從二十三歲到六十歲，他一直是這個城市里最年輕、最富活力的年輕人。觀察躺在床榻上、臥室里“回憶““前半生”的體驗。再打開系統(tǒng)面板一看，你已經(jīng)知道你到了哪個年代了，你有了一個新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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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那塊地是劉邦老賊前鋒的營寨。按探馬報答，老賊主力部隊離陳縣只有50多里地，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了下來。楚莊王在王陵附近巡視時，聽到一個叫漢初名將項羽的人說過這樣的話?！笆前。　背f王很驚訝地問道。說這話的人，是項羽表兄項莊。

　　項羽瞇著眼睛沿著項莊方向看了看，真的是一個大營帳，根據(jù)項羽的前半生以及他前世的經(jīng)歷，估計兵力應該在萬人上下。

　　“這就是老賊對我軍無堅不摧、等待韓信和彭越援軍的原因。項羽冷冷哼哼道。項莊舞劍，劉邦揮戈，這是中國戰(zhàn)爭史上著名的一幕：一個人的意志與命運總是如影隨形地糾纏于同一個戰(zhàn)場上——這就是項羽。這個人叫項羽。其前世雖不在歷史專業(yè)，卻對楚漢爭霸基本史事了如指掌。

　　劉邦以一貫無賴手法撕開鴻溝協(xié)議后，立即突襲追擊退守東南之楚軍，不料卻在固陵又遭項羽一反擊殺出重圍，失去自主戰(zhàn)勝饑疲之師之膽，派使者求救韓信、彭越。但這兩個人都不相信韓信有什么能耐，于是，他們就把希望寄托到了自己身邊的謀士身上。而這個時候韓信、彭越都有自己的想法，遲遲不肯出兵幫助劉將軍。

　　前前后后耗去將近一個月，劉邦對兩人作出了分封爵位、分得大量領地的許諾，兩人才調兵遣將，分東、西、南三路，在劉邦本部匯合，在陳縣、垓下前線與楚軍展開會戰(zhàn)。項羽則在楚漢相爭中處于被動地位。劉邦雖然取得了勝利。只是后方垓下之圍十面埋伏。

　　這時項羽嘆息一聲，望著西邊殘陽，思緒浮想聯(lián)翩。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能力與劉邦決戰(zhàn)。在這里，他必須要做個決定：是否能夠退回到江南去？如果不退的話，就只能讓它永遠留在那里了！還有十幾天不到，就用撤了。如果可以順利撤往江東，那么周圍的這10萬無糧之軍不知道能夠剩下多少呢。而撤退到江東兩郡后也困難重重，江東不像巴蜀、漢中一樣能憑險據(jù)地。

　　聯(lián)想到巴蜀漢中，項羽此刻又煩躁了起來。他在楚漢戰(zhàn)爭中的戰(zhàn)績實在太差！從《史記》到《漢書》再到《三國演義》都有他的影子存在，可是這一切卻始終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前半生項羽絕不僅僅是一個人驍勇善戰(zhàn)、匹夫有責，軍事天賦極高，但僅限于【術】這一層。與韓信之【謀】并不是一個層次，關于【略】這一層次他至今尚無概念。

　　要不然那一年項羽就算不耍陰謀腹黑也要趁他勢力大的時候去鴻門宴上誅劉邦。也會讓后人覺得他是一個昏君。而劉邦之所以能夠取得最后勝利是因為他懂得如何利用人。所以才有了“三分天下”的故事。但是如果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分封諸侯的時候，不可能有這樣稀里糊涂的安排。

　　當他沒有鎮(zhèn)住關中時，也把最為險惡的劉邦置于漢中、巴蜀這片易守難攻的三秦邊。

　　但自己封地遠隔數(shù)千里，有一細長的倒L型領地，其上一橫即為西楚淮泗之地，一面臨海，三面臨眾諸侯，無險可守。所以楚國對這個地方很重視。楚懷王時，“有封君以居之，有田宅以給之。下一豎即是比較荒涼的東楚江東，亦無險可守。

　　二塊地區(qū)又有大江阻擋，西面九江王英布只要派一支萬人之師向東數(shù)百里、沿河布防便可把淮泗以西楚與江東以東楚分割成兩半。

　　這一戰(zhàn)略布局的直接結果是只能以漢打楚而楚則不能積極主動地進攻。這也是劉邦最終失敗的主要原因之一。而項羽則相反：他能夠成功地打敗劉項聯(lián)軍并取得戰(zhàn)爭勝利；但卻不能輕易戰(zhàn)勝彭越。這是為什么呢？根本原因在于沒有人才！唯有彭越抓楚，但沒有楚將抓漢。漢營能夠從容不迫地分兵韓信、北伐降服北方各諸侯，而楚營則不得不把大量的兵力用于駐守本土城池，前些年為平定齊地之亂而略分兵鋒，老巢彭城頓時被抄掠殆盡。

　　反觀劉邦領地，看似荒蕪卻又是一個安定的大后方，在傾力力伐三秦之際完全不必擔心別的諸侯會襲取自己老巢。而且從秦亡到漢興期間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的戰(zhàn)事。在當時群雄并立的局面下，劉邦能夠長期擁有強大而穩(wěn)固的根據(jù)地，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得三秦之地，更有問鼎天下的勢頭。

　　項劉爭戰(zhàn)，劉邦屢戰(zhàn)屢敗，而它堅實的大后方卻源源不斷地為他供給糧餉、兵源。而項羽卻在與漢高祖爭奪天下時節(jié)節(jié)敗退。項梁不斷敗亡，而劉邦則一直穩(wěn)坐頭把交椅；劉邦不斷成功，而項羽則始終一蹶不振。項羽屢戰(zhàn)屢勝，屢創(chuàng)戰(zhàn)爭史奇跡，而他的地盤卻焦土遍地，兵源糧餉的供給日益艱難。

　　如今在戰(zhàn)略布局中占據(jù)很大優(yōu)勢、并擅長縱橫之術、陰謀算計的富饒中老年人集團向項羽——一個年過半百、個性耿直、不安于室、與他同輩心性的青年展開最后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