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有人在嗎?”門外的敲門聲甚是急促。
男子束好頭發(fā),將一把小石刀藏在腰帶里,緩緩打開了大門。
只見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站在門口,男子正要上前詢問來由,突地被他緊緊握住了雙手。
“茯兒!茯兒!是你嗎?”那老頭上下打量著男子,眼淚瞬時奪眶而出,聲音嘶啞,雙腿發(fā)顫。
男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認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連忙解釋不是這樣子,可老頭就是聽不進去。
“唉。。。這可如何是好。?!蹦凶诱胫撋碇g,忽然看到玲玲從遠處走來。
“大娘,快來!”他奮力抽開右手,大聲求救,“這邊,這邊!”
玲玲聽到了他的聲音,看上去確有急事,慌忙加快了腳步。
“為父已經等了你整整十年,總算老天開眼,把你帶回來了?!崩项^已泣不成聲,忽然感到一陣暈厥。
男子看到如此場景,未免也有些觸動。他小心扶著老頭坐下,用自己的袖子輕輕擦干他的淚水。
“爺爺。。。”他低下頭,想起了自己的親人,不由得感同身受。
“趙叔”,玲玲來到屋前,認出了老者。她看了一眼男子,“先進屋再說?!?p> 玲玲和男子將趙叔攙扶著進了屋里,讓他側臥在床上緩緩神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一臉疑惑地看著玲玲,“這老爺爺為啥說我是他兒子?”
“別急,”她輕柔地拍了拍老者的后背,給他順了順氣?!安荒茏尷先思姨恿?,這樣容易出事?!?p> 男子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他倒上了一杯茶,安靜地坐了下來。
“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绷崃釓幕@子里拿出了菜粥和野果,擺放好了碗筷,“趁熱吃。?!?p> 不過數(shù)分鐘,男子便將早點一掃而光?!拔页酝炅耍煺f快說?!?p> 玲玲看著熟睡中的趙叔,輕嘆了口氣,向男子娓娓道來。
“這老爺爺姓趙,本來是村里的一名獵手。他技高膽大,帶著族人抓了好多野獸,鬧饑荒時幫我們度過了艱難的日子,好不意氣風發(fā)。”
“那后來呢?”男子靜靜地聽著,“他現(xiàn)在怎么變得。。?!?p> “他和他夫人長年膝下空虛,好不容易中年得子,取名趙茯,從他幼時起便教其捕獸抓魚。而此子又聰明好學,悟性極高,不免漸漸有些驕傲了?!?p> “后面是。。。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嗎?”男子身體前傾,眉心緊鎖?!耙蝗悔w爺爺也不會說出那些傷心的話來?!?p> “唉。。?!绷崃岬拖骂^,嘆了口氣,“十年前的一次捕獵中,趙叔帶著兒子,領著族人像往常一樣去了森林,不料。。?!?p> 她呢喃細語:“那次不知怎么的突然碰上了一只極為狡猾的兇獸,它詐敗回逃,故意示弱。他十幾歲的兒子沒有聽從老父親的忠告,仗著身經百戰(zhàn),執(zhí)意狂追,結果消失在森林,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玲玲看了看趙叔,接著說道:“后來他夫人一病不起,不久便郁郁而終。老爺子也經受不住打擊,時不時就獨自去森林瘋狂尋找,后來干脆不回家了,家里也沒有一個人等他回來?!?p> “那這間屋子是趙爺爺?shù)模俊蹦凶酉肫鹬盎膹U的房子,許是很久無人居住打理了。
“正是?!彼p聲說著,用手拂去了窗邊的灰塵,“我?guī)銇磉@兒,打擾了他老人家,希望趙叔不要怪我才好?!?p> “哦,對了”玲玲忽而轉過身來,“你叫什么名字?從哪兒來的?可以。。。告訴我嗎?”
“我。。。我其實。。?!蹦凶訐狭藫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