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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斬首

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寒露教主 3777 2022-09-11 15:31:41

  天色已晚,帝國軍營中的哨塔上的探照燈正在來回巡視,將放大的一片白光在營地四周掃來掃去。

  這時,軍營外沿的雪地上,張言河早已觀察了十幾分鐘。

  帝國士兵的巡邏路線早已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也幸好張言河習(xí)慣在戰(zhàn)斗前進行觀望,要不然他這一支小隊一定會被那探照燈照個正著。

  張言河仔細地看了四遍那探照燈的軌跡,終于確認了它的照射線路,但就在第五遍時,突然探照燈轉(zhuǎn)到一半立刻往回照,不僅將好幾個沒被照到的地方照的亮如白晝,更是范圍大了一倍。

  這種虛虛實實的技倆,如果張言河只看了一遍探照燈就上了或者看了兩三遍都會中招。

  而張言河則趁著這次探照燈的回旋帶隊溜進了帝國軍營。

  在盆地邊緣,身穿灰白相間作戰(zhàn)服、身披雪白斗篷的雪原集團軍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從幾乎垂直的雪丘上悄無聲息地滑到了帝國軍營中的鐵皮倉庫背后。

  張言河在倉庫后小心翼翼地探了個頭,還能看見倉庫門口站崗的一位帝國士兵的身體。

  “一邊一個,防守森嚴(yán)。”張言河知道倉庫大門兩邊都有一個帝國士兵,張言河刺殺一個輕而易舉,但他不可能分身同時擊殺三米外的另一個,一旦不能同時擊殺那么另一個帝國士兵就會立刻發(fā)出警報。

  手下的士兵用眼神向張言河詢問該如何做,張言河打了手勢,指了指他看見的那個帝國士兵,然后要求他們解決他,自己去解決另外一個。

  既然自己不能去同時襲擊,那么就讓他們過來一個不就好了?張言河將刺刀卡到槍口,慢慢走向倉庫另一邊。

  明亮的探照燈比月亮不知道明亮了多少倍,從倉庫前迅速掃過,但沒有看到隱藏與倉庫背后的小隊。

  張言河走到了倉庫側(cè)面離看門士兵僅有一個拐角的位置,然后回頭迅速打了個下滑的手勢。

  士兵們頓時用力踩了兩腳雪,然后隱藏在墻壁后,等待帝國士兵發(fā)覺后沖過來。

  果然,大門一側(cè)的帝國士兵瞬間就聽到了背后的聲音,但他并沒有單槍匹馬地直接走過來,而是通知了旁邊的另一個同伴。

  “嘿,我聽到背后有動靜,你從那邊繞過去,我從這邊過去包圍?!彼@么說著轉(zhuǎn)過了拐角,倉庫的側(cè)面沒有敵人,他繼續(xù)往倉庫后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伙伴剛剛嗯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角就被張言河一刀刺穿甩到了地上摁死在了雪地里。

  全過程干脆利落,張言河沒有一點猶豫,那位帝國士兵因為手被張言河用手在身后反扣,然后一頭扎進雪里,厚厚的雪地完全成了消聲器,直到他的血流光都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而轉(zhuǎn)到倉庫背面的另一位帝國士兵也沒想到一轉(zhuǎn)過角來直接有九個大漢在等著他,瞬間就被控制住暴斃在了地上。

  雪原士兵們相互點了點頭,他們的目標(biāo)可不是一個一個摸著殺掉這里全部的帝國士兵,而是倉庫斜對面的三個帳篷中的最中間的指揮帳篷。

  “你們撤,從東面的入口突出去?!睆堁院又匾Я艘А巴弧边@個字眼,為了防止地域文化差異,張言河又用皇家語念了一遍。

  大伙都點了點頭,就是出去的時候弄出點動靜唄,這容易,開兩槍就好。

  “隊長,你留下一個人斬首敵人指揮官嗎?”有隊員在撤離前問張言河。

  張言河無聲地點了點頭,這是早就說好的計劃,自己的小隊突入帝國軍營中最大的建筑后面當(dāng)掩體,然后他們從東面的路線出去,沿途布置定時炸彈,張言河自己在炸彈爆炸前的五分鐘里單殺帝國指揮官。

  不過張言河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殺完人也不出去了,炸彈引爆時,暴風(fēng)雪也就差不多該到了,而這時帝國士兵會因為爆炸而列陣防御。

  張言河迅速在倉庫后面將自己的衣服與地上帝國士兵的互換,帝國士兵的頭盔便是最好的身份掩護,為了更好的保護頭部,帝國的頭盔都是連臉部都自帶面甲與防毒面具的,所以戴上頭盔就全靠聲音和軍牌辨認是誰了。

  “呼~”張言河深呼吸了一口氣,把頭盔戴到了頭上,想象中的悶熱感并沒有出現(xiàn),而且頭一點也不重,貌似這種防彈頭盔的通風(fēng)性很好,材質(zhì)也采用的輕便材料。

  雪已經(jīng)開始飄了,張言河光明正大地趁著雪勢模糊了可視度,快步走向一片茫茫白霧中的黑色軍用帳篷。

  張言河迅速繞過了堆在篝火旁邊的物資箱,篝火也在風(fēng)雪的壓制下逐漸低迷。

  “馬上就要到了?!睆堁院影汛痰稄臉屔闲读讼聛砦赵谑种校撬苯佣酥鴺寷_進去,不用看,一個士兵持槍沖進長官營帳必定不正常。

  張言河只希望其他帝國士兵因為雪幕的影響不要來一句“你怎么擅離職守”,他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暴露了。

  但往往張言河往不好的事情想到時候,這事還真容易發(fā)生,一隊巡邏隊在雪中看見他的身影,從背后向他小跑了過來。

  張言河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背后追來的巡邏隊,但他不僅不能出聲,更不能跑,只好迅速將步伐隱隱加大,加快速度往營帳走去。

  “嘿,士兵!士兵!”張言河的背后,巡邏隊帶隊的重甲兵已經(jīng)向他喊了兩聲。

  張言河全當(dāng)沒聽見,還有十幾步就到中間的帳篷了,怎么可能停下來。

  而此時,巡邏隊的士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常,迅速往張言河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掏出腰間的對講機,“報告,營地有異常!有敵人潛入!”

  頓時,全營地的帝國士兵都收到了這條消息,而就當(dāng)巡邏隊馬上要追上張言河的時候,背后不知道哪一處突然傳來了爆炸聲。

  幾段樹木被爆炸沖擊飛起,某個帝國士兵一回頭正好看見在暴風(fēng)雪中,一根木頭橫著飛來將他壓倒在地。

  接著是連續(xù)的幾聲巨響,即便是在暴風(fēng)雪中那巨大的火焰也是如此的亮眼。

  而張言河在爆炸的掩護下也沖到了中心帳篷的外面,正迎上收到警報出門查看情況的帝國指揮官。

  張言河迅速將握住刺刀的手背到身后,輕輕一轉(zhuǎn)食指與拇指捏住刀尖。

  帝國指揮官與普通帝國士兵一樣一身黑色防彈作戰(zhàn)服,僅有平頂?shù)拿弊优c普通的帝國士兵區(qū)服開來,此時他把迎面而來的張言河當(dāng)成了來匯報情況的通信兵。

  “士兵,報告情況!”他對張言河喊道,張言河一怔,停在了離他兩米的地方,然后一頭倒在了地上,頭盔也掉在了一旁,背對著帝國指揮官。

  帝國指揮官還以為是哪里來的流彈擊中了張言河,于是一邊喊警戒四周一邊朝張言河俯下身子。

  就在他把張言河翻過來的一瞬間,張言河已經(jīng)一腳將他踢了出去,然后在起身的同時,手上的刺刀已經(jīng)被他當(dāng)成飛刀扔了出去。

  事實上張言河沒預(yù)想到的情況是這帝國頭盔的視域?qū)嵲谟悬c小,他沒法看見帝國指揮官的要害,于是先選擇了裝作倒地順便把頭盔脫掉。

  而剛剛被張言河投出去的飛刀在空中化過一道弧線,連續(xù)斬開了幾片雪花后扎進了帝國指揮官的鎖骨一側(cè)。

  不是張言河沒瞄準(zhǔn)喉嚨扔,而是帝國指揮官在翻過張言河看見他的臉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下意識閃避了,多少年摸爬滾打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已經(jīng)讓他在條件反射下作出了戰(zhàn)術(shù)后仰。

  所以這一刀竟然只是插在了帝國指揮官的鎖骨處,距離氣管和大動脈都僅有不到兩寸。

  更惡心的是,帝國指揮官直接向后直直地倒地,然后痛苦掙扎起來。

  張言河看到自己擊中要害,時間緊迫,估計外頭的雪原集團軍已經(jīng)聽到了爆炸聲開始往里打了。

  “干脆在這里躲著好了?!睆堁院涌邕^地上的帝國指揮官,試圖躲到一個書櫥后面。

  就在經(jīng)過帝國指揮官時,張言河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地上的血量明顯比自己之前刺殺時要少。

  如果是割開了氣管或者是大動脈,應(yīng)該是流血不止啊,怎么會只出這點血!

  而就是張言河這一猶豫的時候,帝國指揮官已經(jīng)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zhǔn)張言河連續(xù)開槍。

  這是一把純黑的曼巴赫手槍,僅有七發(fā)子彈,但威力卻只輸給沙鷹與左輪。

  張言河沒想到自己的技倆竟然讓人家反過頭來反咬了一口,雖然已經(jīng)極速旋轉(zhuǎn)了身體,將一側(cè)的手臂遮住了要害,但一枚子彈當(dāng)即打穿了他的手臂,被手臂一阻,子彈在他胸前只是打折了一根肋骨,并沒有打穿進去。

  而接著腰間和肩頭一痛,緊接著大腿也炸開了一團血花,還有一發(fā)子彈從張言河眼前經(jīng)過,鼻子都蹭去了一層皮。

  雖然是距離很近的射擊,但七槍幾乎中五槍的命中率也的確強悍,比起雪原集團軍的那群老兵油子軍官靠部下打仗升官,帝國的軍官那的確是靠打架升上去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但張言河知道這時候絕對不是倒下慘叫的時候,他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扶住了書架,用力掀翻向帝國指揮官。

  而帝國指揮官同樣沒有浪費時間換彈,用力將比同體積大小的石頭都重的手槍砸向張言河,然后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把鎖骨上的刺刀拔了出來向張言河撲去。

  但迎面而來的書架連同上面噼里啪啦掉下來的書頓時把他壓在了底下。

  張言河用力將身體當(dāng)成重物一下一下地在書架上面撞擊,但幾本書被頂開,敵人握著刺刀的手從書架的空隙伸出來將刺刀插進了張言河的腿肚子,然后還惡狠狠地轉(zhuǎn)了一下將傷口擴大。

  從腿上傳來的劇痛讓張言河也不禁叫了出來,那條腿直接支持不住半蹲在了書架上。

  但帝國指揮官的雙手還在從混亂的書架底下不斷伸出來,不斷試圖擺脫書架和壓在上面的張言河。

  張言河急忙從背后解下來步槍,一槍對準(zhǔn)了書架,而就在這時,帝國指揮官也一把抓住了槍管,他竟然毫不猶豫地將手指頭塞進了槍口!

  而張言河直接扣下了扳機,一聲巨響,步槍直接炸膛,鋒利的碎鐵片和木片飛散,帝國指揮官的手直接被炸斷,幾根手指頭不翼而飛,剩下的部分也如同燒焦的樹干一樣黑糊。

  張言河同樣也沒好到哪里去,至少有三枚鋒利的鐵片擊穿了身上的作戰(zhàn)服扎進了他的腹部內(nèi)部,此時里面能感覺到腸子里不斷的絞痛。

  隨著張言河手中炸成喇叭花的步槍,書架下面的帝國指揮官也沒了什么動靜,張言河手臂流出的血順著止不住顫抖的指尖滴到地上。

  “咳!”張言河喉嚨一痛,不出意料的咳上一口血,除了滿目瘡痍的手臂,剛剛炸膛時幾乎全身都被碎片擊中,只不過腸子里那三枚碎片最疼,疼到張言河臉上露骨的傷口都不怎么疼了。

  張言河直直地躺在了帳篷內(nèi)的地板上,剩下的體力甚至不允許他爬起來,就算敵人進來估計也會把他當(dāng)成尸體吧。

  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蒙德拉貢的槍聲,是雪原的同僚們趁著暴風(fēng)雪發(fā)起了總攻,只不過剩下的就不是張言河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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