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瀕死對決
張言河靜靜地坐在掩體后等待著援兵的到來,可還沒等援兵到來,敵人的坦克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他幾乎能聽見敵人坦克履帶摩擦的聲音,而就在剛剛,他觀察到的那位身披重甲,手持戟盾的魁梧帝國軍人,應(yīng)該就是敵方的軍團長無疑了。
他無法拿起自己的生存輔助儀與我對話,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發(fā)出聲音,敵人便會發(fā)現(xiàn)他藏身的位置。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可以嘗試一下刺殺?!睆堁院觿幼餍⌒牡夭鹣虏綐屔系膹棅A,將一枚枚紅頭金身的穿甲彈壓入彈夾,又絲毫不帶一點聲音地安裝回槍身下方。
腰上的手雷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用它開路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但就在張言河打算發(fā)起一次突擊的時候,突然隱約聽見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乒咧——”幾支色彩斑斕的試劑分別在帳篷支架、和路邊的掩體上碎裂開來。
淡藍色的血清沿著接觸面緩緩流下,絲絲白煙纏繞在不規(guī)則的玻璃碎片上向上迅速蔓延開來,仿佛一棵極速生長到枝繁葉茂的大樹,將枝干與樹葉伸向四面八方。
雪白的霧氣如觸手般纏繞上了行進的坦克,遮蔽了外殼上帝國的涂裝,淹沒了巨大的鋼鐵身軀。
“這……這是?我看不見了!”帝國的黑鋼坦克里,駕駛員把臉從前方的探視鏡上抬起來,回頭向著車長報告了情況。
“怎么會突然起霧了!難不成是敵人的煙霧彈?!”炮手牢牢地握著炮閂,若是如此,說明敵人已經(jīng)到達他們附近了。
他們的車長用鼻頭細細地嗅了一下,不同于煙霧彈嗆人的細小顆粒煙霧,這種煙霧更像是由細小水珠所凝結(jié)成的水霧。
但是明明身處北方極寒之地,這里的霧在片刻就能化成雪,怎么這些霧氣不僅沒有結(jié)凍落下,反而還均勻地分布在空中呢?
“是他……”敵人的車長已經(jīng)想到了那個可能,此次參與南下的帝國軍人們都在出發(fā)前看過資料,如果遇到常理所不能解釋的,那么就是那家伙來了。
雪原集團軍不過是一群剛剛集結(jié)不到半年的散兵,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只有那兩個,一個負責(zé)堂堂正正的作戰(zhàn),一個則在后方笑看戰(zhàn)場。
火焰、濃煙只是初級的隱蔽身形手段,若是對敵作戰(zhàn)甚至?xí)兓癁楸ê投緹煟芸帐骤T造堅不可摧的墻壁,亦是能起死回生的醫(yī)師。
“是敵人的軍團長來了?!钡蹏囬L握緊了手中的槍,他非常清楚那個用臟彈的槍手有著怎樣的能力。
“0.5秒內(nèi)拔出槍來開一槍再插回腰上,拔槍比重櫻人的拔刀術(shù)都快的牛仔王,名為寒露。”
就在他說話間,整輛坦克猛地一震,然后停了下來,無論駕駛員怎么扣動手剎與油門,坦克都仿佛癱了一樣無法移動一厘米。
“咚咚咚——”車長一側(cè)的鋼板傳來了類似敲門的聲音,如果此刻車長將耳朵貼到那里還能聽見外面的笑聲。
我拋著手中的試管,一只腳踏在坦克停止轉(zhuǎn)動的履帶上,那鋼帶交錯的履帶已經(jīng)覆蓋上了一層形似玻璃的結(jié)晶,導(dǎo)致它無法正常轉(zhuǎn)動。
“你們好,是自己出來繳械投降呢?還是讓我請你們出來呢?”我用左手的左輪敲了敲坦克的外殼,低聲威脅道。
但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帝國軍人又怎么會吃我這套?車長當即一掀頂蓋,帶著一把輕機槍鉆了出來。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們能互相理解!”我空著的右手伸出,試圖接過帝國車長手中的輕機槍,但不出我所料,那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我。
“帝國可沒有你們貿(mào)易聯(lián)盟那種拜金的劣根性!”這位士兵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食指壓往了扳機。
但即便是彈指之間的功夫,我左手的左輪已經(jīng)瞬發(fā),子彈化作一道幾不可見的火線,打碎了復(fù)合材料疊加的鋼盔,洞穿了他的頭頂。
“給你個痛快,算我尊敬你誓死不降的英勇。”我甩手打偏自己的牛仔帽,順便吹了吹自己槍口的硝煙。
一聲破空聲從背后極速接近,我往邊上一躺,炮彈與我擦身而過,激起的土塵和躺在地上的我看上去仿佛是我被炮彈炸倒在地一般。
“軍團長!軍團長!”雪原的士兵們快速向我跑來,但在白霧中,他們看見一個身影比他們還快,從一堆沙袋掩體后面翻了出來,直接走到了我跟前。
是敵人嗎?雖然軍團長不可能就那么被炸暈,但有敵人靠近還是會讓士兵們捏了一把汗。
但在雪原集團軍的士兵們沖的更快時,他們聽見了兩個字,但正是兩個字,已經(jīng)讓他們卸下了防備。
“是我?!?p> 同時下一句先發(fā)而至∶“別放松,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
于是雪原的士兵們又都握緊了槍繼續(xù)沖鋒,排著一列列隊,他們在陣地各處找好位置,戒備著附近的敵對目標。
而要塞門口,帝國軍隊也完成了集結(jié),手持防爆盾的盾衛(wèi)們在前方組成了密不通風(fēng)的壁壘,為身后更多的同伴遮擋著有威脅的攻擊。
“軍團長,確定到敵方的兩位指揮官匯合,就在前方540米處的虎式坦克旁邊?!?p> 帝國的副官指了指那邊的坦克,透過朦朧的白霧,卡斯替能隱隱約約看見我的牛仔帽輪廓。
“言河,辛苦你拖到現(xiàn)在了,我們只需要堅持十分鐘,我們后面的人就能清理完戰(zhàn)場,哪怕已經(jīng)就剩下了一些殘骸,但我們也能分析出帝國軍隊的技術(shù)并運用到我們雪原集團軍自身?!?p> 我雙手揮舞著將剛剛躺倒在地粘上的雪撲掉,這次行動可謂是巨大的勝利,雖然敵人早就預(yù)料到我們會發(fā)動進攻,但我們成功發(fā)動了有準備的進攻。
雖然……也犧牲了不少弟兄,但帝國人死的比我們多,也算是……贏了吧?
我撇了撇嘴,同時往邊上的地上看了一眼,這微小的一表情被張言河立刻捕捉到,身為靠背作戰(zhàn)了兩年的戰(zhàn)友,他很清楚我在想什么。
“不用說什么,這次回去再重整旗鼓吧,無論是帝國軍隊還是我們,都需要一陣子的歇息。”
張言河站在我旁邊的掩體邊,偏著頭戒備著敵人的一舉一動,但敵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沖出要塞的樣子。
如果一直保持這個僵持的狀態(tài),那么再過五分鐘就可以全軍后撤準備離開這片戰(zhàn)場了。
“不過這來一趟也沒跟敵方的最高指揮官對上,有點可惜啊?!?p> 我撓了撓頭,虧我還讓皇冠開著直升機帶著銀爍在空中幫我們掠陣,這敵人指揮官都不出來,就算銀爍是特級狙擊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不過雖說卡斯替沒露面,銀爍也成功狙殺了幾個帝國的高級軍官,開著飛機的皇冠都知道,只要后面?zhèn)鱽硪宦暠幌暺鞫糁频捻懧?,下面就少了一個人。
“銀爍先生,你們雪原集團軍都是些這么強的人才嗎?真是長見識了?!?p> 皇冠雙手駕駛,嘴上倒是陪著銀爍一直聊著,由于他麥沒關(guān),我們也能聽見他在不停巴拉巴拉地說,以及銀爍略有無奈地回答聲。
“說來慚愧,我也算是新來的,全雪原集團軍有過從軍經(jīng)驗的只有寒露軍團長和張言河將軍,我和半數(shù)的雪原士兵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才跟著軍團長來到雪原的。”
銀爍說著話,眼睛卻沒離開手上的大狙,他不光是負責(zé)擊殺重要目標的殺手,更是我們布置在天上的眼。
“啊,銀爍先生是哪里人?”
“我跟軍團長他們一樣出身東煌,發(fā)色不是黑的是因為先天白化病?!?p> “不……我是說銀爍你之前住哪?”
“甄選城。”
“啊那是個好地方,我掙得錢再多也不敢在那長住,那銀爍你怎么離開那么繁華的城市來這雪原了?”
“之前在甄選城的貧民窟,是軍團長給了我和妹妹以及大家一條生路,所以我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等等!”
銀爍突然打斷了皇冠的喋喋不休,“皇冠先生,請將機身調(diào)整至偏斜26度向西北方向。”
皇冠知道銀爍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下一個目標,于是乖乖地將機身調(diào)整到了銀爍要求的角度,讓銀爍可以平穩(wěn)地射擊目標。
所以究竟是什么目標,讓銀爍竟然稍微大聲地說了個等等,明明之前狙射時銀爍都照常跟自己聊天啊。
皇冠順著銀爍要求的方向望去,那竟然是要塞的方向,而那一片黑壓壓的帝國軍隊想不看見都難。
“原來是敵人啊,這個數(shù)量,剛剛被我們擊殺的都不到他們的一半,怪不得沒有直接打進去,這必輸無疑啊。”
皇冠閑得無聊,就開始數(shù)敵人的人頭,但就在他數(shù)到第一個排頭兵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尊如同山岳般屹立的帝國重鎧。
“那是……不會是敵方的軍團長吧?!銀爍先生!這情況是直接殺還是先報告??!”
但對于一個成熟的狙擊手來說,機會是稍縱即逝的,來不及報告給軍團長了,必須立刻開槍。
但就在這時,銀爍看見卡斯替緊握著重戟的右手抬了起來,將沉重的三刃戟尖對準了南方。
“那是投技?”
銀爍愣了一下,先不說把那看上去就無比沉重的巨戟舉高到肩頭有多么難,看那動作就好像是要扔出去啊。
“而目標是?”
銀爍順著卡斯替戟尖的方向,用拋物線大致計算出了重戟的落點,雖然在一片白霧中看不太清楚,但在一群穿白色軍裝的士兵中,那個穿全套牛仔服的人是多么顯眼!
“沒關(guān)系的言河,戒備啥子?你看我們周圍我放的這霧隱,他們不敢沖過來的……”
我伸了個懶腰,感受脊椎的骨節(jié)挪動的快感,經(jīng)過我測試,這樣做能有效延緩我神經(jīng)麻痹的發(fā)病期。
但一股寒意幾乎是從尾椎骨席卷到了腦干,太陽穴都開始嗡嗡地回響。
殺氣,不會錯的,這種殺氣簡直是撲面而來——
但是怎么可能,哪里有敵人?最近的敵人都在要塞的哨塔上,就算是狙擊手也捕獲不了霧里的目標啊。
“吱——”鐵皮被生生撕裂的聲音傳來,我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痛楚,身體一抖的同時向下墜去,但身體中央將我洞穿的物體又將我掛在了半空。
“噗……咳!啊??!”我一口血噴到了面前的地上,剩下的鮮血沿著嘴角流到下巴上,又滴落到我胸前的戟尖上。
怎么可能?我腦海中的想法正在隨著血液的流走而變得一片空白,疼倒是不疼,感覺已經(jīng)模糊了,只感覺胸口好冷。
“寒露!”張言河扶住我的兩邊肩膀,看著刺穿了我胸口的這把重戟,它的尾部還留在坦克內(nèi)部,但戟尖卻是已經(jīng)穿過了我的身體。
“這不可能!是從哪里扔過來的!反坦克炮都沒法做到把一輛虎式坦克打個對穿!”
張言河看著不停點頭的我,我全身都在因肌肉收縮而顫抖,再這樣下去,我的血會直接流干!
“軍醫(yī)!軍醫(yī)在哪?!”張言河已經(jīng)顧不上暴露自身位置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兄弟已經(jīng)快要失血過多休克了。
“報……報告張將軍……軍團長就是我們這里唯一的軍醫(yī)……”張言河歐巴的士兵哪里見過這情況,嚇的說話都不連續(xù)了。
張言河重重地擊了一拳,我平時自恃醫(yī)術(shù)高超,一只腳上了奈何橋的士兵我都能給拽回來,但我卻忘了醫(yī)者不自醫(yī)的情況。
“完了完了!軍團長死了!”
“我們是不是也要死了!我感覺喘不上氣!”
“跑吧……趁著敵人還沒發(fā)動下一次攻擊!”
雪原的士兵們雙腿打著戰(zhàn),有點想拔腿就跑,卻發(fā)現(xiàn)腿怎么也拔不起來,最后被自己絆倒在地哆哆嗦嗦。
“(東煌粗口)的!真(東煌粗口)的……”
要在平時,張言河一定會立刻穩(wěn)固軍心,但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我被扎穿了后,張言河也沒法穩(wěn)下來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真令人作嘔到極致了!他媽的帝國人!我……”張言河咔嚓將刺刀再次上槍,直接飛身從掩體后面躍了出去。
帝國的盾衛(wèi)們不會想到,迎面而來的子彈是多么的精準,精準到了每一發(fā)都正中面部的程度。
張言河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槍的準信,手中的舊神兵也感受到了張言河怒發(fā)沖冠的情緒,槍身的火焰紋路越發(fā)赤紅。
“報告軍團長,敵人的前線指揮官殺過來了!”帝國副官見到張言河從濃霧中沖出來,一梭子子彈打過來,面前的盾衛(wèi)就少了一排,不由地向卡斯替請示。
“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笨ㄋ固嬉粨]手,帝國的列隊們瞬間開始了齊射。
“我說,你不該活著世上你聽懂了嗎?!”張言河手持步槍,刺刀從一個帝國士兵的下腹部插進去,劃到了胸膛正中,血淋淋的器官散了一地。
刺刀從另一個帝國士兵的脖頸砍入,鮮血噴涌不止,看著敵人眼中的恐懼,張言河毫不猶豫地雙手加力,直接將他的脖子整齊地切斷,徒留一具鮮血噴涌緩緩跪倒在地的尸體。
他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三四個彈孔,血潺潺地從傷口流出,但張言河早以注射了我身上攜帶的安樂劑,被阻斷痛覺的他,在被子彈擊中時就好像有人拍了他一下一樣。
張言河一個回身斬,沖上來的三個帝國士兵都在一瞬間被他借助離心力砍出的殺招劈開了喉嚨。
“言河,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talent血清,在短時間內(nèi)能大幅度提升你身體的機能,當然,短時間內(nèi)增強力量的激素肯定有副作用,但我相信你會在最需要它的時候用上?!?p> 我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張言河在沖鋒中掏出了一支赤紅色的注射器,那是簡稱T激素的強化血清,狠狠地扎進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
血清快速隨著血液傳遞到了張言河的身體各處,在這一刻,張言河幾乎感覺到了自身的每一塊肌肉,并且能夠精準地控制它們。
“天將撥千軍——”張言河使出的正是自己長槍型槍斗術(shù)中最狠最烈的一式,在一瞬間便向著面前的帝國士兵刺出了四十次上挑擊,每一下都插入一位士兵的下巴直接割斷氣管,當張言河渾身是血的站立于卡斯替面前時,身邊腳下已經(jīng)堆滿了殘缺不齊的尸體。
“呼哧——哧——”白色的濁氣從張言河口鼻呼出,帶著全身幾乎可視的殺氣,卡斯替身邊的幾百位帝國士兵竟然一瞬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
“雖然很想對你致以崇高的敬意……但現(xiàn)在我只想把你碎尸萬段!”
張言河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站立在這里不動如山的卡斯替,其余的帝國士兵不過是擋他路的肉罷了。
“錚——”張言河用盡全力的一刀與卡斯替的重盾相擊,刀尖在振金所鑄造的盾面上劃出一道赤紅的灼痕。
“喝??!”
張言河的虎口被震裂,些許鮮血流淌到槍身上,神兵吸收了主人的血,愈發(fā)明亮。
“錚錚錚——”盾面上的劃痕越來越多,密集的羅網(wǎng)狀灼痕很快將整個盾面都變成了紅赤狀態(tài)。
卡斯替找準機會,用力將張言河震退幾步,他也相當?shù)某泽@,不在于張言河手中的這把舊世界神兵,而在于面前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無疑可以稱得上是“戰(zhàn)士”之名。
“能將我壓制三十多個回合并以一己之力擊殺我軍340多位精英,你已經(jīng)足夠榮譽,你的事跡會被掛在帝國人的歷史上供人仰望,但是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撐不住了吧?!?p> 卡斯替說著,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拄著槍站立的張言河,他看的出來,張言河無疑是用了什么爆發(fā)力極強的力量增強藥,但現(xiàn)在藥效已經(jīng)過去,張言河是強弩之末了。
“你……你!”張言河還想發(fā)力舉刀,但一口血從體內(nèi)涌上來,他狠狠地吐了一口。
右腿已經(jīng)開始無力了……張言河半蹲在地上,雙手幾乎也要握不住手中的步槍。
“難道……就到這里了嗎?”
張言河看著卡斯替慢慢走向自己,然后將重盾對準了自己的臉,這一下應(yīng)該會很痛吧。
“抱歉了寒露,墊背拉的也不少了,我累了……”張言河低下了頭。
聽著耳邊的風(fēng)聲,張言河知道,卡斯替將重盾狠狠砸向了自己。
自己的愿望有很多還沒實現(xiàn),想要將全雪原的新兵都變成有擔當、有主見的軍人、想要護衛(wèi)這雪原的一方凈土、想要光榮地戰(zhàn)死沙場。
但貌似只有最后一項成功了呢。
“罷了,就這樣吧。”
張言河靜靜地半蹲著,等待著死亡將至。
但一聲悶響傳來,那面重盾竟然在自己頭頂被攔住了。
是一雙覆蓋納米軟甲的手甲,支撐起了張言河頭頂?shù)闹囟?,而那張赤紅的嗔面,就扣在孫博士的臉上。
“張將軍,軍團長說,讓你別死了?!?p> 孫耀宗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清晰地傳到了張言河耳中,讓原本意識模糊的張言河再次清醒了過來。
是的,他還不能倒下,至少現(xiàn)在不呢!
張言河一個翻滾,在孫耀宗的幫助下再次站了起來,兩人擺好架勢,與對面的卡斯替對峙。
“哈——呼——”張言河深呼吸了一次,將體內(nèi)的氣息穩(wěn)于丹田,整個身體的顫抖也隨之張言河的運氣而止住。
“卡斯替將軍,在下雖然技不如人,但雪原集團軍不會敗在此地,也不會再讓帝國軍隊踏過雪境線半步!”
張言河左腿后撤,右腿直立,再次將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槍舉了起來,擺好攻擊架勢,目光炯炯有神。
“(東煌語)秦時明月漢時關(guān),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p> 隨著張言河的吟唱,張言河手中的舊神兵也隨之浮現(xiàn)方方正正的文字,隨后改變形態(tài)變成了一把帶赤紅烈焰紋的三尺長劍。
“來吧,第二回合?!?
寒露教主
我怎么感覺我在主角的路上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