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在他的注視下,黎荊曼毫不猶豫,冷靜地說出一句話。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是被拐賣人口?!?p> 傅景行被她給氣笑了。
“我真該把你帶出去賣掉?!?p> 黎荊曼捂住自己抽痛的腹部,瞪他:“你可以試試?!?p> 傅景行卻突然靠近她,輕而易舉地把她抱了起來,像抱一片樹葉那樣簡單。
“你見過哪個被拐賣人口的日子過得像你這么悠閑?”
黎荊曼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臉色剛變差,傅景行卻又輕飄飄地把她放到了床上,蹲下身脫了她腳上的鞋子,把她塞進了被褥里。
她不明白,到哪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捧在中間的人,為她脫鞋的動作卻又為什么那么自然而然?
黎荊曼的眼眸里掠過一抹不自在。
“看你站著不動就知道你是疼的走不動路,如果我不主動抱你,你是不是寧肯在那站一下午,都不會對我服軟求助一次?”
黎荊曼的性格到底有多擰巴,傅景行是見識了,也看透了。
黎荊曼確實難受,回到床上后就自發(fā)地側(cè)身蜷縮成了一團,聽到傅景行的問話,她仍然堅持回懟。
“別裝好人,傅景行,要不是你把我弄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國家,我現(xiàn)在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
傅景行不知道從哪拿出個暖寶寶,放到了她肚子邊,語氣無賴:“你說的對,我要是不把你帶來,你的確可以照顧好你自己。但問題是,你已經(jīng)被我?guī)н^來了……”
大熱天的放暖寶寶,傅景行可真行,完全按照理論行事,一點都不結(jié)合實際。
黎荊曼推拒了下,眼前卻突然一花,傅景行的臉,就那樣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黎荊曼皺眉,冷冷地盯著他:“傅景行,你要做什么?”
傅景行勾唇,倏然也蹭上了床,在黎荊曼驚懼的眼神中把她摟進了懷里。
黎荊曼皺眉推拒,但她那點力氣哪是傅景行的對手。
傅景行輕而易舉地把她制住,鼻梁抵著她的鼻梁道:“你知不知道,銀行借錢出去都是要收利息的?所以我現(xiàn)在對你的照顧,過幾天也會收取利息?!?p> 黎荊曼的手被他攥在手中,腿又被他壓在腿下,兩人此時的姿勢,像個質(zhì)壁分離的麻花,黎荊曼又羞又惱,欲哭無淚:“誰要你照顧了,傅景行,你把我放開?!?p> 就他這個照顧水準,她恐怕生理期還沒過,人就會中暑。
傅景行看著她羞惱時眼中那跟平時的清冷完全截然不同的神色,勾唇壞壞地笑了,眼眸定定盯著她。
“無論你想不想被我照顧,人都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我還能讓你跑?”
黎荊曼咬唇,清冷的面頰因為憤怒泛起淡淡的紅暈,她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此時這般模樣到底有多動人:“你到底想怎么樣?”
傅景行故意誤導(dǎo)她:“七天后你就知道了?!?p> 七天,該死的,為什么剛好是七天。
黎荊曼完全不想知道,咬牙拼命掙扎:“放開我,傅景行,你這個流氓,混蛋,禽獸,敗類!”
小仙女確實文雅,看得出不常罵人,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個詞。
傅景行輕而易舉地控制住她,語氣壞壞的威脅:“曼曼,你既然都說了我是流氓,混蛋,禽獸,敗類,我如果不對你流氓,混蛋,禽獸,敗類一下,豈不是辜負了你這番稱贊?”
黎荊曼見識過他不當人的樣子,當然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
但這次,她說不出的委屈,突然之間就紅了眼框。
“傅景行?!彼Z氣酸澀地叫他名字:“你們家的確有權(quán)有勢,我斗不過,所以我就活該被你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嗎?”
傅景行愣住,他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黎荊曼也恨恨地看著他。
她眼中含著一汪清冷的水波,化作兜頭一盆冷水澆在他身上,澆了他個透心涼。
“什么是侮辱,什么是喜歡,黎荊曼,別告訴我你分辨不出來。”
傅景行也冷了臉,松開了對她的鉗制,翻身坐起身,背對著她,心中煩躁無以復(fù)加。
身后,黎荊曼的聲音冷淡傳來:“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還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刁難我,不是侮辱是什么?”
傅景行愣了足足有三秒,才目光復(fù)雜地回頭,滿臉不解地看著一臉虛弱的人。
“你在哪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他頓了下,忽然笑了,眼中有淺淺的光:“上一次你拒絕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不對?”
黎荊曼垂著眼,面色蒼白地蜷縮著,沒說話。
門外傳來敲門聲,那個旅店老板娘送來了一杯熱牛奶。
傅景行接過,遞到黎荊曼手邊:“你的早餐?!?p> 黎荊曼伸手想接,傅景行卻趁勢抓住了她的手,神色難得的認真。
“你傅哥潔身自好的很,在遇見你之前,沒喜歡過任何人,更沒有什么未婚妻,明白了嗎?”
黎荊曼本欲抽出手的動作頓了下:“傅景行,我不相信你?!?p> 黎荊曼抬眼淡淡凝視傅景行,神情疲憊:“那個女人找到我的時候,為了證明你們的關(guān)系,給你打過電話,她說她在賓館等你,你說你去找她?!?p> 說到最后,黎荊曼嗓音微嘲:“你可以隨意狡辯,但我一句都不會信?!?p> 傅景行:“……”
女人?賓館?等他?
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很快就從自己的腦海里搜索出一個人名。
沉默片刻后,他皺眉從口中擠出三個字。
“顧云浮!”
黎荊曼淡淡看著他,神情不置可否。
那個女人來找她時沒有自報家門,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傅景行把牛奶往她手里一塞,當著她的面拿出手機,直接開著免提打了一個電話。
“景行哥哥…”
對面的女聲一出來,黎荊曼就怔住了,是那個人,她記得她。
傅景行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淡聲發(fā)問:“你是不是去過臺大?”
“你知道啦……”
柔軟甜美的女聲停了下,再響起來時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女孩嬌柔的撒嬌:“景行哥哥,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見見那個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