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櫻井明
【這世界總是這么可笑對不對?總是一個人很想說話,另一個人不想聽】
東京國際機場,即東京羽田航空港,位于日本東京都大田區(qū)東南的多摩川河口左岸,是日本最大的機場,俗稱羽田機場。
那黃昏的霞彩,總像是紅日跌落西天的蒼山而濺起的,日本總是多雨,雨后的彩虹也是極其的美。
兩位美少年迎著黃昏走出了機場正門,一位少年身高一米八,一位大約一米七五,倆人走在一堆如同阿瑪尼的走秀的男模(滑稽),在路人百分百的回頭率下站在街道上像是在等人。
半晌,黑發(fā)帥哥像是想到了什么,發(fā)出了一句感嘆。身后想著要WX的東京JK聽著優(yōu)美的華夏語默默的轉身走人。
“那天,G島,平均五千萬攝氏度,街上都是熟人,很安靜,就是有些多云?!?p> “楓哥,你在說啥?”
路明非撓了撓鼻頭,有些疑惑地看向身側的柳吟楓。
“唉……沒什么,只是感嘆一下核平的美好。”
柳吟楓長舒一口氣,壞笑地回著話。
“話說……那小子人呢?這么不靠譜?”
“額……楓哥,你說的是不是他?”
望向路明非所指的方向,柳吟楓和一位少年對上了目光,那是激情的四射,以及好友重逢的快意……好吧,并沒有,都是路明非yy的。
柳吟楓走上前和少年擊了個掌,然后就在路明非震驚的注視下展開了友好的交流。
“あなたの子供は最近どうしましたか?”
?。阈∽幼罱^得怎么樣?)
“大丈夫、あなたは?”
?。ㄎ液芎?,你呢?)
“あ……腐ればいいでしょう。あ、そうだ、紹介します。こちらは道明非です。桜ちゃんと呼んでもいいです?!?p> ?。ò 瓕€爛就,哦,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路明非,你可以叫他小櫻花。)
柳吟楓轉過身,薅了薅路明非狗頭,開口笑道。
“讓你丫好好學你不聽,這下啥都不知道了吧?”
“啊這……我也是沒想到楓哥你說來日本就來了嘛,完全沒有一點準備?!?p> 路明非撓了撓頭,訕笑的回著話,誰知旁邊的少年輕輕笑了一聲,用著不熟悉的腔調開口。
“泥……郝,sakura,窩挺餾尹封替其鍋泥?!?p> “啊!楓哥!他會華夏語誒!你聽見沒!”
路明非表示很震驚,這是他第一次和外國人聊天……額……昂熱他們應該不算吧,那架勢比他一個華夏人都像華夏人。
啪!
“好好說話,人家跟你打招呼呢?!?p> “哦哦……你好啊,我叫路明非,你叫什么名字?。俊?p> 狗頭被打,委屈的路明非只好回了一句,少年輕笑著回話。
“我的名字是風間琉璃,請多多指教?!?p> “啊啊,好好好,初來乍到,還請你多多指教了?!?p> ……
火車轟隆隆地一路向北而行,在群山間留下白色的煙跡。
這是一輛老式蒸汽機車,遠不如新型的高速列車快。蒸汽機車的目的地是秋田縣,每個小站都要停靠在站臺上,乘客要在火車上坐足足5、6個小時左右。
這種火車又慢噪音還大,按理來說應該很少有人搭乘的,但每年的這個季節(jié)都有不少年輕人選擇搭乘這列火車。
因為這列慢車走的是二戰(zhàn)前鋪設的山間鐵軌,一路上都是難得的好景致。
旅客大多是休業(yè)旅行的高中生和年輕的戀人們,在老式的鐵皮火車里和悄悄喜歡的人一起呆上足足十二個小時。
看著窗外如水洗過的青山被逐一拋在身后,每個女孩都會想把頭枕在一個男孩的肩膀上。
櫻井明所在的車廂人很少,是他特意挑選過的,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在這世界上多停留片刻,他可以好好享受自己在世上的最后幾日。
他并不是什么患有絕癥的人,相反,他很健康,他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健康過,他很自由,他從未如此自由過。
在那所‘關愛學?!铮挥X得自己像一條野狗,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便被神秘的櫻井家送進了那所‘關愛學校’。
因為他的血統(tǒng),他很清楚,自己這種人是從來不可能會有‘自由’的。
五歲時家族里長輩給櫻井明做了血統(tǒng)評測,他被斷定血統(tǒng)天生有缺陷,隨時有暴走的可能。
就這樣,他迅速地被從家中帶走,被送到深山中的教會學校讀書,而這所學校最大的捐助者就是他的家族。
學校位于神戶的山中,四面都是堅厚的石墻,石墻上張開通電的鐵絲網。
直到櫻井明二十三歲時依然被學校內部聘用為校工,他們依舊不讓他離開,他也是那所學校的畢業(yè)生。
他有了自己的單人寢室,但仍然不能離開校園,每天晚上睡覺前還是有警衛(wèi)把寢室的鐵門鎖上。醫(yī)生說他的暴力傾向并沒有被治愈,流落到社會上會是社會的麻煩。
每年他過生日那天都有一個黑衣男人以家長的身份來探望他,他們穿著考究的黑色西裝,西裝襯里上繪制著絢爛猙獰的鬼神圖。
這些男人就是所謂的執(zhí)法人,在這個國家里,每個混血種都在執(zhí)法人的監(jiān)控下,執(zhí)法人在陰影中維護著混血種社會的秩序。
有些執(zhí)法人看起來吊兒郎當,會給櫻井明帶來燒果子和鯉魚旗,另一些則威嚴得令人不敢直視。
但他很清楚,必要時無論是和善的還是威嚴的執(zhí)法人都會無情地處決他這樣的危險目標。
每個執(zhí)法人都會問櫻井明差不多的問題,比如會忽然激動起來控制不住自己么?有沒有喜歡上什么女同學?你**么?每晚都有還是不定時?有沒有覺得身邊有什么討厭的人?想不想殺了他?
這些問題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這么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也不期望著那虛無縹緲的‘自由’了,他只等著有一天自己能夠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世界。
并不需要有人記住他,他不是什么偉大的人……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自信過,他因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屬于自己的人生、自由、力量。
‘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心里如此想著,籠在兜帽下的清秀面龐也猙獰了起來。
‘誰愿意就這樣了卻人生呢?’
那男人的聲音那么溫和,甚至帶著些陰柔之氣,但他的威嚴比執(zhí)法人更甚。他簡簡單單地坐在那里,卻仿佛高踞王座之上。
櫻井明摩挲著袖中縫著的口袋,里面有著幾只細小玻璃瓶,這是他最后逃亡路上最后的依靠了。
這些藥劑從明媚的紅色漸漸過渡到沉郁的紫色,就像彩虹雞尾酒的顏色,那些藥劑到底在他身體里做了什么,櫻井明不知道。
但他的血統(tǒng)顯然被喚醒了,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仿佛從沉睡中醒來,力量在血管里如海潮般涌動。
他已經離不開這種藥了,這是他逃亡的第八天,前方那斜靠在座椅上聽著歌的東京JK是他獵殺的第八位,目標。
第一位是奈美老師,是學校的老師,他被藥劑掌控了思想,對,一定是藥劑。
奈美死的時候二十九歲,曾經是櫻井明的老師,他將她的尸體埋在了櫻花樹下,他高高地越過學校的高墻,他奔跑起來仿佛駕馭著風雷。
在逃亡的路上,每多一支藥劑進入血管,他的信心就倍增,他的力量也得到了增強,他也越來越渴望著。
越來越熾烈的欲望推動著他一路上獵殺女人。他殘暴地對待她們,甚至吸吮她們的鮮血,這讓他有種從內到外把女人榨干的滿足感。
‘都是這種藥劑,害得自己像一條野狗一樣被執(zhí)法人追殺至今?!?p> 他心中如此想著。
‘但是這種感覺可真讓人暢快。’
他有些糾結,但片刻之后他便不作思緒,忍住那股渴望到極點的嗜血,列車到站了。
貌美的東京JK下車了,該獵人出場了。
逃亡第八天,今日目標,長得像奈美老師的JK,藥劑也快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