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但罪不至死……
阮夭怎么也都沒有想到,最后會來救自己的人居然會是阮邢桀。
昏暗的樓梯間,阮邢桀粗重的喘聲,在阮夭的耳邊響起。
明明那么累,阮邢桀都沒有打算把自己放下來。
“謝謝……”
阮夭用進了自己身上最后一點力氣,對著阮邢桀道謝。
她怎么都想過,有人來救自己,只是怎么想,都沒有想到會是阮邢桀這個情況。
隨著最后一步沉重的步伐,阮邢桀可算把阮夭從房間帶了下來。
從自己剛進來的側(cè)門,帶著阮夭一路跑到了隱秘的地方。
“大姐姐之前也救過我,我這也算是知恩圖報了吧。”阮邢桀自嘲一笑,想要尋找一個人幫助自己。
可是看著懷里面的人,身份很特殊,只怕到時候會壞了事情。
阮夭聽著阮邢桀這么一句話,不由得一笑。
但身上總覺得燥熱,她不知道江靳遲有沒有知道自己有沒有危險。
“你現(xiàn)在把我放下來,離我遠一點?,F(xiàn)在有點不太好。”阮夭口干舌燥,腦袋沉重。
阮邢桀聞言,也看出了阮夭的不對勁,趕緊是把阮夭放在了一個花壇邊上。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一直都會在的。”阮邢桀隨后說了這么一句話。
阮夭閉上眼睛,默認(rèn)點頭。
有阮邢桀在自己的身邊,阮夭也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一絲安全感。
以前這種安全感,只會在江靳遲的身上能夠體驗到。
此刻現(xiàn)在,她也能夠從別人的身上,體會到這種感覺。
這一刻仿佛,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夭夭!”
口袋里面?zhèn)鱽砹私t的聲音。
但是阮夭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回應(yīng),阮邢桀卻是聽到了。
順著聲音的來源,阮邢桀找到了手機。
看著上面的備注,再聽著里面的聲音。
阮邢桀不到里面的人會是什么身份。
但看著備注那么的親昵,連對阮夭的稱呼也是親近。
似乎是跟著阮夭有這很重要的關(guān)系。
阮邢桀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解釋道:“你、你好!我是阮邢桀,是阮夭的弟弟。我現(xiàn)在把我姐姐帶出來了,在一個高樓下面的花壇里面,姐姐她現(xiàn)在看上去狀態(tài)不大好,你能什么時候過來呢?”
阮邢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想要從這個人的身上,來幫助阮夭渡過這一劫。
而江靳遲聽著阮邢桀爆出了地址之后,是立馬關(guān)注起了自己四周的情況。
果不其然,在一個小花壇里面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
阮夭緊閉著眼睛,臉色并不好看,阮邢桀則是坐在了一邊上,盯著阮夭看。
生怕下一秒,阮夭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阮邢桀?”
江靳遲喊了一聲。
他并不確定眼前的男生會是阮邢桀,畢竟跟自己看得照片還是有差異的。
聽到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聲音也是極度耳熟,抬起頭看了過去,居然會是江靳遲!
這一刻,阮邢桀只覺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居然會是江靳遲這種大人物出現(xiàn)!
阮夭怎么會跟江靳遲有關(guān)系呢?
可是電話里面的聲音和備注,在無時無刻地告訴阮邢桀,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你!你真的是?”
阮邢桀見到江靳遲的第一反應(yīng)則是趕緊上前保護起了阮夭。
這個圈子里面,他認(rèn)識的人并不多,此刻的阮夭是有危險的,他更不能這么坐視不理。
阮夭沒有任何的力氣了,要是再落到什么人手里,阮邢桀不能保證再跟這一次一樣,把阮夭保護好了。
江靳遲瞧見阮邢桀這一副樣子,看來人的確是不錯。
反而是走上前,說道:“你用想得那么亂七八糟,我和阮夭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阮家夫妻那倆只是沒有跟你們說而已?!?p> 也不管阮邢桀相不相信,江靳遲此刻只是想著趕緊把阮夭抓緊帶走。
再這么逗留下去,阮夭遲早是要出事情了。
阮邢桀半信半疑,可現(xiàn)在的江靳遲的確是只能相信,況且江家這么有門面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江靳遲抱起了阮夭的身子,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身后的阮邢桀卻是駐足,看著江靳遲帶著阮夭遠去的背影,他有點不大放心。
可還不等自己多想,江靳遲的聲音卻響起了,“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上車。”
現(xiàn)在一定要把阮邢桀也給帶走,他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一定會有問題的。
“我?”阮邢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來到車子旁,阮邢桀這才相信了江靳遲的話。
這輛車子偶爾會出現(xiàn)在阮家門前,一開始以為只是阮夭的司機,卻不想是會是江靳遲的車子。
一直上了車子之后,江靳遲便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阮邢桀也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經(jīng)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靳遲。
“事情大概就這個樣子了,我知道我媽媽很罪惡,但罪不至死……”
阮邢桀并不想讓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就這樣。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更是讓江靳遲忍不住心里面的怒火。
這件事情不可能放任著不管,沒有教訓(xùn),怎么會讓人記住呢?
江靳遲冷聲說道:“都已經(jīng)這樣子了,你還想要包庇你的母親的話,你跟兇手又是什么兩樣呢?這一次你是救了夭夭,可不代表你媽媽就會這么善罷甘休。她對你是什么情感,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吧?惡人自然會有人要收拾,而不是你來選擇包庇。這個道理,你很懂。”
所以這個的時候,江靳遲已經(jīng)是對周芷苓下了殺心。
阮夭此刻是覺得渾身難受,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著自己的肌膚。
疼得讓她恨不得撓自己的皮膚,更是滿身是汗。
到了御山滿庭之后,江靳遲對著阮邢桀說了一句話。
“對于今晚上的事情,你要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阮家的人問起你今晚上去了哪里?!苯t警告道。
阮邢桀則是閉上了自己嘴巴,點點頭。
他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情說出去了,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尤其是周芷苓那頭。
不把自己打個半死,算是對自己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