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輝哥
“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倍斡窨粗兊煤苣懬?。
“靠!”余存憤懣的拍了一下桌子,“輝哥是誰?”
“我只知道他叫輝哥,具體是誰也不清楚?!?p> “你不就是個江湖人士嗎,會不知道這些?”牛爽拿著一個空酒瓶,在他面前晃了晃。
段玉可不想再被打一次了,可自己知道的已經(jīng)交代了,要怪就怪讓自己辦事的人太神秘了。
“我是混過,但叫輝哥的人太多了,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幾個人,他們都沒什么錢,不會花那么多錢請我?!?p> “你咋知道別人有多少錢,我看就是想瞞著我們!”牛爽一拳打了過去。
“大哥啊,你們別打了!”
余存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停手,說道:“一會電話來了就熟悉了?!?p> 怎么會半路殺出來一個輝哥?這讓眾人很頭疼,本來還在為陳金磊的事發(fā)愁,現(xiàn)在直接多了一個。
余存也很懷疑這件事情,因?yàn)榘l(fā)生的過于離奇。首先,為什么盛紅娜會知道,陳虎為什么突然來救父母?
這會不會和陳金磊有關(guān),或者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個圈套。
所謂的輝哥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虛構(gòu)出來的人物,就是為了達(dá)成某種目的。
那也看了那份合同,一旦簽了,整條商業(yè)街無條件轉(zhuǎn)讓給輝哥名下。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這個叫輝哥的人就可以真相大白?!眲⑷鹂戳撕笳f道。
“其實(shí)不用這么麻煩,”余存半瞇著眼睛,“我們就等他的電話。”他在紙上寫了一些對話,拿給段玉,“一會要是問你,按照上面這樣回答?!?p> “沒問題?!倍斡顸c(diǎn)頭道。
半個小時(shí)后,電話終于響起了,這短時(shí)間是最煎熬的時(shí)間,每個人都在等待著,當(dāng)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身心放松了。
“喂,是輝哥嗎?”
“沒錯?!彪娫捘穷^傳來一陣奸細(xì)的聲音。
“有什么要交代的嗎?”段玉按照寫好的回答。
“你旁邊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人?”
“沒人的,怎么會有人呢?你不是讓我到那個地方嗎?可中途有點(diǎn)不放心我就換了一個,周圍都是樹,不會被發(fā)現(xiàn)。”段玉說,這段話并不是紙上的。
余存警覺的看著他,總覺得這小子話里有話。
“這樣我就放心了,事情完成的怎么樣了?”
“很好,一切都差不多了。”
“那就是還沒好?”
“沒聽明白我說話的意思嗎?”
“那就現(xiàn)在南安鎮(zhèn)見一面,在原來的老地方。”輝哥掛上了電話。
段玉把電話放下,臉上流了很多汗,此時(shí)無比的緊張,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就看輝哥怎么處理的。
一開始輝哥就料到可能會發(fā)生意外,于是讓他采用暗號的形式會話,樹指的就是人。
至于在老地方見面,之前輝哥在電話里提到過讓他去南安鎮(zhèn)的星星包子店拿東西,或許指的就是這個吧。
“為什么不按照寫的說!”牛爽問道。
“各位大哥不要想太多,如果全都按照紙上的說太刻意了,很容易被輝哥識破,我這么說也是為了你們?!倍斡裉搨蔚恼f。
他以為別人看不穿,其實(shí)一向敏銳的余存早就知道了大概。
“那我們一會去那里看看?”段玉試探的問。
“我想還是不必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下一步了,為什么還要去?”
“我可以給你們當(dāng)臥底,讓你們知道些事情?!倍斡窠忉屨f。
余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要是真的這么想,剛剛就不會那么說了?!?p> 他知道這里面有詐,段玉就是換著法的讓自己現(xiàn)身,如果去了,那遭殃的可能就不止自己了。
經(jīng)過余存簡單的交代,牛爽把段玉關(guān)到一個房間中,他還是不清楚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咱們直接去不就行了嗎,到時(shí)候就知道你輝哥是誰了?!?p> “那是你不夠警惕,”余存喝了一口飲料,“如果去了,那見到的一定不是真正的輝哥?!?p> “啥意思?”
“你想想,輝哥這么神秘,每次打電話都用不同的號碼已經(jīng)不同的聲音,為什么???”
“說明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幫人?”
余存嗯了一聲,這小兄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傻。
“說對了一半,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在隱藏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不想讓我們知道?!?p> “那問題又來了,隱藏的原因是什么?”牛爽反問道,“就算我們?nèi)チ艘矝]什么,見到的是假的又怎么樣?我們把那個假的抓住仔細(xì)問問不就行了嗎?”
這句話讓余存瞬間想到一個辦法,對?。〖热凰麄兛梢杂眉俚?,我們?yōu)槭裁床桓阋粋€假的過去?
派一個假的余存過去,如果那個輝哥是沖真的余存來的,那看到假的之后相比會再行動一次。
當(dāng)他第二次行動的時(shí)候,就會自動浮出水面。
他把平時(shí)最信任的員工找了過來。
“存哥,你確定要這么做嗎?”張德帥問。
“你用我的名字,但扮演的卻是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那人若是問你什么,你盡量撇清和我的一切關(guān)系,誤導(dǎo)他。”
“我明白了。”張德帥點(diǎn)頭道。
而段玉,則是由另一個人扮演,順便又花錢雇了兩個老人扮演父母。
好戲開始了。
傍晚夕陽照耀在了大地上,呈現(xiàn)出一種古銅色,溫馨的氛圍完全不符合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張德帥和假段玉騎著摩托車朝包子店的方向開去,扮演父母的兩個人已在原先的地點(diǎn)準(zhǔn)備好。
這家店比較冷清,只看到角落里坐著一個人,誰也不確定那到底是輝哥還是老板。
“來點(diǎn)包子。”張德帥說。
“已經(jīng)有人為你們準(zhǔn)備好了?!崩习逯钢虚g的桌子,將燈打開。轉(zhuǎn)身回到了后廚。
包子熱氣騰騰的,整個房間彌漫著油煙的味道。
幾分鐘后,一輛白色捷達(dá)開了過來,從上面下來一個身著無袖體恤的男子,整條胳膊都是紋身,腿上幫著個鏈子。
他直接坐在張德帥對面,注視著他們說道:“二位很守信用啊。”
聲音果然有何電話中的不同了。
“這位就是余存。”假段玉拍了拍張德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