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坐在邊上吃著蛋黃酥,看笑話一樣的看方氏訓(xùn)斥方武,還連帶著一個陌生男子,齊瑯儀有點懵。方武見到齊瑯儀回來了,笑臉迎上去熱情說:“恩公回來了,小人這就去買些酒菜給恩公接風(fēng)?!?p> 說完就往外跑,齊瑯儀直接拉住他說:“別叫恩公,叫公子就好,而且我看嫂子還生著氣呢,還是先解決了比較好?!狈绞献哌^來,揪著方武的耳朵大喊:“不是要捉奸嗎?公子就在這,你倒是捉??!”
方武疼的直喊:“輕點輕點!老婆我錯了!”齊瑯儀一臉懵逼的抬起手,指著自己問:“我?奸夫?”然后見到另一個人要跑,直接追上去拉住說:“你還是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蹦侨肃弁ㄒ宦暪蛳抡f:“大爺!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了!”
凌音沒忍住笑出聲來,齊瑯儀在只言片語中也猜到了經(jīng)過,這人應(yīng)是方武舊識,看到一個不認(rèn)識的年輕男子,在方武不在時被嫂子迎進(jìn)門,所以去找方武告狀了。方武定是還未進(jìn)門就開始喊一些難聽的話,進(jìn)門看到凌音,自然知道男的是誰了,于是有了剛才那一幕。
齊瑯儀將那這位鄰居扶起來,行禮說:“在下齊瑯儀,方武好友,因來的次數(shù)不多,才鬧得如此誤會,還請見諒。”這下懵的是鄰居了,還沒見過這樣知書達(dá)理的公子,回禮說:“小人是方大哥的鄰居,尚未驗證便有此行為,小人知錯?!?p> 齊瑯儀轉(zhuǎn)身對方武說:“方大哥,這位是個好鄰居啊,而且嫂子秀麗端莊,你不放心也是正常。”方武明白這是在幫他,連忙對方氏說:“對對對,都是老婆太漂亮了,膚白貌美秀麗端莊,剛才又聽見是個年少多金,帥氣的小伙子,當(dāng)然想都沒想就沖回來了。”
方氏松手了,齊瑯儀也明白了,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是怎么追上小家碧玉的媳婦兒了,全靠這一張嘴,拍馬屁張口就來。看著一旁忍住笑聲,肩膀還一聳一聳的凌音,走過去沒好氣的說:“想笑就笑唄,最近啼笑皆非的事兒是挺多的?!?p> 這句話讓凌音回想起了天賜吃胰子,實在忍不住的大聲笑了出來。那位鄰居唯唯諾諾的說:“若已無事,小人便回去了?!痹谒娜送炝糁袌猿蛛x去。方氏忽然想起說:“攤子誰在看?”方武一驚:“糟了!”連忙沖了出去。
方氏給他人賠禮說:“實在抱歉,我家夫君一直如此莽撞,招待不周,還請二位海涵?!倍诉B忙說不妨事,而后齊瑯儀去后廚開始做印象里的泡芙,直到一個時辰后,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最后成了面包蘸奶油,而且這面包還一點也不松軟。
雖然看著凌音吃著很高興,但還是失落的說:“抱歉,我還是沒做出來?!绷枰魮u搖頭說:“齊兄帶著小妹,再一次吃到了沒吃過的食物,這便是本意,對吧?”齊瑯儀明白了她表示很滿意,而且是在安慰自己,見她能吃的這樣開心也很高興。
傍晚時分,齊瑯儀去將魔方取回,告知方武玩法和拆卸方法,再將魔方給方柔,只告知玩法并說:“拼不回去就交給你父親?!狈饺崮玫叫峦婢叻浅i_心。時間不早了,二人也就回去了。
在回李家的路上,凌音好奇的問:“斂入奢易,奢入斂難,齊兄似乎吃過難以想象的美食,可吃著開水煮白菜似乎也未曾嫌棄,不知為何?”
齊瑯儀回答:“有兩點,第一,我經(jīng)過沒飯吃的苦,第二,節(jié)用思想,請參考墨家。”凌音覺得只是第二點就足夠解釋了,墨家的節(jié)用太嚴(yán)謹(jǐn)了。
二人回到李家后,李天賜湊過來說:“不知又有何物,給小弟觀賞觀賞如何?”齊瑯儀說:“失敗了,沒做出來?!崩钐熨n十分驚訝,皺著眉認(rèn)真的說:“齊兄明日切莫出門,我去接蔡老來看看?!饼R瑯儀敲了下他的頭說:“我沒事?!?p> 李天賜說:“近幾日你魂不守舍,行為詭異,居然連新品都能失敗,多半是犯病了,還是蔡老來檢查一下比較好。”齊瑯儀沒好氣的說:“你自己都說是新品,哪有那么容易,我看你這兩天才是有異樣,讓蔡老來看看你才是真的?!?p> 李天賜打岔說:“本少能有何事?倒是你和音姐進(jìn)展如何?”齊瑯儀輕勒住他的脖子說:“如果你非要給我倆安排事兒,我也不介意給你配樁冥婚,當(dāng)然了,姑娘是活的?!崩钐熨n哭笑不得說:“不管就不管嘛,本少還大好年華,著實無福消受?!?p> 第二天李玉慶就找好了一個廠子,人員都是在李家很多年的仆人,帶薪金也有分成盈利,只要不是傻子,誰也不會把配方泄露出去,畢竟誰都不會和自己的錢過不去。
第一批李玉慶沒有賣,而是送給了附近青樓與客棧,又在七天內(nèi)囤積大量胰子,在一家說書茶館內(nèi)包下場子做宣傳,雖定價稍高,卻還能接受。
來往人員甚多,有一部分人在外出過夜時用過,此次便是來大量購買,當(dāng)天就將七天囤積的量售賣一空。齊瑯儀原本不想過來,可還是被凌音拉到茶館湊熱鬧,看著旁邊的李天賜問:“你為什么會來?”
李天賜扇著扇子喝著茶,十分愜意的說:“父親說,想要一箱胰子,就要來茶館適應(yīng)環(huán)境?!绷枰魷愡^來問:“送小媳婦兒了?”李天賜害羞有些慌張的說:“尚未娶親,怎能如此稱呼,不妥,不妥?!?p> 齊瑯儀說:“所以說趕緊娶了趙姑娘啊,拖著可不是事兒?!绷枰艚又f:“萬一被哪家公子看上下高聘,有你哭的時候?!痹趦蓚€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李天賜又開始沉默了,扇子越扇越往上,直到把臉擋住了。二人相視一笑,終于報了前幾天安排他倆的仇。
他們本來就是湊熱鬧的,所以坐的比較靠門口,突然聽到門外喊:“好哇,難怪你會知道這個什么胰子,原來又去嫖了,是老娘不好玩兒嗎?還是老娘這張臉黃了?非要去玩兒她們?”
聽到這話三人愣住了,向門外看去,就是一對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夫婦,女的一直在拿自己和風(fēng)塵女子比,然后教訓(xùn)著自己的丈夫。齊瑯儀感慨的說:“這是真愛啊,不管犯什么事兒都不離不棄,還能帶回家,還能分享新東西?!?p> 凌音不可置信的問:“齊兄喜歡如此生活?”齊瑯儀說:“不喜歡,但我喜歡這樣的愛情,你情我濃,不離不棄。”李天賜突然打斷,用扇子指著說:“那邊,似乎是上次的盜匪?!?p> 二人順著看去,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身邊跟著個和尚,正在向著茶館走來。齊瑯儀出門招手喊:“悟相和尚!還有那黑長桿兒!這邊!”齊穎聽到有人叫悟相,就知道是認(rèn)識的人,可聽到黑長桿兒臉色就陰沉下來,悟相的身邊只有他一人,那這明顯是在叫他。
轉(zhuǎn)身剛要破口大罵,“阿彌陀佛?!币宦暦鹛栕屗潇o下來說:“好好好,不罵,戒驕戒躁。”“善?!蔽蛳嗦牭竭@樣的稱呼就猜到了,相識之人中,只有那個把齊穎耍了的齊瑯儀,才會敢把夜影盜叫黑長桿兒。
幾經(jīng)波折也算是認(rèn)識,帶著齊穎走過去行禮說:“阿彌陀佛,許久未見,施主依舊嘴上不饒人。”齊瑯儀毫不避諱說:“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在下自然嘴上無德?!饼R穎沉著臉說:“事情早已解決,還多賠了一千兩,你還想怎樣?莫要欺人太甚!”
齊瑯儀避其鋒芒,目光皎潔的說:“不想怎樣,黑長桿兒,咱倆雖然相互不了解,但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取個外號就要跟我拼死拼活了?不至于吧?!蓖当I之輩自是忍耐力極好,所以也不跟他犟嘴,對悟相說:“敘舊完了就走吧。”
齊瑯儀攔住說:“別啊,胰子不了解一下?”齊穎同樣不避諱的說:“原本還有些興趣,既然和你有關(guān),自然要離遠(yuǎn)點,不然被你坑了都不自知?!?p> 齊瑯儀說:“天賜,去幫忙拿幾塊兒過來,送給這黑長桿兒?!饼R穎冷哼一聲說:“走了?!饼R瑯儀連忙說:“穎兄!穎兄!我錯了,這次是真的要送,這東西沒多錢,好歹相識一場,真心送啊?!?p> 齊穎見他雖玩世不恭,卻也態(tài)度誠懇,也就收下了,畢竟一路上都在這東西的好處,拿來體驗體驗。齊瑯儀說:“胰子不僅能洗衣洗澡,也能潤滑。既然收下了,那就算是一千兩的回禮了?!?p> 齊穎雖然沒聽懂什么意思,但怕他接下來還有手段,直接拿出五兩銀子說:“綽綽有余,不必找了?!饼R瑯儀把銀子推回去說:“別啊,你這銀子我可不收?!饼R穎推回去說:“收著,爺不差錢。”二人各持己見推來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