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絮飛飛飛滿天，隨風(fēng)灑灑灑遼遷，
無須什么離愁淚，共歷嚴寒共月前。
卻說游樂心、游樂音和蚩自芳、白尋常開車來到虎賁鎮(zhèn)，先找了家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吃了。但結(jié)賬的時候游樂心卻故意拿寶鈔要求找錢。老板娘接過寶鈔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確認是真鈔后還是問道：“年輕人不是都習(xí)慣網(wǎng)絡(luò)支付嗎？”游樂心佯作打不起精神頭地道：“最近事情有些不順，我媽讓我們回來上個墳，去附近的廟里都拜拜。這不是換零錢丟香火錢嗎！”買賣人都會講點所謂的信仰：“這樣?。∧歉銈兌鄵Q點，附近除了幾個世尊廟，還有幾個潔朵堂?！庇螛芬粲謫枺骸拔覌尯孟袷钦f什么廟里的什么三寶門人會看，具體也沒聽清楚，老板娘知道這哪個廟靈嗎？”老板娘卻道：“我們家是祖?zhèn)鞯臐嵍浣蹋圆惶私馊龑氶T人什么的?！笨墒且怀鲲堭^，游樂心就把那幾百文零錢分給蚩自芳和白尋常，并惡作劇得逞般笑道：“兩位辛苦辛苦！”蚩自芳便道：“沒事，反正有車?！笨捎螛沸膮s手指兩人的背后道：“不用開車去吧！”兩人回身看時，只見街對面幾家門店都是做早點生意的樣子，現(xiàn)在雖然收了場，但店里卻還是有形形色色的人進入，再看招牌竟赫然寫著“牌場”二字。蚩自芳才驚嘆一句：“這么多！”就聽見身側(cè)汽車開鎖的聲音。不過兩人也沒有搶上前去不依不饒，只是異口同聲道：“我只會輸！”
游樂心卻沒有和游樂音一起上車。她只是從車里拿出了遮陽傘，戴上墨鏡、撐開傘后就融入了過往的愛美女性之中。不過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完了署名“劭會”發(fā)給的信息，又對另三人說道：“我們走訪完了直接去應(yīng)陽酒店會合樂今她們?！痹倨藗€訣道：“大道無止，周而復(fù)始，過去之眸，追本逐史！”念罷，便款款幾步就沒入了行人之中。來到中心街區(qū)，并沒有左顧右盼，但在她那雙金橙色眼眸視角所及之內(nèi)，被工廠煙塵熏成灰暗暗的街市，卻在飛速地倒退變遷過程。倒退的重點，卻是一條兩側(cè)白灰紅瓦的平房居多，瀝青路面上自行車和步行人往來的大街。因為時候也是中午，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人們衣著雖然已經(jīng)有了許多鮮艷之色，但深色的四兜太祖裝，還是被大部分人穿在身上。在一些衣著中，那個粗壯的少年熊學(xué)魁卻是一身新式軍服。不過那一臉混相卻沒有掛著，從而也沒有讓行人都紛紛遠遠避了開去。挺胸昂頭走不多遠，一個窈窕女子出現(xiàn)在了行人之中。所謂：男長三十慢慢悠，女長十八就回頭。雖然妝容和服飾及氣質(zhì)已經(jīng)灼熱是個成年人，但相貌與提醒，還是讓遠遠望見的熊學(xué)魁認出了她。不過卻沒有趕上前去打招呼，而是計上心來地一轉(zhuǎn)眼珠，就把帽檐往下壓了壓，將身子也隱在了街邊。卻待她要到近前，幾個花襯衣、喇叭褲、爆炸頭的男女出巷口拐角和她會到了一起?？葱軐W(xué)魁的神情應(yīng)該也熟識那幾個人，本來就要呼喝著上前，然而卻聽見其中有一個男子說道：“聽說熊學(xué)魁要回來探親了，我們以后就不能這樣大庭廣眾了！”嘴里說著，手卻很習(xí)以為常地環(huán)住了她的肩頭。她雖然不忿地拿胳膊肘撞開了這男子，口里卻是說道：“他回不回來關(guān)我屁事！”雖然口里是這樣說，但明顯有強辯遮羞的痕跡。然而她下一席話卻真的惹惱了熊學(xué)魁：“我們家三代工人階級，他家老一輩地主，中一輩臭老九，估計他回來也就是跟他爸一樣，臭老九一個！還是個誤人子弟的臭老九！”她都對自己的家族自豪不已，何況熊學(xué)魁是個血氣兒郎。一席話當(dāng)然不足以磨滅就日之情，然而帶著怒氣看見她的輕浮舉止，也足矣讓熊學(xué)魁重新審視那段感情延續(xù)的必要性。其實她在此時此刻，也沒那么重視那段感情，畢竟世界上沒有那么多所謂的“順嘴一說”。
游樂心又看見了三十多歲的她出入舞廳，四十多歲的她進出牌場。這般穿越式的看罷，人卻來到了一段杉木為屏風(fēng)作畫，香蒿為幕水留情的河堤上。雙眸變回深褐色，纖纖玉手摘下墨鏡，順帶著揉了揉太陽穴?，F(xiàn)在已是酉時四刻，而今天又是初七，所以西方胭霞正好，東方新月又明。游樂心固然不是來玩景的，但也被這黃昏引出了幾分閑情雅致。卻才看罷傾心朔月，嫵媚胭霞，一輛摩托車轟鳴而近。翻身而下的，是一個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見游樂心要往更下游處去，就忙道：“姑娘，莫到那里去。那里……死過人——晦氣！”游樂心聽了，也只能佯裝打了個寒顫，而后跑過來道：“謝謝叔叔！”見中年男子在從車上往下拿漁具，便問道：“這么晚叔叔還釣魚？”游樂心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六、七年紀(jì)，在這中年男子面前也就是個女姪輩，又表現(xiàn)的那么乖巧玲瓏，所以中年男子就實話道：“工作壓力大，想一個人靜靜?！阍趺匆粋€人到這里來？”游樂心一面幫忙拿些輕省的漁具，一面道：“我是作自媒體的，來取個景。車讓一起來的開走了，一會兒來接我?！?，您就不怕嗎？”中年男子微笑道：“在下游一里開外。再說我老家就是后面那個村，小時候常來這里玩，沒什么好怕的。”游樂心順著方向看去道：“羋家村？我網(wǎng)友老家也是這。他好像大腦出了問題，手不能自理，身體也不協(xié)調(diào)，不過智力沒影響，拿腳打字也能羞我個自愧不如?！诨笔a報實習(xí)的時候我們還去采訪過他呢。我們就是聽他說這里風(fēng)景不錯才來的?！敝心昴凶芋@問道：“羋峘？是我侄子！”游樂心也作驚訝道：“世界有這么小嗎??？”把手機上羋峘的資料背了一遍，再道：“現(xiàn)在忙忙碌碌，碌碌無為，都沒怎么聯(lián)系了！唉，快節(jié)奏的現(xiàn)代生活??！以前就覺得里面又事兒又沒錢，現(xiàn)在才知道外面是又沒錢又事兒！可惜人生是條單行線，我這個女漢子只能一條路走到黑！”而今已知愁滋味地感慨罷，卻又羞澀一笑：“話有點多！”再作別道：“那叔也早點回家，別讓阿姨擔(dān)心！”抬起手動了動四根纖纖玉指，就轉(zhuǎn)身往大路的方向去了。
繞開了中年男子的視線，游樂心先發(fā)信息讓游樂音來接她，而后尋路來到了下游一里開外事發(fā)現(xiàn)場。可開了慧眼倒了數(shù)十年的時間，卻不見那女子生前來過的痕跡，不過數(shù)十年內(nèi)真的有不少女子意外死于此處。又要去周圍尋看，卻遇一陣陰風(fēng)從河面上吹來。游樂心便對著喝道：“幾時的怨鬼在此繞害一方？！”原來游氏三姐妹雖然各自修成了慧眼，但是都有專攻之術(shù)：游樂心乃過去之眼，能查過去千載之事；游樂音乃未來之眼，能看未來百年；游樂今乃探心之眼，可識思緒萬千。所以只看了數(shù)十年，當(dāng)然有此一問。卻說這陣陰風(fēng)還是在吹，而且有了哭聲入耳。不過這哭聲聽起來卻不是成人知音，而是呱呱嬰啼。游樂心等了不久都不見其形，便又用慧眼倒退時間去看。
時間退回到了六十余年前，這是一個暮色未盡的清晨，一個身穿縫縫補補又三年衣服的不惑婦人遠遠而來。不整不潔的衣服，明顯就是個農(nóng)婦，臉上的表情卻是又恨又怒，口里也不憤罵道：“偏然不死個死母狗過的，又生個鬼姑娘！”來到河堤之下水邊，將藍底白花的包補奮力向水中扔了去，再憤恨道：“跟老子死遠些，莫再回來！”那包補落入水中，一面冒著氣泡下沉，一面卻散發(fā)出了如煙一樣的血紅色來。游樂心看罷，也沒有泰國吃驚，只是說了一句：“你自己不是女人嗎！”也沒有再往前看，也不去追究人性缺失的源頭，只是收了慧眼，對河中道：“你們出生及亡，然怨望有頭，追債有主，何必枉害無辜。我吟誦《大道本源經(jīng)》超度你們歸入大道?！眳s才要念，只聽見那嬰啼之聲驟然加大，擾得游樂心頓時心煩意亂，將修為減損了不少。好在馬上念誦真言道：“太上圣祖，真言清凈：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神，自清自然，愛憎不生，哀悲消滅。所以不能，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nèi)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yīng)物，真常得性；常應(yīng)常靜，常清靜矣?！?p> 心神既定，玄通驟然滋長。然而一部《大道本源經(jīng)》卻才要誦玩，一條棍棒式的東西直從腦后打來。雖然游樂心具備感知神通，但一來在用心誦經(jīng)，二來也是偷襲者速度很快，所以只能將頭側(cè)了開去，卻把右肩挨了一下。固然著實挨了一下，但那物卻折了斷裂，又借勢一個轉(zhuǎn)身，將揮那物的人摔進了水里?？赏蝗缓捌鸬暮艟戎?，卻分明是剛才那個中年男子。于是便立刻又把人拉了上岸。才將上岸，中年男子又將暗藏在手里的魚線，來勒游樂心脖子。游樂心這次留了小心，所以閃身避開之余，又一招分筋錯骨手將中年男子的雙臂卸脫了臼，打趴在地再把膝關(guān)節(jié)制住喝道：“為什么打我？！”卻又是一通連聲哀嚎。游樂心略有所悟：“惡靈附身？！”思忖罷，就在中年男子囟門上虛寫了個“閉”字，并低聲喝道：“囟門不開，惡靈何來！”而后幫著接好雙臂，扶住坐起身，又使那般青春無邪地女兒態(tài)道：“對不起啊叔，還以為你是壞淫呢！——醫(yī)藥費和魚竿錢……能不能在五百以內(nèi)？這個月打賞還沒夠提現(xiàn)呢！”打了幾個馬虎眼，又幫著聯(lián)系了中年男子的朋友，再趁著中年男子不注意，對河中劃了個封印界：“前功盡棄，只能先這樣了！”
在大路等中年男子的朋友開車來了，吉詩章和蚩自芳的車也到了。于是游樂心嗲聲哭腔道：“你們怎么才來呀？快借我五百，我誤傷了這位叔！”不想這兩個一開始就準(zhǔn)備輸麻將的同門，居然一人掏出了五百寶鈔。游樂心本來就沒打算賠錢，但兩個都拿了出來，她也只好慷他人之慨了。不過中年男子雖然收了一千錢的寶鈔，但理由卻是修魚竿。借口留下采風(fēng)取景，幫著送走了中年男子兩人。而后游樂心就笑道：“打麻將贏的，就不用還了吧？”又扯動了傷處，低吟一聲就向白尋常道：“肩膀被他打了一桿子，尋常姐幫忙上點藥！”蚩自芳一面幫著解衣扣，一面問道：“他能打到你？！”游樂今忍著疼道：“有元神附在他身上。沒看見都累成那樣了嗎?！庇謱⑹寄┖喡哉f了。蚩自芳聽罷，就要去那里：“明顯是有人飼鬼！我去放蠱，來收就毒死他！”白尋常忙攔住道：“那是條河！”游樂心也道：“兩岸還有這么多村子田地！”又緩下語氣道：“我們?nèi)ツ钜徊俊洞蟮辣驹唇?jīng)》超度就是了?！?p> 然而她們調(diào)理好瘀傷，來到飼鬼之處時，卻見封印已經(jīng)被強行破了。游樂心苦中作樂道：“還是我低估了人??！下次布個煞雷陣，劈不死他！”話音未落，一個直徑三丈的光球瞬間從河面下爆棚而出。三人雖然立刻使輕身法向遠處盡力后退，但還是被耀得暫時致盲，震得耳鳴不絕，淋得渾身濕透。三人雖然五感損四，但憑著道行和豐富的臨陣經(jīng)驗，蚩自芳還是用蠱蟲造了一個丈余的半球形護罩。然而等了良久也不見再有攻擊。于是白尋常收了架式，摸出藥吃了，等不適之感稍有緩解，就摸出兩粒喂給了另兩人。雖然視覺和聽力沒有恢復(fù)，但觸覺和嗅覺卻都基本恢復(fù)，而后摸出手機開啟語音操控聯(lián)系到了游樂今：“你們快過來，我們被人致盲了！”也聽不見游樂今說了什么，只能重復(fù)了幾遍才掛斷。既然無法用語言交流，三人就脫了濕透的外套，成“品”字型盤膝坐在了地上休息。
最先尋來的是吉詩章，他查看完游樂心三人的傷勢，就一面警戒，一面給游樂音和游樂今群發(fā)定位休息道：“去車上拿些衣服，都濕透了?！庇职从螛沸牡闹甘韭?lián)系了內(nèi)衛(wèi)和警察。游樂今雖然同游樂音拿來了衣服，但幫著換之前卻好生按了幾下帶閃光燈的快門：“沒想到衣袂飄飄的三個仙姑，也會濕身！”卻發(fā)現(xiàn)三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立即過來查看：“怎么傷得這么重！”忙幫著換好衣服，又扶著游樂心向大路走，卻一面嗲嗲地道：“等你們好了就來打他個鼻青臉腫，落花流水，跪地求饒都不行！”也不管游樂心能不能聽見，一路就是這般說著，仿佛是在自責(zé)一樣。
來到酒店房間，游樂今先幫游樂心洗了熱水澡，再去翻來了白尋常用于驅(qū)寒、止疼、治療耳鳴、眼疾的藥。照顧著游樂心吃了藥，卻又不禁問道：“想吃啥？我買去?！被剡^神就了在游樂心手掌里寫字道：“吃面條，還是米飯？”不想游樂心還在那里苦中作樂：“吃是面不是面，是米不是米的米粉吧。”游樂今也不做鬼臉，也不打手泄憤，只是寫道：“心這么寬干嘛，也不怕體胖！”將人牽來了游樂音這間，自己就買米粉去了。然而在華燈照耀的大街尋了幾里卻是收攤，又讓劭會在網(wǎng)上搜了一通也是打烊。問了幾個攤位都道：“我們再說才下，這么咋還冇泡軟，也冇得骨頭湯，下不了。”游樂今也不沮喪，去超市買了兩袋方便粉絲，再來飯館點了幾樣應(yīng)陽特色菜品打包。然而趕回來后卻見游樂心已經(jīng)睡下了，所以游樂今不悅道：“還是睡著了！你們?nèi)ハ拱?。我陪大姐?！庇螛芬綦m然接過了食品，但幽怨道：“二姐只能吃剩的！”游樂今做了個鬼臉道：“愛吃不吃！”而后就往洗手間去，卻是低低地道：“天地之間，一個偶然，我們相聚成芽。歲月如梭，時光荏苒，蓓蕾漸漸長大。歷經(jīng)狂風(fēng)，贏過驟雨，我們開了花。依著流水，看著山崗，輕輕地搖曳著呀。想著云朵，豎著星辰，看月亮的變化。也想永遠彼此守護，不去遠天涯。既然現(xiàn)在花萼交輝，又何必非要恨冬和怨夏。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惜她。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不怕。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盡情地開呀。我們就這樣，盡情地開吧?！庇螛芬粜Φ溃骸叭思腋婺闱謾?quán)你賠得起嗎亂改詞！”
游樂今洗完出來，卻見游樂音、吉詩章三人在喂游樂心吃菜，方便粉絲也泡在一邊。之前在洗手間里游樂今已經(jīng)聽見游樂心三人耳朵恢復(fù)的隱隱，所以現(xiàn)在坐到身旁道：“白湖蓮藕，先尚書令和中書令都吃過?！庇螛沸膮s道：“不是你被忽悠了，就是先尚書令被忽悠了。爹爹帶我回來吃的跟這個根本不一樣?！奔娬乱驳溃骸啊犊h志》上寫的是：‘白湖蓮藕，凡十孔，乃與紅湖藕同源’?！闭f完，還夾起一塊藕來看。游樂今就嗔道：“你們就這樣不珍惜他人勞動成果吧！”張嘴把藕叼過去吃了，又道：“就應(yīng)該讓你們上窮山、下僻鄉(xiāng)，宿牛棚、住馬圈！”吉詩章哼了一鼻子，就伸手去端粉絲桶?？墒菬o論用叉子還是筷子都不能將粉絲喂進蚩自芳嘴里；游樂音卻也是一樣。游樂今笑著作壁上觀半晌才道：“要我?guī)兔?？”一雙眼睛眨了個身處世外，天真無邪。所以游樂音遞過筷子嗔道：“你來！”可不想游樂今接過筷子，在桶里攪了幾圈，再舉起時筷子末端就多了一個嘴巴大小的粉絲團，喂給游樂心后，又揚著鼻子道：“介有嘛！”游樂音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偷哪個老太太的技術(shù)來這臭顯擺！”游樂今卻哀聲道：“跟羋峘他媽媽學(xué)的！”吉詩章也是黯然神傷：“心猿意馬長空志，無可奈何井底人！”白尋常卻道：“靜者動之基，清者濁之源……沒有那么無聊，誰搞這些四韻八句？悟什么出生入死？”游樂今雖然認同，但還是嗔道：“冷血！怪不得嫁不出去！”游樂心笑道：“在場的都別五十步好嗎？”又道：“會中之人，事兒完了也去看看他?！庇螛方褚苫蟮溃骸八彩?？！”游樂音也道：“他能干嘛？”游樂心笑道：“道祖曰，非常道?！庇螛方襁€在那里用粉絲要挾，而游樂音卻拉吉詩章去一旁要羋峘的生辰八字：“我就要看看他到底什么人！”吉詩章也想知道，所以發(fā)消息問來了羋峘的生辰八字。然而游樂音開慧眼按生辰八字去看時，卻是只有一片迷霧光輝，其中隱隱有文字顯現(xiàn)。這當(dāng)然令游樂音驚訝：“皎云宗奇異事跡！”游樂音固然更加好奇，但是也只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