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大雨
楊誠并沒有直接帶著周碧暢幾人去岳州。
而是一路上,慢慢走,邊走邊游玩。
攀山游水,散步逛街,感受與大嶼山島上不一樣的風(fēng)味。
在大嶼山島上,周碧暢、曾比特、毛不易都是見慣了海浪潮起潮落的景色。
也見多了山上的蔥郁樹林和潺潺流水。
但山與山不同,水與水也不同。
每一處山川河流,都是新的體驗。
更何況,還有在大嶼山島上,未曾見過的雄關(guān)巨城、熱鬧集市。
周碧暢幾人每到一處,都能感受到新奇與有趣,每一處都流連忘返。
秋雷滾滾,陰云密布,鋪天蓋地的烏云,幾乎要將城市淹沒。
楊誠幾人在街頭,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烏云。
“這天氣,看來現(xiàn)在不是什么逛街的時候,還是趕緊回客棧吧!”毛不易開口道。
“是啊,擺攤的人都收攤了,也沒得逛了。”曾比特附和。
“這天變得也太快了吧!剛剛出門的時候還能照到太陽呢!”周碧暢吐槽。
“好了,加快速度,早點到客棧去,免得半路被淋濕。”楊誠加快步伐,向客棧跑去。
“黑云塞空無表里,低壓孤城勢奔壘。”曾比特倚著窗戶,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吟出一句詩。
楊誠幾人剛剛踏入客棧門口,黑云中積壓的雨水再也按耐不住,一泄如注。
傾盆大雨嘩啦啦的從空中落到地面。
楊誠看著屋外的雨,想到前世之時,似乎從未有此運氣,剛好避開大雨,總是在路途上被大雨淋個正著。
有時還發(fā)生過淋著雨,剛趕到家,便發(fā)現(xiàn)雨停了。
或是出門沒下雨,沒走多遠,突然下了雨,返回家里拿了傘,再出門時,雨……又停了。
想著前世自己的倒霉趣事,楊誠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周碧暢眼尖,看見楊誠突然露出笑容,好奇問:“師兄怎么突然笑了,莫不是……想到了什么人?”
說道最后,明顯帶著些許揶揄和八卦。
楊誠回過神,笑道:“只是看著外面的雨,想到了曾看見過的,前人所記載的一句話。”
“什么話?”曾比特好奇問。
毛不易也轉(zhuǎn)過頭,看向楊誠。
“這雨,出生于天,死于大地。中間的過程,便是人生。”楊誠緩緩道。
周碧暢、曾比特、毛不易都是微微沉思,便紛紛感嘆道:“此人定非等閑?!?p> “他后面還有一句話——我之所以看這雨水,不看天,不看地,看的也不是雨,而是這雨的一生……這便是生與死。”楊誠繼續(xù)道。
“我一直覺得此言甚妙,或許,這就是他的道吧?!?p> “不知說這話的這位前輩是誰,可有留下名號?”毛不易問。
“說這句話的前輩叫做王林,至于記載者,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名字,叫耳根。”楊誠惡趣味的笑道。
“耳根?這名號確實蠻奇怪的?!敝鼙虝畴p手抱胸,皺眉道。
“可能是隨手留的一個筆名?”曾比特猜測。
“可是,就算是筆名,也很怪啊,耳根不就是耳朵根部嗎?怎么留下這個名字啊?”毛不易反駁。
“萬一是隨手一留,根本沒有多想呢?這樣留什么都可能??!”曾比特又道。
“即使隨便留,一般也下意識會留下自己有印象的東西,那“耳根”是因為什么有印象?”毛不易再次反駁。
“好了,前人的想法我們怎么能夠盡知,就不要為此爭吵了?!睏钫\笑著打圓場。
“沒有,我們沒吵,就是討論而已。”曾比特笑著擺擺手。
“我們習(xí)慣了,都很熟悉,相處一直都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要吵起來?!睏钫\也是松了口氣,笑著說道。
“沒有,他們就是這樣的,我們都習(xí)慣了,不用管,等他們吵完,就自然和好了?!敝鼙虝骋彩菍钫\解釋道。
“哦,那看來你們是互為損友啊!”楊誠看著曾比特和毛不易笑道。
“損友?這個名字好!”曾比特琢磨了一下,說道。
“很好的形容了我們的關(guān)系?!泵灰赘胶汀?p> “唉!你們看,雨停了!”周碧暢突然說道。
楊誠回過身,看向窗外,烏云漸漸散去,一縷陽光透過云層,照向雨后的城市。
天空中一道彩虹若隱若現(xiàn),美輪美奐。
“師兄,中原的雨,總是這樣來的快,下的猛,去的快嗎?”曾比特好奇問。
“那倒不是,地方的不同,下雨也會不同,不過南方好像這樣比較多。”楊誠解釋道。
“現(xiàn)在雨停了,要不要去看看雨后的集市?”周碧暢提議道。
楊誠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意了周碧暢的提議:“好,我們走!”
雨后的空氣,帶著幾份清新,幾人走在集市里,各個商鋪,也再度將商品擺了出來。
楊誠、曾比特、毛不易陪著周碧暢在集市轉(zhuǎn)了一圈。
幾人在一處酒館停下,走進去準(zhǔn)備淺酌幾杯。
進去后,發(fā)現(xiàn)里面人還是比較多的。
楊誠四人找了個空桌,要了壺黃酒,一邊喝著,一邊聽著店內(nèi)江湖人士胡侃。
卻是聊到了杜伏威和寇仲,原來,寇仲和杜伏威聯(lián)手,拿下了沈法興,平分其地盤。
然后便談及寇仲、徐子陵曾被杜伏威收為義子,說不定哪天,杜伏威就退位,把勢力交給寇仲了。
一旁自是有人反駁,說義子畢竟不是親子,杜伏威怎能不想著把自己的勢力留給親生兒子。
又是說杜伏威現(xiàn)在還是壯年,又不是不能生孩子。
這下旁邊的人就好奇了,說這杜伏威也是一方雄主,妻妾不少,怎么沒個一兒半女呢,莫不是有隱疾?
然后樓就歪了。
再到杜伏威的女人會不會寂寞難耐,與人私通。
然后私通的人也一變再變,什么親衛(wèi)、手下將領(lǐng)、收的養(yǎng)子,包括寇仲和徐子陵也沒能逃過編排。
周碧暢忍不住小聲問楊誠幾人:“你們男人對這種事情就那么感興趣嗎?”
“???啊……這……”曾比特一時語塞,不知該說啥。
毛不易也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