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陛下,你不會是來葵水了吧
在經(jīng)過了與衛(wèi)青的簡單交流之后,項千瀾便對此人的才能有了一個簡單的了解。
確實如同紀東所言,衛(wèi)青此人對于戰(zhàn)陣之道似乎天生便有著非同一般的見解。
這一點她還是很確定的,畢竟五年時間里,她學習的也不止有帝王術,對于戰(zhàn)陣之道也有一些粗略的了解。
而衛(wèi)青對于自己提出的一些見解都能發(fā)揮出獨特的見解,這便足以證明其才能。
而且現(xiàn)在的話,此人不但騎術精湛,更兼對于馬匹有著充分的了解。
如此一來,訓練出一支騎術精湛的騎兵并沒有多大的困難。
因此,她才特意的按照紀東所提議,直接以自己個人的名義向大司馬要來了此人的身契,將此人解脫奴籍。
將衛(wèi)青的奴仆身契撕碎之后,項千瀾淡然看著面前的衛(wèi)青說道,
“衛(wèi)青,從今日起,你便正式成為了我大楚子民,與百姓享有同等權利?!?p> 奴仆不是人,只是屬于主人的一件東西,與馬車,桌子,茶杯這些器具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在大楚,主人家如果殺了奴仆,只要前往官府繳納一定的罰金便可免罪,甚至奴仆的身份地位不如一頭耕牛。
因此,當衛(wèi)青看著皇帝親手將自己的身契撕毀之后,即便向來沉穩(wěn)的他也忍不住情緒激動起來。
而當他從皇帝口中聽到大楚子民四個字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跪倒在地,
“小民衛(wèi)青,叩謝陛下天恩。”
站在一旁的紀東眼見皇帝如此迅速的便讓衛(wèi)青心甘情愿的跪地謝恩,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看來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的便適合做皇帝,雖然這件事在先前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經(jīng)辦的,但是皇帝僅僅只是當著衛(wèi)青的面將其身契撕毀,還其自有之身,便讓衛(wèi)青心甘情愿滿懷感恩的跪地謝恩。
雖然這里面可能有皇權加持的原因,但是卻也離不開向皇帝處理這件事的手段高明之因。
不過紀東對此倒是不在意,對于他來說,只要維持好與皇帝之間的關系,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因此,即便皇帝將騎兵訓練之事全盤托付給衛(wèi)青,并且封其為建章監(jiān)之時,他也并沒有在意。
畢竟對于如何訓練騎兵之事,他卻是并不通曉。
不過他卻知曉什么叫術業(yè)有專攻,專業(yè)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yè)的人來辦。
從今天開始,衛(wèi)青這個建章監(jiān)便要時刻駐扎在上林苑訓練八百羽林軍了。
當然,對外衛(wèi)青依然是負責皇帝狩獵之時,為其管理寶馬的御用馬奴。
看著衛(wèi)青滿懷感激的離開建章宮,前往上林苑之后,紀東剛要與皇帝說些什么之時,卻見皇帝面色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下一刻,只見其突然悶哼一聲,渾身變得癱軟無力的便要倒向地面。
紀東大驚,此時再也顧不得彼此的身份,連忙上前將其一把抱在懷中,看著其扭曲的面容,下意識的張口問道,
“陛下,你怎么了?”
而就在他的話語剛剛出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似乎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液體。
他目光低垂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左手之上卻是一片鮮紅的血漬,結合自己左手此時托著的位置,紀東心中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道,
“陛下,你不會是來葵水了吧?”
果然,在聽到了紀東的關切詢問之后,項千瀾的面色卻是瞬間發(fā)生了變化,即便是隔著一層人皮面具,也透出了隱隱的緋色。
項千瀾此時要死的心都有了,最近事情實在太過繁忙,自己居然將這件大事給忘了。
不知為何,她每次來葵水之時,都會痛的死去活來,根本無法忍受。
而她的身份也注定了她沒有辦法召御醫(yī)幫自己調理。
只是往常的時候,她都會在葵水到來的前幾天提前準備,然后獨自一人承受。
然而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忙碌之下,她居然將這件要命的大事給忘了。
方才與那衛(wèi)青談話之時,她便察覺到不適,只是強忍著處理了衛(wèi)青的事情。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衛(wèi)青剛剛離開,葵水便瞬間如同山洪暴發(fā),而她也來不及讓紀東出去。
初始的疼痛感便讓她沒辦法再支撐自己的身體,好在紀東及時抱住了她,這才讓她沒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然而,還沒等她慶幸,便聽到了這個家伙那可惡異常的聲音再次響起。
即便此時她疼痛異常,仍然是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其一眼道,
“閉嘴,把我放在床上去?!?p> 見其還有力氣瞪自己,紀東這才松了口氣。
隨即便是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皇帝居然會痛經(jīng),而且看起來很是嚴重,這倒是讓紀東大感意外。
這么長時間的接觸,因為項千瀾大多時候都是帶著人皮面具,以男兒身份與他相處,再加上其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都讓紀東差點忘了面前的這個皇帝此時也不過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
好在因為要與衛(wèi)青商議的事情比較機密,故而項千瀾早就將周遭宮女侍衛(wèi)趕走了。
否則的話,被那些宮女太監(jiān)看到皇帝滲血,還指不定鬧出什么亂子呢。
紀東搖了搖頭,輕輕的抱著項千瀾來到其寢宮之宮,而后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了床上。
“嗯,哼……”
看著躺在床上,卻仍然緊閉眉眼口中不斷發(fā)出痛苦低吟的項千瀾,紀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道,
“陛下,我略懂一些按摩之法,應該能緩解一些痛苦,你要不要試一試?”
而聽到紀東有緩解之法,此時的項千瀾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忍不住罵道,
“有辦法還不使出來?非要我疼死你才開心啊,你這個二傻子!”
她此時疼痛之下,再難保持以往理智的性格,卻是恢復了女兒性格。
紀東聞言也不在意,既然項千瀾自己同意了,他便也沒有什么顧慮,伸手便要去解開皇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