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當你實在不要臉并且有實力的時候,你就是道理。
在經過一頓歇斯底里的暴打之后,原本還嘴硬的舉人大人終于服了軟,連連在地上求饒。
衛(wèi)風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細心的為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
“嗯,這下老實多了。走吧,乖,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
聽到這么嘲諷的一句話,舉人老爺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怨恨的眼神,這么做換來的不過又是幾顆牙齒飛舞在空中。
趕走了那個衣冠禽獸后,衛(wèi)風轉過身來和老鴇商量起了那位誤入歧途的可憐人。
可惜老鴇就指望著四大花魁掙錢,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自家小姐安排的人。所以能賺錢的只剩下三個了,這哪肯放棄?
衛(wèi)風見老鴇態(tài)度堅決,只好皺著眉頭說道:
“我給她贖身,這沒問題吧?”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老鴇的臉上還是迅速的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但是仍然被衛(wèi)風捕捉到了。
她露出這種表情也是正常的,雖然你是小姐面前的紅人,但大家都是打工的。一個花魁贖身至少要成千上萬兩的銀子,你一個打工仔,你配嗎?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不管多少銀子,這個人我贖定了。我給你寫個欠條,后期你找小姐要。”
隨后衛(wèi)風將手搭在老鴇的肩膀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或者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攔住我,當然,我歡迎你到小姐那里告狀?!?p> 老鴇雖然有些嚇到,但是這么多年畢竟不是白混的。先是偷偷暗示了一下在遠處看著的龜公。
隨后直接把衛(wèi)風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大呼小叫起來。
這一番操作搞得衛(wèi)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并且他自己心中還有一點心虛,因為他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在陳朔雪眼里也屬于搞事。
所以真的把陳朔雪驚動了,那自己估計也討不到好處。
雖然想歸這么想,衛(wèi)風仍然不愿意看到明明一個還有著未來的女子就如此深陷在這花柳巷中。
不過幸虧此時的樓里面沒有太多的客人,再加上這里的木料用的確實比較厚實。
所以只引起了一些丫鬟和龜公的注意。
實在沒有辦法的衛(wèi)風忽然摸到了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隨即果斷將玉佩扯了下來。
“這個玉佩先抵在這里行不行?”
老鴇看到玉佩,馬上停止了撒潑,一把拿過了玉佩。
“不值一個花魁,頂多一千兩銀子。不夠不夠?!?p> “你……”
咬牙切齒的衛(wèi)風隨即又想到了一樣東西,迅速從懷里掏出了劉仁的那一柄折扇。
“加上這個,至少五百兩吧。我先給這么多,后面的我在補上?!?p> 兩人僵持不下,整整磨磨唧唧的半個小時左右。
隨著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衛(wèi)風立馬停止了同老鴇糾纏的動作,開始吹著口哨,眼觀鼻,鼻觀心。
來者提著裙子一路小跑,沖到了樓上,身后還跟著汗流滿背的龜公。
畢竟春柳是坐馬車過來的,那龜公怎么配和她坐同一個馬車。所以只好跑過來跑過去。
“衛(wèi)風!你又給小姐惹事兒!”
老鴇見來人是與陳朔雪情同姐妹的春柳,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上去訴苦。
聽的春柳那是一個眉頭直皺,大清早的,又是打了舉人,又是要強搶花魁。
等到老鴇胡扯完之后,衛(wèi)風這才悠悠的將事情的全部經過解釋了一遍。
雖然春柳很生氣,但是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相比于在花柳巷廝混的老鴇,她反而更愿意相信有時腦子缺根筋的衛(wèi)風。
再加上她確實看到了房間內那名花魁身上的傷痕,自然對事情的經過有了一個偏向的判斷。
“柳姐,這個花魁我們帶走。不能壞了規(guī)矩,就按平時的贖身來說。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讓這個憨貨給。”
見春柳都這么說了,老鴇也只好忍痛割愛,顫顫巍巍的用手指比出一個三。
“三千兩?”
“三萬……”
“你踏馬怎么不去搶?”
對于這個價格,春柳也略有一些不滿,她轉過身子,將臉看向老鴇。
老鴇被這個眼神盯到發(fā)慌,只好將手中的三換成了一。
在看到這個數字后,春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你去跟這個憨貨簽個欠條,放心,他絕對有錢,只是現在拿不出來。后續(xù)你來府上拿?,F在你去拿一套干凈的衣服過來?!?p> 說著春柳一個人獨自走進房間,啪的一下將門關上,只留下衛(wèi)風與老鴇兩個人面面相覷。
“嗯?”
“我這就去?!?p> 百無聊賴的衛(wèi)風靠在門口的馬車上,等了足足一個小時。
春柳才扶著那名少女慢慢的走了出來,在看到衛(wèi)風擱那魂游天外時,不由的又冷哼了一聲:
“還擱那站著,趕緊的,扶一下。然后駕馬車回去吧。”
“好的,好的,好的。”
馬車剛剛走到陳府門口,就正好同陳朔雪的馬車打了個照面。
衛(wèi)風一臉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馬車和那名陌生的青年。
因為他感覺到了敏銳的壓迫感和濃厚的血腥味兒,這種血腥味的程度只有他在戰(zhàn)場上才碰到過。
白虎衛(wèi)首注意到衛(wèi)風的目光,笑著打了個招呼,隨后直接讓駕車的密探驅趕馬兒,自己則跑到車子后面,將車廂整個抬了起來。
穩(wěn)穩(wěn)當當的將馬車送進了陳家大院。
就在衛(wèi)風還在思索的時候,陳叔有一只手駕馭著馬兒,慢慢的走了過來。
得嘞,這下不用想了。這絕對是出事了。
衛(wèi)風隨即跳下馬車,朝著院內跑去。
注意到情況不對勁的春柳認出了陳叔身邊的一位密探,只好趕緊讓他將花魁安置到府內的客房。
自己則提著裙子一路小跑的跟上了衛(wèi)風的腳步。
衛(wèi)風剛剛沖到后院,就被白虎衛(wèi)首笑著攔在了門前。
“女子療傷,男人不得入內。”
“嘿,兄弟你哪位呀?你……好的,沒問題,不得入內。”
本來關心陳朔雪的衛(wèi)風準備無視那兒若隱若現的壓迫感,但是他隨意的一撇,看到了在墻角靠著的一位女人。
沒錯,正是青樓里的那位,不過此時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更像一個樸素的武者。
女子走到白虎衛(wèi)首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兄。
這一句師兄直接就讓衛(wèi)風擺明了態(tài)度,畢竟這個女子打自己就跟玩似的,更何況她的師兄。
女子在白虎衛(wèi)首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隨即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抱著胸靠在了墻上。
白虎衛(wèi)首聽到自己師妹的話后,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自己這位師妹天生媚骨,又加上練了邪道功法,變得嫵媚之極。
自己平日里想要抵抗這股誘惑都得需要運用到體內的庚金之氣,而眼前這位衛(wèi)風居然能靠意志硬抗了這股誘惑。
“衛(wèi)風,自我介紹一下。我復姓軒轅,名君。想不到你居然能在我?guī)熋妹媲氨3肿晕?。難得可貴,難得可貴?!?p> 見眼前的陌生人愿主動釋放善意,衛(wèi)風也放松了一些。
“相比于這個,我更想知道陳小姐到底怎么了?那么重的血腥味?!?p> “血腥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償所愿了。等一會兒吧,我?guī)淼娜苏诮o她療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