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不用來接她了
傅知書桀驁的聲音透著幾分鄙?。骸斑@重要嗎?把自己的老婆丟在酒吧,不聞不問,也不去接,和她在一起的是誰重要嗎?”
“你到底是誰?”許清淮火氣上來,聲音凌厲了好幾倍。
可他越憤怒,傅知書越開心,他告訴他:“你不用來接她了,她已經(jīng)睡了,也不想看到你,我和絮絮會好好照顧她?!?p> 絮絮?難道是柳絮?
“我來接她。”不給對方反駁和拒絕的機(jī)會,許清淮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親自開車去了柳絮的出租房。
到了那,出租房門緊閉,里面也沒光亮透進(jìn)來。
在外面佇立了會,他英俊的面容還有矜冷高貴的氣質(zhì)吸引了柳絮租的房子旁邊租客的注意力,她從窗戶探出頭,好奇問:“先生,您找誰?”
“住在403號房的租客今天回來過嗎?”許清淮沉默了片刻,清冷開口。
女人回答:“沒有啊,403的女租客和她的男朋友晚上出去了一趟,還沒回來呢!”
“好的,謝謝。”
許清淮現(xiàn)在確信真的是柳絮和她男朋友把寧汐接走的,只是他們沒回柳絮的出租屋,去了別地,可能是柳絮男朋友的住所。
有柳絮在,他倒是不擔(dān)心寧汐會出什么事,只是她男朋友說話的口氣讓他很不舒服,桀驁又充滿了挑釁。
當(dāng)然,他那樣說也有可能是寧汐授意的。
傅知書掛了電話,重新將寧汐摟緊,不去理會找不到寧汐的許清淮會如何焦灼煩躁。
他絮叨起來:“寧汐,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嗎?即便你跟警察說是我找了綁架犯來綁架你,我被你誣陷,被你送進(jìn)少管所,甚至沒來得及跟我病重的媽做最后的告別,我還是沒有恨你,反而隨著時光的流逝對你的感情與日俱增?!?p> “后來,我被我那個我一直不愿接納的生父帶走,起初我沒有被送出國的,我在傅家待了一段時間,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看我不爽,處處跟我作對,他那個該死的媽也是一樣。我沒辦法,我為了生存,我為了強大,能與你相配,所以我設(shè)計殺了他們母子倆,成功成為傅家合法的繼承人,為了能順利接管傅家,我去了國外進(jìn)修。”
他停頓了一下,撫摸著寧汐的臉,目光哀怨地說:“你說那幾年我要是沒選擇出國,而是陪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就不會在你爸把你趕出家門的時候遇上陸致遠(yuǎn),你會遇上我,我會給你最好的人呵護(hù),然后你會愛上我,也就沒陸致遠(yuǎn)和許清淮什么事了。”
“可男人要以事業(yè)為重,要是我一文不名,你還會喜歡嗎?”
他繾綣深情地看了寧汐許久,低頭準(zhǔn)備銜上她的唇,就在他快親上她的時候,寧汐突然動了一下。
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胸腔泛上來,她微坐起身,直接吐在了傅知書的胸口上。
稀薄的穢物順著傅知書的襯衣往下流,滴在被子里,滴滴答答。
傅知書只是稍微黑了臉,卻并未嫌棄。
他伸手給寧汐揩了一嘴,寵溺容忍地說:“臟死了,你這個小野貓,還是那么令人難以接近。”
他把寧汐抱到了浴室,準(zhǔn)備幫她洗一下,結(jié)果剛出去叫傭人拿一件女士睡衣過來,柳絮從她睡覺的房間里跑了進(jìn)來,看著傅知書,她直接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傅知書身體一僵,她怎么就醒了?他還以為藥效可以維持好幾個小時呢!
“知書,你去哪了?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房間,你也不在我身邊,我有點害怕?!彼凉M臉委屈。
傅知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有什么害怕的?這是我家?!?p> “你家?”知道傅知書家里有錢,沒想到他擁有這么豪華的大別墅。
“嗯?!?p> “寧汐呢,寧汐在哪?”柳絮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突然想起寧汐來。
傅知書將柳絮稍微從自己懷里拉開:“還說呢,你這好閨蜜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在車上就各種鬧騰,一直喊著不要送她回去,也不準(zhǔn)讓許清淮來接她回去。怕許清淮上你那找,惹得她不痛快,我只能把你們帶來我家了??赡氵@閨蜜還沒完,我剛把她放下,她就吐了我一身,你說她是不是跟我有仇?”
“她吐了?我去看看她?!绷醯穆曇魸M是關(guān)切。
“別去看了,吐得到處都是,不忍直視,我會吩咐女傭去照顧她的,你照顧我就行了,你看我被她吐的這一身,你可要跟我一起洗個鴛鴦浴才能彌補我被她吐一身,受到的傷害?!?p> 柳絮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少沒正形了?!?p> 不過她也沒拒絕傅知書要以洗鴛鴦浴來彌補他的提議,對于傅知書來說,有厭女癥的他被寧汐這么一搞,絕對會對女人再產(chǎn)生心理陰影的。
傅知書攬著柳絮走到樓下,叫了兩個傭人上去照顧寧汐,他則摟著她回了她剛醒來的房間。
傅知書是不會讓她看到那個貼滿寧汐照片的房間的。
寧汐被傭人捯飭著洗了澡,換上干凈的睡衣。
被放回床上,她繼續(xù)迷迷糊糊睡著,做了一個幽長的夢。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14歲,她的媽媽病逝的那年。
因為媽媽的病逝,爸爸又絲毫不顧及舊情,在媽媽尸骨未寒的時候就帶了小三和私生女進(jìn)門,她性情變得乖張冷漠,不近人情。
這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有個男生經(jīng)常在自己下班的時候跟蹤自己,自己練過跆拳道,倒也不怕他是個不懷好意的歹人,所以她特意在一次放學(xué)的時候故意甩開他。
男生發(fā)現(xiàn)自己跟丟了,走了出來,東張西望,她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凌厲喝問:“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我?”
男生頓時變得手足無措,磕磕絆絆解釋了半天,也沒解釋出個所以然。
他只好從書包里掏出一封情書,遞給了她。
她拆開情書,看完內(nèi)容,冷漠地還給了他:“抱歉,我不喜歡你,不能接受你的情書,學(xué)習(xí)的年紀(jì)你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吧,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對于不喜歡的男生,寧汐她一向冷漠,從不拖泥帶水,給對方任何一絲還能繼續(xù)追她的僥幸。
況且那個時候,她還沉浸在母親逝去的痛苦中,被后媽和同父異母姐姐針對的煩惱中,壓根沒心思想其它。
男孩的心意被無情拒絕了,他很憤怒,憤怒燒毀了他的理智,他本來就是個沖動又偏激的人。
畫面一轉(zhuǎn),寧汐夢到了自己在放學(xué)路上,被突然沖出來的綁匪套上頭套,在她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的時候?qū)⑺s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