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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聞見花開

第一百七十五章 爭風吃醋

逢君聞見花開 獨立風中 3203 2022-10-29 11:35:00

  趙遵聽到“常羽”二字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驚,這就是長安最出名的花花公子,欺負段松夫婦的元兇,趙遵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場合和他碰面了!

  常羽見趙遵面露驚色,以為他被自己的身份所震懾,洋洋自得:“怎么樣?嚇破膽了!”

  趙遵冷冷的對他說道:“我是左將軍趙破虜的獨子,泗水縣侯趙遵!”

  此言一出驚得常羽倒退了一步:“你……你……”你了半天沒下文了。常羽是苗氏的相好之一,數日來他一直陪同皇帝春祭,今天剛剛回到長安便想來找苗氏鬼混,可到門口就聽說苗氏和一個年輕公子在房中待了大半日,常羽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雖然苗氏是別人的老婆,他也不想其被他人染指,打翻了醋壇子闖進屋來要給“奸夫”好看,結果進屋看到苗氏和“奸夫”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這才亮出身份讓對方知難而退,沒曾想對方的身世一點不比自己差,爵位比自己還高一等,頓時沒了士氣。

  趙遵撇了苗氏一眼,苗氏羞愧的脖子都紅了,這氣氛儼然是常公子和趙公子在爭奪情婦!趙遵可不想跌這個份,沉聲呵斥道:“安鄉(xiāng)侯,為何入夜闖入熊將軍家中啊!”

  “這……”常羽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算他清醒著也不是趙遵的對手,結巴了半天,反問道,“那……那你又是來做什么的?”

  趙遵正色道:“我奉車騎將軍之命前來探望熊將軍夫婦,安鄉(xiāng)侯私闖朝臣府邸可是要判刑的!”

  常羽狡辯道:“我也是來看望熊將軍的!”

  “啪!”趙遵一拍幾案站了起來,“提著寶劍來探病嗎?”

  “不不不!”常羽處處受趙遵壓制,心緒全亂套了,忙把劍收回劍鞘,“我以為有賊,對,有壞人!”

  “好啦!”苗氏見二人劍拔弩張怕真出意外,“安鄉(xiāng)侯是家夫的故舊,泗水侯也是家夫的朋友,別傷了和氣!”苗氏一邊打圓場,一邊偷偷拉住常羽的袖子,用唇語說“快走!”

  常羽自知討不到便宜,只好冷哼一聲敗興而歸,苗氏回過頭見趙遵面色鐵青,低著頭不敢與其直視。

  趙遵怒道:“這個常羽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壞了多少良家女子的名節(jié),你怎么和他攪在一起!他是騙你的!”

  苗氏嘆了口氣:“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可依靠的人,可他嘴甜會哄我開心,姐姐沒把持好,以后……以后我不見他了便是!”

  趙遵從苗氏的態(tài)度上便知她對常羽不是普通的好感,嘴上說不再見他,無非是權宜之計,趙遵嘆了口氣,苗氏這種看淡了男女之防的放浪女子,抗拒不了小白臉的勾引,自己又不可能替代常羽填補苗氏的空虛,只能聽之任之。

  趙遵氣的坐回到席位上,原本愉快的氣氛蕩然無存了。

  苗氏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等待著趙遵的訓斥,然而趙遵并沒借題發(fā)揮,也許是苗氏的坦白說服了趙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甘于寂寞,不是每個人都恪守禮法,苗氏的身份如果轉換成一個男子,她的行為就是合情合理的,可惜她是個女人,做同樣的事便會受人唾棄。

  冷靜下來的苗氏也好像從“親情”、“友情”的幻覺中醒了過來,變回了那個精明狡猾的“壞女人”。

  “你今天來恐怕不是單純來看我丈夫的,當然更不可能是專程來看我的!”

  趙遵知道自己雖然給苗氏帶了禮物,但自己不是好色之徒,明顯不是為苗氏的美色來的,以苗氏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來。

  趙遵淡淡的一笑:“我真的是來看你的!”

  “我不信!”

  “熊將軍病重,有些話我只能來問姐姐。”

  “問我?”

  趙遵很認真的說道:“苗姐姐,熊將軍是怎么病的?”

  苗氏一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熊將軍是習武之人,體格強健,又無痼疾怎會突然病倒?”

  苗氏變顏變色道:“你懷疑是我謀害自己的丈夫?”

  “每個人都有嫌疑,你也不例外!”

  苗氏把雙臂一伸:“把我鎖了拿到官府過熱堂去吧!”

  趙遵把苗氏的手按回到了原處:“那是來之前的想法,現在就算你自首我都不會相信和你有關!”

  “哦?這是為什么?”

  “熊將軍身體健康的時候,你可以一走了之不被詬病,可如今將軍病了,這時候你若去了,會背一輩子罵名,也有損家族的榮譽,僅此一點可以斷定熊將軍的病即便是人為造成的也和姐姐無關!”

  苗氏苦笑了兩聲:“哼哼‘家族榮譽’四個字活活把我壓死?。∥遗c丈夫雖然沒有什么感情,但他對我很尊重,過門幾年不曾虧得我半分,我怎會去害他!”

  “可熊將軍的病確實值得令人懷疑,你回憶一下,將軍中風前有沒有什么征兆?”

  “征兆?”苗氏想了一陣子突然開口道,“我丈夫病倒前的一個月間,幾乎夜夜不歸,在長樂宮值守,這之前他雖然也恪盡職守,但也沒有這般廢寢忘食。為此我和他還吵了一架,逼問之下他告訴我說長樂宮最近不干凈,他作為長樂宮的守將必須保護好太后的安全。”

  趙遵馬上問道:“‘不干凈’是什么意思?”

  “我沒問,但是我以為他是給自己找借口,但幾天后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趙遵皺起了眉頭,“不干凈”可以有多重意思,比如長樂宮中有人手腳不干凈,偷盜宮中的寶物,趙遵也曾親眼見過有人倒賣宮中的物品,這是一種合理的解釋。另一種解釋就駭人了,那就是長樂宮出了不干凈的東西,也就是幽靈,更直接點就是鬧鬼!

  苗氏見趙遵緊皺雙眉,說道:“我是個婦道人家足不出戶就知道這些,如果你想了解的更詳細,可以去找我丈夫的副手婁凡,他一直追隨在我丈夫身邊,他知道的更詳細?!?p>  趙遵點點頭,起身要走,“你……你以后還會再來嗎?”苗氏低聲問道。

  “當然,我有時間一定來看熊將軍和嫂子!”

  苗氏目送趙遵離去,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皇帝的鑾駕已在前一日回到了長安,冷清了半個月的酒肆妓館又都熱鬧了起來,趙遵逆著熱鬧的人流準備回家,結果剛走到門前牌樓附近,突然一個人從牌樓后面閃了出來,和趙遵走了個臉對臉。

  “主公,您干嘛去了!讓我好等?。 ?p>  “郭六!”來人竟然是失蹤了許久的郭六!如今的郭六和分別是大不一樣了,留著三縷長髯,一身華服,連帽子上都鑲著美玉。

  “老郭,怎么是你???”

  郭六一歪腦袋:“嘿,怎么就不能是我!”見了主公郭六很快變回了原來的那副痞子相。

  “回家!”趙遵把郭六拽到了府上,“有吃的嗎?”郭六和趙遵真不見外,張嘴就要吃的。

  趙遵忙讓廚娘準備了幾樣菜肴,自己在熊弼府上也沒吃飽,正好和郭六喝幾杯。

  郭六幾杯小酒下肚,原形畢露,把帽子靴子都脫了,摸著肚子說:“等了大半夜,可把我餓死了!主公,你干嘛去了?我等你好幾個時辰!”

  “我去了一趟熊弼將軍的家,因此晚了!”

  郭六把酒杯一放,露出欠揍的表情說道:“哎呦,那你回來的有點早?。 ?p>  “你也聽說過苗氏的丑事?”

  “何止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這個淫婦對男人挑剔的很,長相不好體格不壯的可入不了她的眼,不過主公的條件當然……,你為何沒在她那兒度宿???”

  “你越說越離譜,我是白天登門的!別侃了,說說吧,這些天都跑哪兒去了?”

  “當然是在忙正經事?。‘斈愕亩?,做你的眼睛!”

  趙遵笑道:“我的耳朵和眼睛可不怎么見面??!今天怎么想起來見我了?”

  “我是來要錢的!”

  “什么?”趙遵好懸沒氣的背過氣去,“我把家底都掏給你了,這才多長時間就讓你敗光了!你是不是拿我的錢去填渭河去了!”

  郭六忙道:“主公別激動啊,您是知道的,長安物價極高,您又沒啥根基,我干點啥都得花真金白銀,你給的錢也不經花啊!”

  趙遵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要多少?”

  “三千兩金子!”

  趙遵氣樂了:“你怎么不去搶!”

  郭六道:“我倒是想去搶,可誰讓我搶啊!我話說給你了,你要不給,我立馬撂挑子不干了!之前花掉的錢那才叫打水漂呢!”

  趙遵道:“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這錢你想怎么花?”

  “不能!咱們說好了,你是用人不疑用人不疑,對我不加干涉!”

  “好,不疑!可我真沒錢了,總不能逼著我去賣祖宅吧!”

  郭六搖了搖頭:“也不至于賣房子!我知道你現在沒錢,但很快就會有了!”

  趙遵一怔:“此話怎講?”

  郭六道:“朝廷將追發(fā)一部分陣亡將士的撫恤金,北護軍在冊的有九百人,而且近兩年停發(fā)的軍餉也會一并補上,這可是很大的一筆錢!”

  “消息可靠嗎?”

  “丞相府傳出來的,錢已經入賬,很快就能發(fā)下來!”

  趙遵堅決不同意:“這些是弟兄們的血汗錢,不能碰!錢的事我去想辦法,必須三千兩?”

  “三千兩!”

  “少一個子不行?”

  “不行!”

  “好,三天之后一定給你三千兩黃金!不過你給我做線人這件事必須保密,我家你以后不能再來了,我們需約定一個見面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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