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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穹星決

第二百章:醒來

玄穹星決 廣寒墨言 4282 2025-03-18 21:13:00

  當(dāng)他們被帶入到士兵專屬的休息區(qū)時,眼前所見的景象讓劉星宇和叇辰月等人大吃一驚,就連對這里較為熟悉的林墨和她旁邊的屬下見此場面也是大吃一驚。本以為會是一幅簡陋寒酸的畫面,但事實卻完全相反。這里與外面那些普通的客棧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首先吸引的是那柔軟無比的沙發(fā),它們整齊地排列著,仿佛在向人們展示著舒適與愜意。而與之相配的則是那張黑色的玻璃長桌,其光滑的表面折射出淡淡的光芒,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圍。

  再往墻邊看去,兩個高達(dá)四層的深木色酒柜靜靜地矗立在那里。這些酒柜做工精細(xì),木質(zhì)紋理清晰可見,散發(fā)出一種古樸而典雅的氣息。柜子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酒佳釀,讓人不禁想象著士兵們在這里放松身心、開懷暢飲的場景。

  不僅如此,這個寬敞的大廳從頭到尾竟然長達(dá)二十米之多!如此巨大的空間足以容納眾多士兵同時休憩娛樂。天花板上吊著華麗的水晶吊燈,柔和的燈光灑下來,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如同漫步云端一般輕柔。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給他們休息的地方,而是為其打造的上好的娛樂場所。

  林墨回過頭來,滿臉錯愕的看著那位有些級別的士官,問道:“這里是給你們休息的地方嗎?”

  士官笑瞇瞇的撓了撓頭,道:“少夫人,其實小的剛才所言并非實話,這里說實話就是給一些離別已久的族里親人準(zhǔn)備的,雖然我們核查一下,但是,關(guān)鍵的是要找認(rèn)識他們的那些親人來認(rèn),只有這樣才能放他們進去,不然那些人只能在這里待著”

  此言一出,林墨心中疑惑已清除大半,但懷疑的種子并沒有根除,畢竟在過去她也是親耳聽過些關(guān)于戍邊戰(zhàn)士和軍營里的那些士兵生活上的傳聞,總的來說,那些士兵訓(xùn)練場所都很苛刻,住的地方除了床以外并沒有什么太好的而且,他們休息娛樂的地方也只有在軍營之中,除了弈子和相撲格斗之類的并無其他。

  而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那些士兵的忍耐力和戰(zhàn)斗力都是超越常人,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屬于真正合格的士兵,可若這樣的生活真的是給他們族里的將士準(zhǔn)備的,不說打仗能力行不行,光是保護這里都有很大的概率做不到。

  幸好他的說辭打消了她絕大的顧慮,可這么大的一個地方,真的是為族里外歸的親人準(zhǔn)備的嗎?

  士官:“那么少夫人,還有二位外來的朋友,您們就先在這里歇著吧,若有什么需求吩咐,直接告訴門邊的士兵就是了,在下會盡量滿足”

  話落,這位士官朝著每個人都行了遍抱拳禮后就和兩位士兵帶著昏睡的姜邵離開了此地。

  而待眾人離去之后,原本端莊嫻靜站立著的叇辰月,須臾間仿若全身力氣被抽離,整個人變得綿軟無力。她步履輕緩,徐徐行至那張柔軟舒適的大沙發(fā)前,繼而決然縱身,恰似一朵輕盈之花飄然而落。但見其嬌柔身軀與沙發(fā)契合無間,仿若此沙發(fā)乃為其度身定制。繼而,她慵懶地舒展四肢,發(fā)出一聲輕嘆。

  “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等到姜大哥醒來,若是可以進去找個房間住下,我就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叇辰月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說著。

  “你就別想了,我們沒這么多的時間”劉星宇坐在了叇辰月的頭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又道:“我們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更難把接下來的路給走下去,更何況~云冕好像也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煤眯菹⒁惶於疾恍袉??”

  劉星宇面沉似水,眼神中透著一絲威嚴(yán),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緩緩說道:“辰月,此事不可。若你只想稍作休憩,半日倒也尚可;但若你已疲憊至極,我亦不會強求。然而,若有瞬間發(fā)現(xiàn)我未在你身旁,萬不可啼哭?!?p>  言罷,他緩緩伸出手,手指沿著她那如絲般細(xì)膩的鼻梁輕輕滑過。豈料,她仿若受驚,驟然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那只剛剛輕撫過自己鼻梁、欲再次觸碰的手上。繼而,她眉頭緊蹙,一臉怒容道:“哼!你何時變得如此輕???昔日的你絕非如此!”

  聽聞此話,他臉頓時就像翻了一本書一樣,又頓時變了回去。

  而在一旁,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看似心急如焚的左思閻,驀地似是下定決心,毫不遲疑地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繼而以風(fēng)馳電掣之勢單膝跪地,穩(wěn)穩(wěn)地立于林墨面前。其原本尚算沉穩(wěn)的神情,此刻亦變得格外懇切,眼中盡是懊悔與自責(zé)之意。

  只見左思閻雙手抱拳,微微頷首,語氣凝重地言道:“少夫人!皆怪在下愚鈍至極,一時竟想不起族中諸般規(guī)矩。以致適才險些鑄成大錯,誤傷了您這位金貴無比的少夫人?!毖约按颂?,他抬頭,以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凝視著林墨,緊接著便欲將自己的頭顱狠狠地撞向地面。

  然而,正當(dāng)他即將叩頭之際,一直立于他身前的林墨手疾眼快,迅疾伸出一只纖纖玉手,牢牢地抓住了左思閻的臂膀,成功地制止了他這一莽撞之舉。

  “思閻,此事我著實無法責(zé)怪于你。你家族百年間,外人來訪實屬罕見,你我年歲相仿,不知此事亦在情理之中。況且你瞧,現(xiàn)今也并未生出事端。”

  “但是話說回來,我們是不是還要等到姜邵醒來才可以進去”叇辰月眼睛打轉(zhuǎn)了一下,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眉毛微微皺起,眼眸也變的飄忽不定:“既然是和我們起了矛盾,他會不會不會讓我們進去呀!”

  聽聞,林墨愣了一下神,在將他扶起之后,面色依舊淡定如初,似乎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不,量他有這個心他也不敢這么做,要是真做絕了,你們不用動手,我就已經(jīng)要把他壓在地上揍一頓了”說著,她微微揚起額頭,似是證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但是要等他醒過來得到什么時候?”叇辰月不解道。

  聽她說此,林墨也有些愣神,少見的用著扭扭捏捏的語氣開口回答道:“可能是半個時辰,也可能要一天”

  “什么?一天”

  剛剛還是不怎么話講的左思閻聽到這句話,原來還是無神的眼眸此時睜大了許多,就連額頭上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什么?少夫人您這下了多大的手呀!竟然要一天”

  “誒呀!這個元技釋放出來不是說能停就能停的呀!而且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怎么回事?看你少主無緣無故的動手,我除了拉線還能干嘛?”

  這句話說出口,猶如在劉星宇心中那想要知曉為何會與自己毫無緣由地動手的疑問之“種子”上,又澆了一盆水,使其當(dāng)即又將此事道了出來。

  林墨聽聞,雖然也并不清楚,但想到自從那段和他們分離開來之后,和姜邵生活的日子來看,其實這些生活里面也藏了不少的線索。

  而后,林墨開始按照自己的觀點,開始一一推論起來,而這些話少說多說也講了接近半天,她也幾乎把生活上那些可以講出來的關(guān)于他的那些事情都為之說了出來。

  按照她的意思來講:在與他過來的那一段時間里,他的精神狀態(tài)始終都在保持一種非常穩(wěn)定的狀態(tài),可唯獨知道前段時間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這里,里里外外查了一個遍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

  可直到要將他抓起來時,他卻以一己之力差點將他們一整個家族永生困在這片土地不得離開半步,而為了家族,族里幾乎退了一大步,只求他可以放過他們家族,可離奇的是他既然僅僅是想叫來姜邵和他說上些話,而在他將這些話說完,他整個人也都在悄然之中離開,生活的地方也找不到半點痕跡,仿佛他這個人從未出現(xiàn),而他也僅僅是一個家族出現(xiàn)的幻想。

  而正是那一天,他整個人都發(fā)生了大變化,一天天的苦心積慮的思考著除他以外沒人知道的事情,到了最近幾日,他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道出來了劉星宇和他哥哥等人,再到后來,他甚至在吃飯時說出了一系列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再到曾經(jīng)和一眾人離開時共同立下的諾言時,他整個人的樣子在當(dāng)時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些抵觸。

  當(dāng)她把事情告之完后,也幾乎已經(jīng)有了半天的時間,這個時間里,被送走的姜邵也已經(jīng)在房間里醒了過來。

  雖然自身的身份這里沒有人不知道,但因為保險起見,他還是被安置在了一間有些年頭的病號床上。

  他沉穩(wěn)地?fù)伍_那仿若被千斤重?fù)?dān)壓住的眼皮,神志尚有些迷蒙,雙眼微瞇,似乎尚未完全脫離沉睡的泥沼。眨動數(shù)次眼眸后,視線才逐漸清晰,開始審慎地審視著四周的一切。

  這是一間破敗不堪的朽木房間,歲月的滄桑深深銘刻在每一寸墻壁和地板之上。屋內(nèi)幾乎沒有任何自然光能夠滲入,唯一能帶來些許光明的,僅有那根置于一旁、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蠟燭。它恰似黑夜中的一顆孤寂星辰,在這片幽暗里微微閃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而又壓抑的塵土氣息,使人不禁聯(lián)想起此地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問津。那厚厚的一層灰土味,恰似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整個房間嚴(yán)密地籠罩。偌大的空間內(nèi)靜謐至極,除了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雖是略有幾分困意,身體也像有千斤重壓在自己身上,但他還是強撐著虛弱的身軀試圖從床上爬起。

  “吱~吱”

  守在外面的兩位正在一顆顆磕著瓜子紅色布衣的兩人聽到動靜,也是一時紛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誒!哥們,少主是不是醒了?”

  “不知道,你要不去看看?”

  一人隨即就走了進去,可也才剛進門,他就注意到想要起身的姜邵一個悶“哼”,猛然之間又摔回到了床上。

  目睹眼前這一幕,他原本緊攥于手中的瓜子簌簌掉落了不少。待他回過神來,已無暇去將那些散落的瓜子拾起,而是神色凝重且急切地喚住了身旁的另一個人。

  “速去,即刻去將將軍請來!”

  聽他說到這里,另外的士兵也顧不上再磕著手里的瓜子,也趕忙先扔到地上,再快步走向他們將軍一定會在的地方。

  而他也是趕緊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心里希望著他剛剛并沒有看見自己剛剛干的那件事情,輕步踏入。

  “且慢,你究竟是誰?”姜邵拼盡全身氣力,從干澀的喉嚨艱難擠出這幾個字。他的聲音輕如風(fēng)中搖曳、即將熄滅的燭火,似下一刻便會徹底喪失言語之力。其聲雖顯虛弱,卻隱隱透著一股倔強。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眼前的身影緩緩向他逼近。姜邵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靠近之人,眼中不見絲毫恐懼。相反,那眼神中滿是威脅之意,宛如一頭受傷卻仍頑強抵抗的野獸,即便身陷絕境,也絕不肯輕易屈服。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閃爍著銳利且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向?qū)Ψ桨l(fā)出警告:“莫以為我已無力還手,你若膽敢輕舉妄動,必讓你付出沉重代價?!?p>  姜邵雙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試圖憑借僅存的力量穩(wěn)住自己。盡管身體已疲憊到極點,每一個細(xì)胞都在發(fā)出抗議,但他心中那股不屈的意志,恰似熊熊燃燒、永不熄滅的火焰。

  “請切勿靠近我?!苯墼俣劝l(fā)聲,這一次,聲音雖依舊微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少主呀!你可別嚇唬我,我是我們族里看守的小弟兄呀!”

  士兵沒有靠近他太近,而是與他保持著一些距離,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來。

  聽聞此話,他眨巴了下眼睛,這才看清了眼前的這一位僅僅是個身著普通的青年。

  姜邵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剛剛激動之下,自己現(xiàn)在反而說不出話來。

  “少主,您別激動,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小的姓左,名為次,是左離的兒子的侄子”

  姜邵平復(fù)了下心情,但還是沒把他叫來,看著她的眼神,雖然沒有了太大的敵意,但依舊沒放下警惕,萬一他真的知道些事情來。

  “少主,您放心,您現(xiàn)在是安全的,現(xiàn)在您就在我們族里,你不會有事的,不信的話,我背您出來看看,您自己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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