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怕”老婆的朱棣
忙碌的一天的燕王朱棣回到了燕王府,賢良淑德的徐王妃為他送上了銀耳蓮子羹,可降壓安神。
“殿下,這銀耳蓮子羹如何啊?還合口味嗎?”徐王妃笑吟吟問道。
不對,一定不對,這個說話方式不對,何時變的這么客套了?
“愛妃,莫非是有事?”朱棣迎上徐王妃的笑臉,越看越不對勁。
徐王妃依偎在朱棣身邊,藏在身后的右手握緊了雞毛撣子。
“好你了朱老四,你要干什么!你要殺了自己的兒子??!”
來者不善,朱棣麻溜的撂下手中的銀耳蓮子羹,左右躲避著徐王妃手中的雞毛撣子。
門口的士卒早已見怪不怪了,此刻正掩著笑,默默離開了。
“張玉是你的將軍,高煦還是你兒子呢,二十軍杖,朱老四你真下得去手!”
徐王妃嘴里說個不停,手中的雞毛撣子也沒閑下來,朱棣躲了一會,索性停下來讓她打了幾下。
“消消氣,消消氣?!敝扉σ皇掷焱蹂氖?,一手悄悄拿開徐王妃手中的雞毛撣子。
“王妃啊,你賢良淑德,我去了軍營才知道,你早就代本王看過張玉了,還親手為他熬藥?!?p> “只是高煦,這次如果不加懲戒,長久以往,這小子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棣對徐王妃知根知底,她是個明斷是非,明事理的人,畢竟是大家閨秀,中山王魏國公徐達的長女。
自己兒子被打了二十軍仗,屁股上鮮血淋漓,做母親的有點氣很正常。
“好了好了,下次不會了?!敝扉Ψ藗€軟。
“諒你也不敢?!?p> 松了一口氣的朱棣,耳朵又被徐王妃拽了起來,“朱老四,你還想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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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帳中,氣氛凝重,姚予初依舊淡然,手中翻看著虎賁近衛(wèi)的花名冊。
丘福終于坐不住了,他要出兵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報~~~”士卒拱手道:“果然不出軍師所料,遵化,密云二城全部人馬來降!”
來了?真的來了?起身正欲出兵呢丘福又緩緩坐下,滿臉的難以置信。
朱能還在想,軍師是怎么判斷出他們一定會來降的,一臉的不解。
“小虎,召集虎賁近衛(wèi),迎他們?nèi)氤??!?p> 地上坐著的小虎猛的起身,身上掛著的兩條子銃叮叮作響,一手拿起神機槍。
意氣風(fēng)發(fā)道:“得令!”
指揮入城,千戶跟隨,分列道路兩側(cè)的虎賁近衛(wèi)軍威顯赫,再先前走,就看見了神機槍與紅夷大炮。
其中一位千戶道:“這等火器聞所未聞,燕王手下能人如云,竟有如此巧奪天工之人?!?p> 另一位千戶道:“這些還是次要,燕軍軍威直沖云霄,個個都是以一當(dāng)百的氣勢。”
待他們快走到盡頭,小虎一聲令下,800虎賁近衛(wèi)聲勢如雷。
“燕王威武!燕王威武!燕王威武!”
眾將無不感嘆,燕王治軍如神。
“哈哈哈?!币τ璩蹩觳絹碛?,“諸位久等了?!?p> “燕王的軍師,怎么是個娃娃?”
一位千戶笑道:“什么時候乳臭未干的娃娃也能進軍營了,軍營可沒奶啊。”
一時間,哄笑聲四起。
姚予初笑道:“就是我這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昨夜以雷霆之勢拿下了薊州?!?p> 其中一位不服道:“有此等火器,我等拿下薊州也不在話下?!?p> “我看啊,功勞最大的是造火器之人?!?p> 丘福道:“巧了嗎不是,設(shè)計出火器的也是我們軍師?!?p> 姚予初微微頜首。
丘福繼續(xù)道:“非但如此,軍師也是算定了你們會來,果不其然,我也是敬佩至極啊?!?p> 遵化,密云將領(lǐng)心中一驚,明白他不可能說如此謊言,頓時,對姚予初不敢小覷。
“諸位,隨我入燕王府飲酒。”姚予初拱手道。
燕王府中,大設(shè)宴席,菜品豐富,好酒不斷,眾人推杯換盞不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燕王像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
感慨道:“本王常常想到昔日與諸位出征漠北,浴血奮戰(zhàn),與諸位時常夜間飲酒,無不快哉?!?p> “沒想到,在此危難之時,諸位不棄,愿意來助本王?!?p> 燕王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拱手道:“本王,謝過諸位了?!?p> 眾人見狀,紛紛下跪,遵化都指揮使,淚目道:“殿下以誠待我,我等必以死報效殿下?!?p> “以死報效。”
“以死報效?!?p> “以死報效?!?p> 喊聲在燕王府久久回蕩。
姚予初沒來及參加宴席,就被徐王妃叫了去。
“予初,你隨道衍大師來燕王府也快8年了,你常來王府與高熾他們玩鬧,你與高熾他們一樣,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p> “你如今做了軍師,我有事求予初?!?p> 姚予初慌忙道:“王妃說笑了,王妃是怎么對自己孩子的,就是怎么對我的,但求王妃吩咐。”
“高煦這孩子如今進了軍營,他什么都不懂,你們兩雖然差不了幾歲,可你自小心思活絡(luò),懂得人心冷暖?!?p> “在軍營中,多指點指點他,可別讓他犯渾,要是做錯了什么,你只管打罵,讓這小子長長記性?!?p> 怎么有種開家長會的既視感,姚予初正色道:“王妃放心吧,”
“我去看看高煦,順便送點藥?!?p> 徐王妃笑容和善,“去吧?!?p> 待姚予初走后,徐王妃嘆了口氣,她也愁啊,如今朱棣起兵,在應(yīng)天的娘家人又該如何自處?。?p> 偌大的房間中,慘叫聲不停,朱高熾正在為弟弟朱高煦抹藥。
每當(dāng)抹到裂口處,他都要慘叫幾聲。
如今的朱瞻基一歲多,正在蹣跚學(xué)步,他倒是極為聰慧,朱高熾一直在教他說話,只是一直沒有成功。
姚予初抱起朱瞻基,朱高熾笑道:“予初來了,你可得管管高煦,他最不讓人省心了?!?p> 他說著話,抹藥的手卻沒停下。
朱高煦齜牙咧嘴道:“吃一塹長一智,予初,下次還得帶上我?!?p>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有什么好的。”
朱高熾道:“依大哥看,你就留在燕王府,別去了。”
“大哥你怕什么啊,你真膽小,等我哪天當(dāng)了大將軍,讓大哥你開開眼?!?p> 朱高熾擔(dān)憂道:“保護好自己,可別讓自己再受傷了,娘都哭了。”
這時,姚予初懷中的朱瞻基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小手指著朱高煦,咿咿呀呀道:“二....二叔。”
“啊啊啊,我這大侄子,第一人叫的人是他二叔,哈哈哈,二叔沒白給你買那些小玩意?!?p> 趴著的朱高煦差點激動的坐起來。
“大侄子誒,二叔可沒白疼你啊。”
姚予初笑了笑,多么和諧有愛的一家人啊。
只是若干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