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本該起床的輕舞仍賴在自己的床上。輕鋒敲了門后,走進(jìn)妹妹的房間。進(jìn)屋一眼就看見里屋睡著的輕舞。
輕鋒嘆氣,走上前,搖了搖躺在床上的輕舞,“起床啦,今天你還是要去宗家的,不是嗎?”
“唔……我再睡會兒?!陛p舞一邊撒嬌道,一邊將被子蓋過頭頂。
“不行?!陛p鋒毫不猶豫的和妹妹搶起了被子,“快起床,今天大哥要送你去宗家?!?p> 輕舞一聽,從被子里伸出頭,迷糊地問道:“嗯?大哥為什么今天要送我?”
“我怎么知道?!陛p鋒回了一句,順手就扯過了被子。
“啊!我的被子!”沒了被子的輕舞只得氣急敗壞的起身。她打著哈欠,又揉了揉眼睛,“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想要去找辰燁吧?”
馬車內(nèi)。
“什么?真的是找辰燁?”輕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哥。天哪,剛才她只是隨口一句,就胡亂的說對了。
“可…哥哥找他做什么?”輕舞疑惑的看向輕鴻。按理說,他們兩個沒有任何交集。
“今天也不只是去找辰燁,我也要去見下大長老?!陛p鴻微笑著回答道。
“嗯?還要去見大長老?是有什么事嗎?”輕舞心中有些擔(dān)憂。他們輕家向來不怎么和宗家往來,所以這次哥哥去宗家不會真有些什么事吧?
“要我一起去嗎?”她認(rèn)真的詢問道。
輕鴻看著妹妹擔(dān)憂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不用。別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事?!?p> 既然大哥這么說了,輕舞也只能點頭。
馬車停在山門前,辰桓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見到一同下車的大哥,辰桓也是愣了下。
“大哥也來了?”辰桓上前詢問道。
“嗯。我要見下大長老還有,二公子?!陛p鴻對辰桓解釋了下,“你們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就好。”
辰桓遲疑了下,最終點了點頭。
輕鴻走向云舒殿。門外的侍從在通報過后,讓輕鴻進(jìn)去。
云舒殿里,大長老坐在高位上,手里端著精致的白釉茶碗。他抬眼看了下走進(jìn)來的輕家家主,平淡的吹了口茶碗的熱氣,“輕家家主來找我,有何事?”
輕鴻同樣平靜的望著眼前的古稀老人,“輕某來,當(dāng)然是為了舍妹之事?!?p> 大長老聽后,不耐煩的將手中的茶碗擺回桌上,“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返祖者雖然現(xiàn)在家主同意不入宗家,但她仍然是鄒氏的人。即為鄒氏之人,那為鄒氏做事有何不可。何況,返祖者的身份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獎勵’?!?p> 輕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對于大長老的話,他自然是不贊同的。他的小妹怎么能就這樣像工具一樣被使用呢?
他低聲不悅的回道:“這事輕某也曾和您說過,舍妹不是宗家的人。那么她不想做的事,宗家不能強迫她。否則,輕家將不會再聽從宗家的任何號令。”
大長老盯著眼前比自己小了五十歲的年輕人。當(dāng)初家主同意讓返祖者留在輕家時,他就是反對的。如今倒好,直接拿著她威脅宗家了。宗家的面子都沒了。
大長老輕哼一聲,不再看他。他緊握紅木椅的扶手,“你還想和我談什么?”
“輕某今天不是來談事的,是來詢問宗家意思的。”
“問什么?”大長老輕蔑的看了眼青年,并端起旁邊的茶碗喝了口。
“自然是舍妹與那二公子?!陛p鴻注視著大長老精明的眼神。
“二公子?”大長老愣了下,“你是什么意思?”
“為何陪同者會是二公子?”輕鴻直接問道。
“……”大長老盯著眼前的年輕人,胡子氣得抖了抖。他居然為了這種小事就來責(zé)問,要是以后還有別的大事,指不定會怎樣。
“自然是因為二公子是宗家人,能夠做到公平公正?!贝箝L老對輕鴻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同意辰桓去做陪同者嗎?”
輕鴻知道,長老們一定不會讓辰桓成為小五的陪同者??蔀槭裁匆欢ㄒ浅綗睿页綗顚π∥暹€如此殷勤。
“輕某想見下二公子?!陛p鴻用堅毅的眼神告訴大長老,他不容拒絕。
“輕鴻,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大長老忍無可忍的低聲說道。
“喲呵,輕鴻大哥!好巧,你會來宗家?!鼻謇实穆曇魪拈T口傳來。
兩人紛紛望向門口。一少年正信步踏進(jìn)殿內(nèi),并朝輕鴻高興地招了招手。
“辰燁?你怎么在這兒?”大長老發(fā)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