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對著趙幼悟行禮,
“多謝莊慎公主的看重,也多謝您給的這個機會,但是,我還是想要加入書院,和知道結(jié)局的選擇相比,我更喜歡充滿未知的選擇,”
趙幼悟饒有趣味的看向?qū)幦保?p> “即便這個選擇帶來的后果可能是你從來沒有想到的,即便這個結(jié)果和你原本預(yù)期的完全不同,即便,最后可能還不如我給你的選擇?”
寧缺堅定的點頭,
“我確定,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后悔?!?p> 趙幼悟微微一笑,
“很好,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最后我在送你一個消息吧,就算是認識你這樣一個人,和你成為朋友的一份禮物吧,書院的考試分為數(shù)科,禮科,樂科,射科,御科這五科,我想,出身軍伍的你,射,御,甚至是數(shù)都不需要怎么考慮,禮科需要一些積累,很耗時間,你不如去學(xué)習一種樂器不需要多好多精,只要會,那么你進入書院的可能就很非常大,”、
寧缺急忙對著趙幼悟又行一禮,
“多謝莊慎公主點撥?!?p> 趙幼悟微微擺手,起身推開老筆齋的大門,帶著青衣和白雪走了出去,
“走了,”
第二天,趙幼悟少有的收到了唐王要求她前往王宮參加朝會的旨意。
要知道,不說趙幼悟不是唐國人,就是她是唐國人,一方面她只是一個公主,沒有參政的權(quán)利,另一方面,她是夫子的弟子,夫子親傳弟子不會參與唐國事務(wù)這是夫子定下來的規(guī)矩,任何人都不會去違背,
所以,唐王叫趙幼悟過去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疑惑,倒不是說趙幼悟懷疑這條旨意的真假,這一定是真的,無論是旨意的規(guī)格,包括用紙,語氣,上面的印記都是唐王親自寫下的,就是傳旨的天使也是唐王身邊,趙幼悟之前幾次見到的那位,
所以,旨意是假的情況并不可能發(fā)生,那么,就只能是一個原因了,
昨晚趙幼悟參與到了朝小樹的事情之中,
換個角度去想一下,也能夠理解,朝小樹這件事,唐王和朝小樹的謀劃都很大,兩人也都為此忍耐了許多事情,
包括朝小樹手下的弟兄,寧缺的那個朋友卓爾,還是臨四十七巷之前的那些住戶都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牽連,
就如同朝小樹在趙幼悟走后和寧缺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底牌的緣故,如果不是唐王想要看看對方的底牌是什么,卓爾不會死,朝小樹早就還擊了,可惜沒有如果。
趙幼悟清楚唐王的目的,所以昨晚才會等到最后才出手,不然,其實她很想讓紅豆去對一下那個南晉劍客,畢竟,紅豆卡在知命的門檻已經(jīng)太久了,和南晉的劍客對上一對或許就可以讓她的那道門松動一下,
不過,因為趙幼悟清楚唐王的目的,其實她也想要看一看,因為她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軍部,戶部,親王的那些人的底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所以她才沒有帶著紅豆去,
只不過,她好像有些高估自己的蝴蝶效應(yīng)了,
既然想到了和昨晚的事情有關(guān),那么就不涉及唐國的政事,也就不違背夫子的規(guī)定,趙幼悟自然跟在天使的身后前往了王宮。
唐國王宮議政殿。
趙幼悟跟在天使身后來到這里這才發(fā)現(xiàn),
今天唐王不僅叫來了趙幼悟,王后,長公主李漁都被叫到了議政殿之中,
此時兩人正分坐唐王御榻左右,榻前的地面上跪著十幾名官員,他們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身前,身體不停的打著擺子,微微顫抖著,顯得格外的恐懼和慚愧,
即便是有資格坐在議政殿之中的親王和兩位老臣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大唐從來不是一個過于看中世俗規(guī)矩的過度,即便是君臣之間的日常儀事業(yè)不會這般的正式嚴重。
所以此時這些官員們的表現(xiàn)不難看出,我們的唐王陛下非常的憤怒了,
而這些大臣們也終于想起來自己的這位君主可從來不是什么平和慈祥之輩,平日里,他不在乎,所以這些大臣才會有著那樣的待遇和自由,但是當這位陛下真的憤怒的時候,他們也終于想起他的可怕,
唐王用著嘲諷的眼神掃視著下面跪著的大臣們,中都督,上都護,懷化將軍,中司侍郎,戶部的官員們,,,,
“幼悟來了,你先坐下,”
唐王對著趙幼悟語氣十分平淡的說到,
趙幼悟能夠感受到唐王語氣之中那壓抑著的極致的怒火,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和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才壓制怒火這樣平淡的開口。
“一個幫派,能夠拿到運河的生意,能夠移糧解庫,憑什么?你們都是朝中的大臣,府中管事一句話,便不知道有多少人顫栗驚心,他朝小樹憑什么就敢不聽從你們的話?你們就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是什么原因嗎?一群白癡!幼悟才來大唐,才來長安多久,她都能夠想到的事情你們就想不到嗎?”
唐王原本可能不會這樣憤怒,只會感到失望,可是,因為趙幼悟的緣故,他此時十分的憤怒,失望的情緒都因為憤怒而減輕了幾分,
之所以會更加憤怒便是因為趙幼悟來到長安并沒有多久,而且也沒有直接接觸到平民之間黑暗面的事情,僅僅憑借她得道的消息就能夠想到朝小樹和自己的關(guān)系,并且出手幫助朝小樹,而自己的這些看中的肱骨大臣,卻什么都想不到,甚至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樣的謀劃,這怎能叫他不憤怒?
“你們想看著長安第一大幫派的后臺究竟是誰,現(xiàn)在你們知道了!知道是朕的,有沒有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白癡!”
“魚龍幫,魚龍幫!你們都是飽讀詩書之輩,怎么就想不到這個名字的含義?魚龍潛伏你們就都沒有聽過嗎?還是說這個長安之中除了朕還有其他人敢用這個名字作為幫派的名字?又或者是你們不敢去想?因為想到了就不敢去無事律法欺壓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