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照片
殷晉將書包隨手丟在地上,叉著腰走到宋雨晴面前。
“剛剛你求我教你打游戲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嘴臉的;女人你真的很善變啊,你傷害到了,我決定不帶你了。”
“綺麗,你看看他?!?p> 想到不回懟的話,宋雨晴無賴的搬來閔綺麗。
看著兩人之間,小學生一樣的互動,閔綺麗無奈的笑著。
“好了,他還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呢,你多讓讓他,如果以后他成了大佬,咱們還可以這個棵大樹下乘涼呢?!?p> “就他?”
宋雨晴不敢相信地指著殷晉,“小孩兒,你高考復習得怎樣了,數(shù)學最后一道能做出來嗎?雖然我沒有參加國內(nèi)的高考,我當初最后一道大題可是做出來了?!?p> “重要嗎?能不能做出來,都有學上的?!?p> 殷晉無所謂。
“年輕人,你把社會想得太簡單了?!?p> 看著他們鬧著,笑著。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
凌泗的電話?
他又想干什么?
將電話掛斷,下一秒又過來了;屏幕上跳躍的按鈕,像是催促的號角,煩人極了。
“綺麗,是凌泗?”
從閔綺麗煩躁的表情,就能猜到,這個人是誰。
閔綺麗點頭,電話又進來了。
“我出去接一下,你們不要吵了?!?p> 出去后,殷晉詢問。
“凌泗是誰?”
“你想知道?”
宋雨晴不懷好意地笑著。
殷晉一陣毛骨悚然,想到了小時候看動畫片里害怕的反派。
各種形象在腦袋里盤旋,輕咳一聲,讓腦子空下來。
“你想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p> “好少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想讓你把那邊的水果給我拿過來;之后,我就告訴你。怎么樣,公平吧?”
宋雨晴喜滋滋地躺在床上,等待殷晉的服侍。
那邊的水果是一個整個波羅蜜,不知道誰送來的。
“你耍我呢,這個怎么給你?”
“用水果刀切開咯,本來我是想自己一邊吃一邊消磨時間的;但是,你一個高三學生,不想學習,就辛苦你了。不然,你總是玩也太痛苦了?!?p> 將波羅蜜拖到墻角,殷晉拿著水果刀開始“愚公移山”。
“你一邊弄這個,我一邊告訴你凌泗是誰;希望能在我講完的時候,你成功把這個波羅蜜解決了。”
殷晉不可能,辛苦地跟大塊頭作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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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閔綺麗心情不悅地接起電話。
“你又想干什么?”
“今天,我收拾閔萬行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保險箱;藏在他文件柜的最里面,是一個很小很隱秘的地方。你要不要來看看?”
“你就沒有打開嗎,為什么一定要我過去看。”
凌泗溫柔破碎的聲音,勾不起她的保護欲;不耐煩地說著。
“這個保險箱,我以前從來沒看見過;說不定里面是存放了關(guān)于你的東西,他是你的父親,你就不想知道嗎?”
“知道什么,其實他很愛我,做出的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不是傻子,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感受到的?!?p> 閔綺麗尖銳冰冷的聲音,將氣氛降至冰點。
對面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后傳來,凌泗咯咯的笑聲。
“綺麗,我打開了;里面有你的照片,小時候的你真可愛,應(yīng)該是三四個月的時候吧。這里面還有你媽媽的照片,原來這是屬于你的東西,你要來拿嗎?”
屬于自己的東西?
親情永遠是最深的羈絆,而且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真的很需要,一些溫暖的東西溫暖自己。
冷硬的心軟了一點點。
“真的是屬于我的東西嗎,別不是他忘了丟的?!?p> 終究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閔綺麗冷硬地回答。
“這個我就無法判斷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來看看,我覺得你會找到答案的?!?p>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東西放在你那里,應(yīng)該不會丟吧。”
“當然不會,綺麗,沒想到你這么相信.......”
電話毫不留情地被掛斷。
凌泗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絲毫不生氣;拿起面前的照片,虔誠地貼在額頭。
“綺麗,你愿意相信我,是不是代表,我們還是有可能的?”
掛斷了電話,閔綺麗撥了個電話給小時候照顧自己的保姆。
當年,保姆的兒子考上了編制,接她去享福,就從閔家辭職了;然后,凌秋雨就得到了機會上位。
雖然她已經(jīng)離開十幾年了,但閔綺麗一直跟她有聯(lián)系;感念小時候的養(yǎng)育與陪伴,感念從她身上得到了家的溫暖。
電話響了幾聲馬上就被接通。
聽到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閔綺麗眼睛酸了。
例行的詢問后,吸了吸鼻子。
“我隱約記得,您以前跟我說過;小時候,媽媽在的時候,我們一起照了很多照片,是真的嗎?”
“當然了,而且每次拍攝的時候你都會鬧;綺小姐說,等你以后長大了,每天到你出去,消磨精力,就不會這么鬧了?!?p> 后來的閔綺麗,真的不會再鬧了。
因為沒有了媽媽,世界上最大的支柱沒了;即使有保姆的保護,但她終究不是家里人,閔萬行一句話就能讓她馬上離開。
小小的閔綺麗開始變得很乖,很乖;誰欺負她,都在反抗。
不說不是因為笨拙,這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娓娓道來的話,閔綺麗眼睛的水龍頭大開。
嘩啦啦地傾瀉。
“我知道了,謝謝?!?p> 蹲在門口,泣不成聲。
各種情緒交織,說不清究竟是因為什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面前突然遞過來一包紙巾。
“謝謝?!?p> 結(jié)果,收拾了一下狼狽的自己。
“你很傷心,為什么?”
“我被甩了,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沒有人在乎我,孤身一人居無定所,沒有錢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我在為自己悲哀。”
“那我也應(yīng)該哭。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學習,每天渾渾噩噩的;過一天算一天,你跟你的朋友很不一樣。她每天就跟個傻子一樣,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她是有明確目標的。閔綺麗,你也有;全世界,就好像,只有我自己的還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