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升沒有食言，送走了兩個身為武林大佬的朋友，便去耍刀門考察器物，并且當場下了訂單。
梵綱一直陪著錢如升，見錢如升做事這么爽快，自然頗為滿意。錢如升的訂單很大，耍刀門可以因此獲利不少。
燕陽則一邊坐診一邊讓解語花解讀白鎖住所奉贈的功法中的語言。如果連解語花都解讀不了那些語言，那就誰都解讀不了啦，這個功法就會白白浪費。
解語花倒是沒有辜負燕陽的期望，半個時辰左右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不過，燕陽一看這個功法的名稱，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本來以為這是個十分高妙的功法，名字一準也會十分高大上，沒想到這個功法偏偏叫做窮身術！
窮身術，顧名思義，習練了這個功法，是不是就會變成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光蛋？
他本能地以為解語花解讀錯了，可是那花魂卻扭動著細軟的腰肢告訴他，她的解讀沒有任何錯謬。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將就著用這個名字了。
認真閱覽一遍窮身術的法訣，燕陽方才明白，那個窮字并非貧窮的窮，而是窮盡的意思，這個功法的核心就是讓習練者充分施展自己的身體技能，習練成功之后，自己的整個身體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理論上說可以無限拉伸。當然，這樣的無限拉伸需要充足的法則支撐。假如燕陽體內有充足的法則，那么習練這一功法之后，他的身體便可以無限增高，變得頂天立地，并且其間可以克服任何障礙物的阻隔。如果他想跨界取物，也可以將胳膊無限拉長，轉瞬之間便可將所要獲取的東西拿到手。
此外，除了自己修煉，他還可以將這一功法加諸自己所運用的兵器，使那些兵器隨心所欲地放大或者縮小。
此前，門主梵綱曾經贈予他刀劍槍棒四件兵器，迄今為止他從未使用過。如果他愿意，盡可將其中的一件兵器比如棍棒拿出來，讓那棍棒縮成一根繡花針，或者漲大成為一根擎天柱。
這個功法的名字盡管有些操蛋，然而它的內容卻讓燕陽極為滿意。很顯然，這等逆天的法術不太可能出自寒山界，而是出自更高級的界域。如果出自寒山界，那么它便不會運用本界之人根本看不懂的功法語言，像白鎖住那樣的巔峰武者也不會不知道。
看來白鎖住這份禮物比詹徽的禮物還要重，只是白鎖住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至于詹徽的那份禮物，燕陽沒有自己享用，而是給了顧晚晴。顧晚晴現(xiàn)在是中圣修為，也需要一些適當?shù)男逕捹Y源來提升境界，那瓊汁露給她用很合適。
刻下，顧晚晴服食了瓊汁露之后正在靜坐修煉，燕陽則繼續(xù)參悟窮身術的功法。
這個功法比較長，參悟起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燕陽有極其豐富的參悟經驗，倒也不甚著急，一點一點地參悟著。有病人前來就診，他便中斷參悟，先給病人看病，打發(fā)走了病人再繼續(xù)。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足足花費了一整天時間，他才將功法參悟透徹。
參悟完了功法，他接著開始琢磨催動功法的法則。這個功法提到以法則催動運行之事，然而究竟用何種法則催動，卻是語焉不詳。想必創(chuàng)制這一功法的人所處的那個環(huán)境具有既定的法則，不需要特別注明，然而對不處于那個環(huán)境的武者來說，則必須自己摸索。
對于法則，燕陽自然毫不陌生。到目前為止，他所掌握的法則包括陽性法則、陰性法則、中性法則、時間法則、空間法則乃至始祖法則，應該說已知的法則他都掌握全了，但是這并不說明這些法則一定可以運用于窮身術，因為創(chuàng)制這一功法的人處身之地可能存在另外的法則。
因為此故，燕陽必須調用諸般不同的法則，采用試錯法，一個一個地試，直至滿意為止。
于是，坐診時間一過，他便回到樓上，躲進小乾坤，找個空曠的地方開始試驗。
寒山界雖大，卻不是進行這樣的試驗的地方，因為試驗所鬧出的動靜可能會驚動一些人。
首先調運出陽性法則進行試驗，卻幾乎沒什么效果。
看來這一功法對法則的要求非?？量蹋皇侨魏畏▌t都能運用。
接著調運陽性法則，亦無效果。
再調運中性法則，結果亦然。
三種法則都不奏效，燕陽頗為失望。難道這詭異的功法只能由創(chuàng)制者處身之地的特異法則催動，抑或這個功法純粹是騙人的玩意？
不過，試驗既然開了頭，那他就不能就此中斷，行與不行總得試驗完了再說。
接下來分別調用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還是無法催動。
惱怒之中，他使性傍氣地將五種法則混合在一起，一股腦地調運出來。
這一回如果再不成，那他就只能放棄了。
沒想到，這氣惱中的使性傍氣之舉居然產生了效果，那窮身術居然開始運轉了，而運轉效能卻不太令人滿意。
他由此意識到，開始運轉不等于開足馬力運轉，諸種法則的混合使用不等于所有法則混合在一起，必須在此基礎上有所取舍，從而發(fā)揮功法的最大效能。
于是，他繼續(xù)進行另一種形式的試驗。先前的試驗是法則替換，現(xiàn)在的試驗則是法則縮減。
反復試驗幾次，直至所調運的法則只剩下中性法則和空間法則，那窮身術方才呈現(xiàn)出最高的運轉效能，初步修煉的燕陽那胳膊竟然伸出了百丈之遙。
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十分理想的結果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胳膊說不定能夠伸出萬丈之遙、萬里之遙。
在自己身體上試驗一番，他又拿出梵綱送給他的槍棒繼續(xù)舞弄。那槍棒的伸縮幅度盡管目前還有限，然而眼看著它們變戲法似的伸伸縮縮，他的內心都是滿滿的喜悅。
嗯，看來創(chuàng)制功法的那個家伙沒騙人，怪就怪自己不知道究竟應該運用何種法則，燕陽心道。
他在仙界獲取了眾多中性法則模塊，煉化之后成了隨時可以調用的東西，可以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施展這樣的法術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至于空間法則，他現(xiàn)在的水平還有一定局限，一旦有所進階，在施展窮身術的時候注定更加得心應手。
顧晚晴靜坐煉化完畢瓊汁露，見燕陽在那里伸手伸腳、舞槍弄棒，趕過來問道：“當家的，你一向不怎么舞槍弄棒，怎么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起興趣來了？”
燕陽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舞槍弄棒，而是一種不得了的法術?！?p> 緊接著，他將自己獲得并習練窮身術的來龍去脈向她耐心講述一番。
顧晚晴聽得有些癡呆，說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法術！等我成長到一定高度，你一定要將它傳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