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廳的霓虹燈停止了閃爍,音樂也戛然而止。
舞廳經(jīng)理帶著4、5個保安,趕了過來。
只見兩名男子拉起被拷住之人,從兜里掏出警察證:“警察辦案,請勿干擾?!?p> “警察同志,您這抓人,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呀。要是傷及無辜,可是不好辦?!蹦荛_舞廳的都是有些能量的,說起話來也不怕得罪警察。
“這是秘密行動,要是放跑了嫌疑人,你會負責?”警察反問一句。
“行吧,您這人也抓了,沒事就趕緊離開吧。我這里還要做生意。就不送了?!蔽鑿d經(jīng)理立馬趕人,這要是再鬧下去,他這里也就沒法開下去了。
“行動完成,我們自然會離開。請大家讓開一下。小妹,你也跟我一起走?!本旄呗暫艚?,讓擁堵的人群讓開一條通道,同時眼神盯了一會兒陳秋麗和一旁的張大同,轉(zhuǎn)身和另一名警察押著嫌犯,在保安的護送下,走出舞廳。
剛才還驚慌失措的陳秋麗,低下了腦袋,老老實實地跟在后面,也一同離開舞廳。留下還有些懵懂不安的張大同傻傻地站在原地。
劉峰趕緊過來,拉住張大同和艾米麗,回到卡座。
“陳秋麗呢,怎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宋海洋隔得遠,沒有弄清楚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她被她哥哥,給拉走了?”
“海子,剛才比較混亂,你沒看見,有兩個警察在舞廳抓住了一個人。其中一個警察,好像就是陳秋麗的哥哥。”
“大頭,你吃癟了吧!剛才那名警察一只手就把你給干倒了?!卑惷撞幌邮露啵χ揶碇鴱埓笸?。平時,張大同總喜歡擠兌她和劉峰,這回,可逮到機會報復了。
“是嗎?這么厲害!”宋海洋可是知道張大同的武力值,那可是杠杠的。球場上除了專業(yè)運動員,沒有人可以撼動他。今天居然被人一只手給干趴了?
“沒有被干倒,不過也差不多。那人很厲害,我不是對手?!睆埓笸容^有理性,仔細回想了那一刻,對方的動作游刃有余,輕飄飄地就把自己拳頭鎖住,借力又把自己推向后面,如果不是后面有人墻的幫助,說不定他就會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雖然自己沒有受傷,但是面子卻已經(jīng)丟了,他有些沮喪。
“大頭,別多想。一山還有一山高。麗云,你知道陳秋麗的哥哥是警察嗎?”
“聽她說起過,好像她們家是警察世家,她爸爸、叔叔、嬸嬸都是警察。她爸就她一個閨女,死活不讓她再和警察沾上邊,所以讓她讀的護校。依她的目標,本來是想報考警校的。”
眾人恍然大悟,沉默了半晌。
經(jīng)過了剛才的事情,張大同也沒有了精氣神,其他幾人也不好繼續(xù)狂歡,幾人一合計,還是撤退走人。
大家走出舞廳,然后彼此告別,各回各家。
宋海洋和張麗云回到宿舍樓下,想著還沒有吃晚餐,就到附近的大排檔簡單吃了點東西。
等他們進入屋內(nèi),發(fā)現(xiàn)客廳里漆黑一片,房間內(nèi)好像有人在輕聲抽泣。
張麗云打開客廳和自己房間中的燈光,發(fā)現(xiàn)陳秋麗正趴在床上哭泣不已,連忙上前安慰。
“陳秋麗,你別哭了。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哥哥是不是罵你了?”
聽到好友溫柔的安慰聲,陳秋麗坐直了身子,緊緊地抱住張麗云,繼續(xù)哭泣。此時,一向表現(xiàn)得男子氣概十足的女漢子變成了柔弱可欺的芊芊小姐。
“我不就是搬出來,給他騰地方嗎?我不就是放松一下跳跳舞嗎?憑什么,他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币贿B串憤怒地控訴,飽含了多少年的怨氣,一下子發(fā)泄出來。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p> “我就要哭!我要哭得絕情絕義,我要和他脫離關(guān)系?!?p> “好了,兄妹倆哪有隔夜仇。我和我弟弟不也是見面不和,不見又怪想著的。”
“你弟弟小,肯定欺負不過你呀!我這個大哥,從小就是個霸王,整天欺負我?!?p> “咦!我們不是以前,總聽到你說你哥哥多么好,為你打架,送你吃的、穿的。要不是你哥有對象了,你要把我們?nèi)拷榻B給你哥當媳婦?”張麗云拿著陳秋麗以前的話,來揶揄她。
“哼!那是以前,我還小?,F(xiàn)在我大了,他還想對待小孩子一樣訓斥我。想沒想過我的感受?”
“哎呀,這是多大的事情呀。我讓護士長明天給你哥單位打電話,投訴他?!?p> 她們的護士長李清秀平時雖然是一副文弱的樣子,可是處理事情來,也是相當厲害的。病房里經(jīng)常有一些找茬的、耍橫的,不是被護士長三言兩語打發(fā)了,要么直接打電話到對方單位投訴騷擾醫(yī)院秩序。那些刺頭在外面蠻橫無比,可也不想在單位丟臉,紛紛落荒而逃。給她們這些初出茅廬的護士們,上了生動勵志地防范騷擾和無理取鬧的多堂課程。她們可是對護士長崇拜地五體投地。
聽到張麗云要讓護士長給大哥單位打電話,陳秋麗立馬坐直了身體,停止了哭泣。
“還是不要吧,那樣對他影響不好?!?p> 當看到張麗云一臉戲謔的表情,頓時明白對方是在戲弄她。立馬從弱雞變成了戰(zhàn)斗機,對著張麗云的腰腹部一頓亂撓,把對手麻翻在了床上,又像老鷹捉小雞般擒住對手,大發(fā)神威。
“叫你笑話我,叫你說謊騙我?!迸九镜匾活D操作。
半個多小時后,房門終于打開,從里面出來的兩人神態(tài),讓宋海洋大丟眼睛,仿佛和剛進門的情形掉了個個。陳秋麗是神清氣爽,趾高氣昂,而張麗云則是淚眼朦朧,楚楚可憐。
見此情形,宋海洋只得拉著張麗云到自己房間,進行安慰和了解情況。好不容易,把女友的心情平復下來,接著又被闖過來的陳秋麗以男女授受不清為由,拉走了張麗云。氣得宋海洋跳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