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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第五十章 糖衣炮彈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令狐沖啊沖 2344 2022-06-20 08:55:39

  陸抗只來了一句“羊祜豈鴆人者”,命下屬把藥煎了,照著服用,沒幾天病情就好轉(zhuǎn)了。

  因此,羊祜也有當代顏回的清名,氣度豪邁在晉吳兩國百姓人人敬重。羊祜每與吳國交戰(zhàn),必先與對方說明開戰(zhàn)地點、不搞偷襲,抓到吳國將士的子嗣,喂飽一頓,并安然送回。即使攻入?yún)菄硟?nèi),軍中缺少糧食沿途把百姓的莊稼都收割了,羊祜命軍士稱出糧食重量,用絹償還吳國的百姓。

  晉吳兩國對羊祜的敬重,甚至于不敢稱起名諱,而是以“羊公”尊稱。

  公孫修心中大奇,此人堪稱三國后期的頂級人才,果然非同凡響,便道:“既是如此,煩請信使代孤感謝魏天子、司馬二公的體恤之情。既得如此厚禮,孤也不知該送給貴國什么東西,以示酬謝?!?p>  羊祜擺手道:“燕王說笑了,今后魏燕一體,燕王既為魏主北面之臣,陛下賞賜給臣子,又怎需臣子還禮呢?”

  此話說得非常明白,既已稱臣,燕國便是魏國的屬國,是尊卑上下之分,不是朋友之別,不存在禮尚往來一事。

  天子給臣屬叫作賜予,臣對天子的給予叫作進貢。

  公孫修心想這下馬威果然滴水不漏,笑道:“是孤淺見了,幸得羊主薄解惑?!?p>  說罷,他召來親兵,附耳吩咐幾句。

  羊祜在旁也不知他在嘀咕什么,只好坐著不動,心想:“他該不會察覺到什么了吧?”

  親兵聽完公孫修的暗中囑咐,下意識地瞧了眼羊祜,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出了營帳。

  羊祜暗想:“該不會是有什么預(yù)謀吧?”

  過了一會兒,親兵端進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高湯到他的面前,公孫修笑道:“羊主薄,近年天氣轉(zhuǎn)冷即將要下大雪,喝碗湯補一補吧?!?p>  羊祜見高湯顏色怪異,透著猩紅色澤,氣味也極其難聞,心下驚疑不定,推脫道:“小臣喝不慣這些東西,謝過燕王的美意?!?p>  “哎——”

  他頓時裝出不悅之色,搖頭道:“事在嘗試,不試便不知其味,羊主薄不喝,又豈知喝不喝的慣?”

  羊祜無奈,只得閉著氣把湯給喝了下去,只覺入口苦澀,便好似穿腸毒藥一般,心中暗想:“該不會他在湯中下毒了吧?為今之計,也只得喝下,否則燕軍心疑,司馬公的謀略可就付之一炬了。”

  一碗湯下肚,羊祜只覺渾身燥熱,腹內(nèi)隱隱灼熱之感,更加覺得自己中毒,他心叫不好。

  公孫修呵呵一笑,原本純潔無瑕的笑容在他眼中都好似隱含著卑鄙、陰毒之色,羊祜忙道:“在下有事要走,先行一步?!?p>  公孫修摁住他的肩膀,笑道:“這么急著走干嘛?久聞羊主薄是累世公卿之家,上溯八九代人,皆是朝中兩千石以上的大官,孤雖處荒野,素慕儒學(xué),還想著羊主薄傳習(xí)經(jīng)學(xué)?!?p>  羊祜無奈,只好坐在一旁,有些心神不寧,暗想:“若不趕緊離去,尋瓜蒂散服下催吐,毒入胃中化開,我片刻即死?!?p>  毒藥剛一入口,尚在胃里,并不會立即毒發(fā),畢竟消化是需要時間的,即使這一時間極短。古人催吐,無非是瓜蒂散或者金汁(糞水),只要引起強烈的反胃,把胃中的毒藥嘔出來,吐出個七七八八,體內(nèi)殘留的丁點兒毒素就不至于要命。

  他很想立即沖出去,找個地方催吐,可人在屋檐下,燕王又不肯讓他離去,這是打算看著自己毒發(fā)身亡啊。

  羊祜強忍心中的恐懼之意,應(yīng)聲道:“儒學(xué)乃為忠,為孝,為仁,為義,燕王若尊此四維,遼東亦可成中原。”

  公孫修若有所思,慢吞吞地說:“原來如此,只可惜遼東沒有羊主薄這樣的人才?!?p>  羊祜額頭上開始冒出熱汗,背上也為汗水浸濕,暗想:“此定然是毒發(fā)之兆?!?p>  聯(lián)想到遼東素來就喜歡殺使臣,這遼賊心狠手辣,向來以殺使臣為樂,果然不假。

  羊祜正襟危坐,擦去額上的汗水,心想既然活不了,那也不必折騰,心中一股氣直沖上來,昂然道:“燕王何必煩惱遼東無人才可用?只要燕王求賢若渴,禮賢下士,自有歸心之人。而不是濫用下三濫的手段脅迫、威壓?!?p>  公孫修哦了一聲,笑道:“如何算是脅迫?”

  “那當然是下毒,或者以斧鉞加身,自古暴君不得民心,而明君四海擁之,此乃公論。”

  羊祜將此話說完,只覺自己離毒發(fā)已不遠了,當即癱軟下來,長吁一口氣,閉目待死。

  公孫修瞧他臉上的表情,笑道:“孤明白了,你可以走了?!?p>  羊祜一愣,睜開眼來:“什么意思?”

  公孫修臉上露出笑容:“參湯的藥力散開,方才你如若走了,外邊天寒地凍的,水火相交,容易生大病。現(xiàn)在藥力已散,你出了一身的汗,可助你御寒。”

  羊祜不禁吃了一驚,一時間情緒有些轉(zhuǎn)變不過來,他以為自己喝下的是毒藥,沒想到竟是一碗?yún)?,有些磕巴地說:“我——我剛剛喝下的,是參湯么?”

  公孫修打趣道:“不是參湯,還能是毒藥么?”

  羊祜被戳中心事,臉上一紅:“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羊主薄回去后,記得多幫孤在陛下、太尉面前說一些好話。”

  公孫修佯裝諂媚之色,似乎真成了投降魏國的屬臣一般。

  羊祜被他的一碗人參湯,驚得猶如鬼門關(guān)中又一腳伸了回來,心中后怕的同時,又不禁想到:“我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有違圣人之學(xué)?!?p>  當即拱手道:“燕王放心,只要遼東長治久安,邊患不再滋生,陛下定會同意的。”

  公孫修一路送他出軍帳。羊祜出了軍帳,遼東已進入寒冬時節(jié),已降數(shù)次的小雪,頗為寒冷,身上即便穿了厚厚的棉襖,也覺冰涼。他飲用上等人參湯后,便覺四肢百脈都充斥著熱血。

  只見魏軍攜帶的酒食錢幣也犒賞的差不多了,燕營士兵各自捧了酒肉,收了魏國的錢幣,裝得衣袋鼓囊,臉上都洋溢著最真實的笑容。甚至有排隊領(lǐng)酒食的士卒大打出手,數(shù)十人斗毆打得鼻青臉腫,直到燕軍的百夫長執(zhí)鞭驅(qū)散,這才把混亂的場面給弄得消停下來。

  公孫修從未見將士如此歡喜,心中震怒于羊祜的糖衣炮彈,威力竟如此兇猛。能讓百戰(zhàn)之兵淪陷至此,被魏軍區(qū)區(qū)的幾斤美酒、幾斤熟肉,跟幾吊大錢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可轉(zhuǎn)念一想,將士跟隨自己出生入死,馬革裹尸,為的也不是在這個時代淡薄的家國情懷,大部分都是養(yǎng)家糊口罷了。

  司馬師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本身魏軍的輜重后勤就優(yōu)于燕軍,這回砸出來的可是魏軍三分之一的勞軍物資,沒有打一場極大的勝利都不會如此發(fā)放慶賀。

  這也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司馬師晚上必趁著燕軍紀律松散、疏忽大意之際來劫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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