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斬馬
陸言最后一絲睡意也不翼而飛,立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向趙琢道謝,承諾日后請他吃飯后,陸言就起床了,干活去。
今天的陸言并沒有選擇進入模擬器模擬刷經(jīng)驗,而是來到了博物館。
來到博物館時,日頭正大,楊楚楚站在博物館門前,正百無聊賴的瞇著眼睛看著天邊數(shù)云。
她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博物館周年慶展覽劵,也不知今天賣出去了沒有。
“老板!”一看到陸言,楊楚楚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轉(zhuǎn)瞬想起這張帥氣皮囊之外還是她老板,又立馬進入了鶴唳風(fēng)聲的打工人狀態(tài)。
她照例打了報告:“今天周年慶的票,一張都沒賣出去!”
很清楚陸言清楚賣不出去票不是她的鍋,楊楚楚報告得一點沒有心理壓力,語氣干脆利落。
陸言的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了:“……”
雖然早就有預(yù)感,但真知道還是一張票都沒賣出去,陸言心里還是堵了一下。
他走進博物館,四處打量了幾眼后,對楊楚楚招手:“楚楚啊,過來?!?p> 楊楚楚乖乖走過去,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上次來博物館維修的那個師傅你應(yīng)該還有聯(lián)系方式吧?聯(lián)系一下對方,訂做一個單獨的展臺,規(guī)格60X60就可以。唔,等等……”陸言沉吟了一會兒,改口道,“不了不了……”
楊楚楚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不買展臺了嗎?”
陸言道:“來十個,一個太少了。反正后面還要添置,以后還有用得上的時候,一口氣訂做十個,說不定還可以拿點折扣。不過規(guī)格不能全按60cm來了,你記一記,別弄錯了……”
三言兩語間,陸言就決定好了博物館訂購新展臺的事宜。
聽聽他著云淡風(fēng)輕的口吻,楊楚楚簡直驚呆了。
老板到底知不知道他說什么?。。?!
訂做展臺?
這破博物館還需要新的展臺嗎?
還一口氣十個!
十個?。?p> 連游客都沒有,訂做展臺給鬼看嗎?
老板啊老板,雖然知道博物館要倒閉了你很難過,但也不必這么自暴自棄吧!
更換展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博物館專用的展柜材料都是特制的,防彈防光是基操,材料貴,制作費用也貴。
別看小小幾個展柜,費用加起來,可得好幾萬呢!
更別說后續(xù)的各項支出。
楊楚楚不確定地問:“老、老板?要加展柜?”
也許……也許老板只是開玩笑呢。
果然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老板這一天天的,越來越幽默了呢。
“加?!标懷圆患偎妓鳌?p> 楊楚楚:“……”
“老板,你發(fā)財了?”這還是她家連她的工資都險些發(fā)不出來的老板嗎?楊楚楚懵了。
陸言只是神秘莫測的笑了兩聲,并沒有對楊楚楚解釋太多。
關(guān)于博物館的運營思路,陸言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打算。
有了模擬器之后,他以后能拿到的文物會越來越多,如果所有文物都固定陳列擺放,那多少場地都不夠用的。
而且博物館一般都有自己的主題和展覽,一下子放太多文物,反而沒有章法,沒有主次,逛起來只會云里霧里的,到最后累得腳癱,體驗并不好。
與其如此,不如化繁為簡,每次展覽設(shè)定一個主題,只擺放一個主題的文物。
這是很多博物館的做法,文物數(shù)量不在多而在精,展覽一段時間后,就換上別的主題,別的文物,流動性展覽。這樣,博物館也就有了回頭客。
因為每次來逛展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文物更新?lián)Q代快,也就能一直保持吸引力。
這種流動性展覽的法子,除了家底深厚或者能夠與其他館互通有無、借來展品的博物館,也就只有陸言這種手握模擬器,不愁文物來源的人能干得出來了。
這一次新增加的展柜,有一個是要留給黃金令牌的。
至于這個展覽的主題,陸言已經(jīng)想好了,名字就叫做絲綢之路。
在博物館里度過了無所事事的一天,晚上回到家里時,陸言就開始搗鼓模擬器了。
上次模擬,他最后丟了性命,但保護了其他人,運糧的任務(wù)也順利完成,模擬應(yīng)該是完成了。
這一次進入模擬器,應(yīng)該是別的地圖。已經(jīng)有了些許經(jīng)驗的陸言心想。
在進入模擬器之前,陸言把他唯一解鎖的“信服”天賦帶上,也不管有用沒用。
上次的經(jīng)驗告訴他,有可能開局就死,不管什么東西,能帶就帶,能多茍就多茍。活的時間久一點,獲得的信息也就更多,獲勝的概率也就越大。
做好準(zhǔn)備之后,陸言才開始模擬。
【您已佩戴天賦:信服】
【江山泱泱,云海蒼蒼,華夏之風(fēng),山高水長……】
【敦煌定若遠(yuǎn)開始模擬】
一閉眼一睜眼,陸言周遭就換了個環(huán)境。
雖然早有準(zhǔn)備開局不會太順利,但這個開局還是讓陸言愣了一下——
依舊是身處大漠里,還是那樣酷熱的天氣,還是那樣滾燙的沙地,和前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陸言是在顛簸的馬背上!
他身處一個隊伍里,不是單獨個人。而且這隊伍怎么看怎么眼熟,從衣著和配置來看,很像是專門打家劫舍的沙匪……
有人大喊道:“快,我們的人看到前面有運糧的,殺光他們!”
完了。
他成沙匪了。
陸言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馬背上沒有馬鐙,只有薄薄一塊布墊著,硌得慌,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擺放才好。
陸言不會騎馬,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被顛出來了。
為了不被顛下馬背去被踩死,陸言只能死死抓住馬鬃和韁繩。
也不知道哪兒抓錯了,本來跑得十分正常的馬忽然嘶鳴一聲,然后揚蹄快跑,很快就沖到了隊伍最前面。
這可真是一馬當(dāng)先了……
身后的其他沙匪還在笑:“哈哈哈這小子,上次殺人還嚇得尿褲子,這一次就這么勇猛了,居然頭一個沖上去,也不怕死。”
其他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陸言臉都綠了。
然而該死的,這匹馬,他根本控不了!
只能看著它往前沖往前沖,沖進了一隊人里。
然后……
對面高舉的長刀揮下,陸言的馬被斬了。
陸言摔下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