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跟風(fēng)水師是一樣一樣的,關(guān)鍵要有名氣,當(dāng)然還要有頭銜。
如果是啥博士,啥教授的頭銜,又是啥大醫(yī)院的主任,來治病的肯定就多。
相反,只能看一些頭痛,腦熱這種小病。
而軋鋼廠的骨科,連頭痛腦熱的病都沒有,因為都找內(nèi)科醫(yī)生去了。
周強和師傅每天接待最多的就是在廠里受傷的那種。
軋鋼廠屬于危險工種,一不留神就會有危險。
每天都有一些皮外傷啥的,到醫(yī)院消過毒,打一個破傷風(fēng)針,然后敷點兒藥。
而真正來治療頸椎腰腿痛的,并不多,所以師傅和周強兩人都比較閑。
閑的時候師傅就對他說:“我跟你的書,你要加強學(xué)習(xí),看到?jīng)],整個醫(yī)院就我們骨科的病人最少,這樣長期下去,院長會怎么看?
所以,振興咱醫(yī)院的骨科這樣的重任以后就靠你了。”
“師傅不是吧?你是師傅,我是學(xué)徒,就一實習(xí)醫(yī)生,應(yīng)該靠你才對,靠我怎么靠?”
“你不懂???你小子顏值那么高,再過兩年都別找對象,以后咱軋鋼廠的女孩子都會到咱骨科看病。”
師傅說完笑起來,周強也跟著笑起來。
然后翻著白眼說:“師傅,咱這是醫(yī)院,又不是選美的地方。
她們沒事來治啥???裝病呀?”
“總之你小子別管,聽我的就對了,我敢擔(dān)保,很快我們骨科就興旺起來了?!?p> 師傅說的話,一開始周強不信,他覺得怎么可能?
就算自己的顏值再高,有后世明星顏值那么高嗎?
再說這是啥年代?女孩子沒病跑到骨科來干啥?
結(jié)果師傅話音未落,一下就來了兩個女孩子,都是軋鋼廠的職工,兩人都有一點兒皮外傷,但是不嚴重。
“請問醫(yī)生?受傷了是不是歸你們骨科管?”
一個女孩兒站在門口問道。
另外一個女孩兒直接就走了進來,用手帕包住一只手指,皺著眉頭說:
“都受傷了,還管啥科呀?都是咱醫(yī)院,他們都得管對吧?”
“對對對,姑娘進來吧,哪兒受傷???來來來,我先給你看看?!?p> 周強趕緊迎上去。
卻發(fā)現(xiàn)兩個女孩兒都傷的很輕,就一點點非常小的傷,剛好有一點出血,消一下毒就行。
兩個女孩進門都盯著他看,并不關(guān)心自己的傷。
周強被兩個女孩兒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邊用碘酒在受傷的地方消毒,一邊忍不住問道:
“兩位姐姐都是咱們軋鋼廠的嗎?看你們細皮嫩肉的,不像在車間工作吧?”
“周醫(yī)生你說對了,我們不在車間工作,我們在宣傳部門,每天的工作就是寫宣傳標(biāo)語,搞板報啥的?”
“搞宣傳的你們也能傷著手指,而且兩人幾乎都傷在同一個地方,怎弄的呀?”
周強同學(xué)覺得有點兒奇怪。
師傅在旁邊笑了,卻沒說話。
兩位女孩兒,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的俏臉兒都刷了一下就變成了粉色。
好半天個子高一點的女孩兒才有些不高興的嘟噥道:“受傷就受傷了唄,誰知道?。?p> 受傷了還得向你匯報是怎么樣受傷的是吧?”
“沒有沒有,姐姐們誤會了,我只是隨便問問?!?p> 周強幫她們消毒,然后敷了點兒藥,問你要不要用紗布纏起來?
兩人都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剛剛說話的女孩兒突然又說:“不用的,應(yīng)該沒啥大礙,不過下午我們再來找你消毒?!?p> “對對對,下午再來,你叫周強是吧?我叫張玉,她叫周菲菲,晚上姐姐請你看電影行不?”
叫張玉的女孩兒比較大方,比周菲菲更好看,身材也高挑一些,說話細聲細氣的,比較軟糯,小臉兒嬌俏無比,兩人的年紀都不大,大概十八九歲,一看就是廠里的新人。
“對不起,姐姐,我不跟陌生人一起出去看電影,咱家的家教很嚴的?!?p> 周強現(xiàn)在很堅決,仿佛跟真的似的。
張玉姑娘一下就笑了,送過來一對白眼球說:“別以為別人對你一概不知,你父母都不在了,還家教挺嚴?除了有一個姐姐,誰管你呀?”
“就是我姐姐管的挺嚴,她不讓我跟女孩兒接觸。”
周強說完差點兒連自己都笑了。
師傅趕緊拿著茶瓶出去打水,對這小子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師傅判斷的沒錯,從今往后,軋鋼廠的女孩兒都得往醫(yī)院骨科跑,而且會越來越多。
已經(jīng)把受傷的地方消毒敷藥處理好了,可兩位女孩兒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繼續(xù)留在診室,跟周強有一句沒有記得閑扯。
周強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終于明白原來兩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不過為了找他聊天兒,竟然把自己的手指弄傷了,周強還是挺佩服的。
“周醫(yī)生,你有18歲了吧?”張玉大膽的問道。
“對不起,姐姐,我才16歲,17歲還沒滿呢。”
想故意把自己的年紀說小。
不過對方已經(jīng)將他的一切打聽的清清楚楚,早就了如指掌。
直接笑嘻嘻的說:“又騙人,17歲之后就是18歲,虛歲就19啦。
周醫(yī)生,我跟菲菲倆人誰更好看?”
張玉的話題讓周強有點兒難以回答。
他瞅了兩人一眼了,笑道:“都好看,總之都比我好看。”
“你長得也不賴呀!要不我們也...”
張玉明顯說漏了嘴,趕緊閉住嘴巴,旁邊的周菲菲急的拍了她一下,送給她一對白眼球,忙著站起來說:
“張玉走啦,還有工作沒做嘞,咱們下午再來消毒藥,你想挨頭兒罵是吧?”
“哦,好吧。”張玉有些舍不得的站起來,兩眼定定的望著周強同學(xué),有些幽幽的說:“真是一個禍害人的家伙。
看你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不是一個正經(jīng)的人,不知道將來要禍害多少軋鋼廠的妹妹?!?p> “姐姐放心,不會的,我都說了咱的家教很嚴?!?p> 周強說完笑起來,兩位女孩兒有些舍不得的走了,結(jié)果她們前腳剛走。
后腳又有一個女孩兒捂著受傷的地方來了。
進門就嚷嚷:“快快快,周醫(yī)生,我的手指傷著啦,好痛,好痛??!”
周強讓她把捂著的手拿開,發(fā)現(xiàn)連傷口都沒有,問道:
“請問同志,你傷的地方在哪兒?”
茶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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