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阿泰面對的是一個頗有戰(zhàn)績的斗力境前期高手,代號叫做大馬刀。
擂臺下的觀眾們對大馬刀很了解,大馬刀的腿法上佳,兩條腿如同馬刀一般,踢中對手非死即傷。
但對阿泰就全然不知了。
眾人都說他是個新來的毛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馬刀雖然也知道阿泰是君爺?shù)娜耍枰輵颉?p> 但同時君爺也說了,不能演砸了,多少得真刀真槍的干一場。
大馬刀在心里喊一聲“得令”,一個箭步?jīng)_上,直沖阿泰面門。
“來了!來了!大馬刀的看家本領(lǐng),泰山崩!”
有觀眾認出了這一招,興奮地連連驚呼。
大馬刀這一招靠的就是速度和力量取勝,一個出其不意的撞過去,如同泰山崩于面前。
就算是武圣,也要被這一撞嚇得一哆嗦。
阿泰卻是付之一笑,他沒有動用符箓,彎腰縮身,頓時如同一只猴子似的,立即閃了過去。
正在臺下觀戰(zhàn)的蘇承眼睛里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這個阿泰能夠從山林動物身上悟出功法,走的是道法自然的路子,與符宮的道門宗旨契合,收他入符宮著實不錯?!?p> 人群中戴斗笠的男子分析不出阿泰用的是哪路身法,不曾見識過,于是也來了興趣,駐足觀看。
大馬刀一招撲空,大腿邁出蹬在地上,立馬止住勢頭。
他這一撞本事裹挾了萬千斤的動能,能如此迅速的止住身形,可想而知,他的腿功確實不一般。
大馬刀這一撞落空,心里不禁在想,能躲過自己這一招的已然不俗,為何還要來擂臺上演戲?
隨即,大馬刀一個回身側(cè)踢,一條腿如同馬刀斬去,呼呼破風(fēng)聲傳來。
被這一招踢中,尋常人骨頭非要斷裂不可。
阿泰身形剛落地就被這一腳踢來,眼看著再次發(fā)力躲閃也來不及了,阿泰立即掏出符箓。
調(diào)兵遣將!
一個兵卒憑空出現(xiàn),擋在阿泰面前,被大馬刀一腳踢在腦袋上,頓時腦袋崩裂,腦花四濺。
眾人一陣驚呼,有人躲閃不及,被飛濺的腦花濺在臉上。
正要犯惡心的把臉上的穢物擦去時,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擦著,臉上白凈異常,空無一物。
眾人再看阿泰時才明白,這人竟然是個符文師!
“竟然是符文師!看他剛才的躲避身法,應(yīng)該在武者之路上也有不俗的實力,竟然是武者、術(shù)士雙修!”
觀眾們連連驚呼,這個世界東西南北四方天地有千億人口,其中能成功開竅走上武者,或者術(shù)士道路的人口不足十分之一。
那些天賦出眾,能夠同時走上武者和術(shù)士雙修之路的又是百里無一。
兩者相乘,出來一個雙修的天才,便是千分之一都不到的概率。
不僅僅是因為雙修需要兩種完全不同的腦回路,理解能力差一點的修士都不可能完成。
還有一點便是這個世界形成了相當(dāng)完善的功法體系,這就意味著“壟斷”。
一般到處都可以找到的散修功法,都是些不入流的垃圾。
但凡是正經(jīng)點的功法,都已經(jīng)被各門各派,或者官方收錄保管了。
除非加入他們,否則修煉這些功法想都不要想。
所以能夠進行雙修的修士,要么是武林門派中的世家子弟,要么就是官宦后代人家。
凡人散修,修一輩子也修不出來個所以然。
當(dāng)然,蘇承這樣坐擁萬事屋的另說。
“調(diào)兵遣將符?”
戴斗笠的男子看見那張調(diào)兵遣將符的時候,終于認定了一個事實:阿泰是個穿越者!
戴斗笠的男子眼神突然渙散,似乎在看什么東西,眼睛卻又沒有聚焦。
隨后,他搖搖頭,暗自說道:“不對,調(diào)兵遣將符在吳山手里,他不是吳山?!?p> 阿泰使用調(diào)兵遣將符之時,大馬刀同樣為之一驚,隨后身形踉蹌,被阿泰一個虎撲撲倒,打虎拳三兩下便把大馬刀打得認輸。
大馬刀終于明白君爺為啥讓他演戲了,不是阿泰這小子實力不行,那是君爺想要保護他呀!
手握符箓的術(shù)士,還是個武修,阿泰如果不留手,自己早晚死在擂臺上。
所以大家都演演戲,不要傷了和氣。
大馬刀一瘸一拐的走下了擂臺。
阿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質(zhì)問主事人:“還有沒有比他厲害的?”
主事人心眼通達,知道阿泰背后有君爺撐腰,自己估摸著可能是君爺養(yǎng)的心腹,這次讓他出來歷練歷練。
“小兄弟,這位大馬刀便是我們這里最厲害的擂主了,您贏了,我們甘拜下風(fēng)!”
主事人把斗力境的彩頭拿出來,是個鎏金紫云養(yǎng)氣杯,是個中品的靈器。
阿泰知道修家寶物分為靈、寶、法、天、仙五種級別,沒級別的寶物又分為上中下三品。
對于斗力前期的修士而言,中品的靈器已屬不俗。
若拿去仙集售賣,可賣五千靈石。
若是在黑市,價錢能再高出一千靈石,只不過黑市不保證你收了錢不會被別人背后捅刀子。
市價五千靈石的彩頭當(dāng)真是主事人大氣。
不過主事人也不擔(dān)心,知道這不過是陪著君爺耍著玩,回頭君爺便會讓人把東西再送回來。
阿泰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也不再繼續(xù)打擂,便帶著鎏金紫云養(yǎng)氣杯下了臺。
蘇承就在后面悄悄跟著。
他已經(jīng)裝扮過了,看起來頗像是西昌聯(lián)盟的西域人。
默默跟隨阿泰,拐過了三條街,看著阿泰走進麥曉君的酒樓。
蘇承故意在附近的茶館坐下來歇息片刻,看著人來人往的過客,記下了他們的面孔。
喝完一壺茶,蘇承也回了酒樓。
酒樓包間,麥曉君送進來一壺大紅袍,坐在蘇承對面,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么樣?今日可發(fā)現(xiàn)異常?”
蘇承點頭,不過面色稍有些沉重。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p> 他喝了一口茶水,壓壓慌亂的火氣,理順了思路后說道:
“今日跟著阿泰的一共有九波人?!?p> 麥曉君的眉毛也皺起來了,媽的,自己地盤上竟然竄出來這么多山野精怪?那還了得?
“九波人?太多了些,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蘇承搖頭:“確實是九波人,不過其中有五波都是城東五家擂臺主事人安排的,估計是想摸摸阿泰的底,尤其是剛剛輸了鎏金杯的大板牙,生怕阿泰把東西偷偷賣了。
“另外四家就不清楚了,其中兩家是武者,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們身上波動的氣息沖擊。
“另外兩家收斂了氣息,看不出來,懂得這種手段的應(yīng)該是術(shù)士。
“兩個武者,兩個術(shù)士,就為了一個打贏擂臺的后起之秀?這說不過去,他們肯定另有圖謀?!?p> 包間的門打開,是阿泰,他站在門口,用眼神在請示自己是否可以進來。
蘇承點了點頭,阿泰進來站在了蘇承身旁,小聲說道:
“祖師,一切布置妥當(dāng)。”
蘇承點頭,品了一口茶。
阿泰估計有十八歲,年輕但臉上卻布滿一層陰翳的狠。
蘇承也不過二十出頭,看上去比阿泰大不了太多,但兩人站在一起,外人很容易就能接受這兩人的師徒關(guān)系,甚至以為他倆其實是主仆關(guān)系。
麥曉君詢問道:“那明日打擂的計劃是否繼續(xù)?”
不等蘇承說話,身后的阿泰先開口了。
“有人闖進我屋子里了?!?p> 阿泰見蘇承和麥曉君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便解釋道:
“我自幼在山林中與群獸為伍,吃山野靈果,煉就的耳聰目明,聽力比尋常人好一些?!?p> 蘇承了然,點頭說道:
“看來用不著明日了,魚兒已經(jīng)咬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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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壹貳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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