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很漫長。
等待一份喜歡很漫長。
我是六月,是一個透明的梧桐樹靈,一縷晨曦的光穿過我,照在了他的臉上。我靜靜的看著。
她笑得嫣然。她的喜歡,是一種偏執(zhí),偏執(zhí)到很好笑。她捧著一顆心,小心翼翼的給他,他只是不耐煩的說著:滾。
他轉(zhuǎn)過臉,微微蹙了蹙眉,鼻尖泛酸。
我揮起手指隔空敲著他腦袋:你不乖,你明明喜歡她,為什么偏偏躲著。
她的狼狽模樣,他瞧在眼中,心頭劃過抹煩躁,離開的步子邁的更快。
晚風(fēng)涼涼,她笑得漫不經(jīng)心,殿門重重合上,發(fā)出“吱呀”聲響。
“原來你是這么的不喜歡我。”她捂著胸口,空落落的笑。
他屏住呼吸,立在門外一動不動,唯有她踩在地上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握著長劍的手猛然收緊,直直的朝著自己刺來!下一刻,爆喝與痛楚同時襲來。手中靈氣化形的長劍陡然潰散。
她眼中熱淚,乍然翻涌,她輕揪著他的衣袖,氣鼓鼓的瞪著眼:“你不是不喜歡我的嗎?”
他眼底閃過抹晦暗:“呵,我怕臟了這地方。”
是嗎?
原是……自作多情。
她怔然的看向他,目光同他望過來的譏諷視線對了個正著。
她怔怔的愣神。
他身子一閃,輕易繞開了她,而后反手便是一掌拍向她。這一擊重重的打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擊飛出去。她摔落在地,只聽得一陣骨節(jié)錯落的聲響。
“我說過,不要對我有幻想?!彼呀?jīng)懶得同她再做糾纏,她仰著頭,看著他大踏步的離開,胸內(nèi)鮮血滾燙,緊緊咬著的嘴唇一張,鮮血吐了一地。
惶恐的用身上的衣衫,擦抹地上的血跡,只因他的那句:怕臟了地方。
她胡亂的擦著嘴角的血,冰冰涼涼。
我看不懂她的愛情。
我只是吹著冷風(fēng),把地上的痕跡用力的吹淡。
不見歡喜,盡是悲絕!
看著哭的像個孩子的她,他心中劃過抹悔意,緊緊攥著的拳頭使勁砸向自己。
我看不懂他的愛情。
我只是靜靜的一旁吹著微風(fēng),悄悄的把他臉上的淚跡吹干。
只一眼,他便愛上了她。
造化弄人。
差一步。就差一步。
那天海燕想求個旨意,請皇帝賜婚,他要娶玄月當(dāng)妻。
去的時候,欽天監(jiān)占卜的婚事帖子正被皇帝緊攥著,皇帝煩躁的在大殿走來走去。
海燕屏住呼吸,立在那兒一動不動,大殿安靜,唯有皇帝腳上靴履踩在地上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片刻后,腳步聲停止,就聽皇帝說道:“這門婚事乃是欽天監(jiān)所卜,既是合適,那便把玄月郡主送去和親吧?!?p> 海燕,愣在當(dāng)場。
和親。玄月。
皇帝瞥了眼海燕:“你既然是她名義的哥哥,那這事就由你去送親吧?!被实圩哉J(rèn)為仁慈的揮著手。
天地旋轉(zhuǎn),海燕苦笑著俯首稱是。
那天,玄月滿心歡喜。
不曾想,雀躍不已的等來的是去和親。
她那天就是這么怔怔的看著他,似雨打芭蕉,似雨打芭蕉。
她嫁去了百靈國。
他去了邊界駐守。
安家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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