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洗
此刻。
金三石的酒也徹底醒了。
他認出來了。
眼前之人,就是最近星玉府內(nèi)名聲大噪的秦舒天。
天驕榜上有名的武者!
金三石深吸一口氣,撇了眼一旁的碎尸,強忍著不斷跳動的臉頰,對著秦舒天抱拳道:“秦公子,今日是我大喜之日,還請賣我個面子,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p> 秦舒天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賣你個面子?真是笑話,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面子可言?”
金三石臉頰肌肉再也止不住了,不斷跳動著,顯然心中怒火越發(fā)之盛。
但他還是不想和秦舒天這樣的天驕榜武者動手,依舊強忍怒火道:“秦公子,是我失言。我不過是個小小幫派幫主,若是有哪里得罪了秦公子的地方,還請說出來,我定然向公子賠罪?!?p> 秦舒天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但隨之說出來的話,卻讓金三石有些想要吐血。
“得罪我的地方?那倒是沒有的?!?p> 金三石頓時怒道:“那秦公子為何在我大婚之日,無緣無故不請自來,還殺我兄弟?”
“你搶了人家的妻子,人家請我過來幫忙帶回他的妻子,如此而已?!?p> 金三石頓時明白過來:“是那個啞巴鐵匠?就憑他也能請動秦公子你?”
秦舒天慢慢抽出長刀,雪白的刀鋒白的有些瘆人。
“能不能請動我就不勞你操心了,若果你想知道結果的話,還是去下面慢慢等吧!”
金三石神色一變,伸出手示意停手:“等等!秦公子,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那啞巴出多少代價請公子動手,我愿意出雙倍!不!三倍!”
秦舒天搖了搖頭道:“有些東西,不是光說就能做到的。起碼,你們沒有跟我談的資格?!?p> 雪白的長刀劃破夜空,如流星墜落,帶起絢爛的光芒。
金三石凝聚罡氣,揮手一掌,擋住那雪白一刀。
但刀鋒上傳來的恐怖力量,直接讓金三石身體連續(xù)后腿。
“好可怕的力量!”
金三石不由駭然。
難怪秦舒天能斬殺令狐元,這還未動用風雷刀勢,竟然就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差一點就將他的罡氣劈碎,真是強大的過分!
金三石雖然是罡氣境武者,但遠不如令狐元、司馬長空之流,再加上多年練武的懈怠,更是沒了往日的銳氣。
僅僅一個照面,金三石的護體罡氣就差點給秦舒天所破。
秦舒天一招沒有斬殺金三石,也沒有急躁,隨手又是一記破戒刀法。
刀鋒越發(fā)快速,刀勢越發(fā)狠辣。
連續(xù)數(shù)刀硬生生地和金三石罡氣對砍,讓金三石體內(nèi)氣血不斷翻涌,面色越來越慘淡。
好在雄鷹幫的幫眾也反應過來,雖然沒有攜帶兵器,但到底是人多勢眾,一下子如潮水般圍住了秦舒天。
金三石好不容易抽身,站在人群之外,平復著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
見秦舒天被圍,心下稍安,朗聲大叫:“秦舒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金某人無情了!兄弟們,給我殺了他!”
一聲令下,雄鷹幫幫眾就向著秦舒天沖殺而來。
秦舒天手持長刀,神色冷冷,長刀呼嘯,劃破黑夜虛空,刀起刀落之下,人頭落地!
以秦舒天的實力,這些嘍啰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再加上他身兼羅漢伏魔神功和九霄雷劫煉真身,不論真氣還是肉身,都有著極高的耐力,絲毫不畏懼車輪之戰(zhàn)。
哪怕也有著同為先天境的武者出手,但秦舒天的刀實在太過兇狠。
破戒刀法,自創(chuàng)造出來,便是專為殺生的兇悍刀法。
一記“金剛破殺戒”,直接將一名先天境武者撕成兩半。
隨著鮮血不斷灑向長空,秦舒天越打,胸中那份兇戾也越發(fā)狂暴,下手也越發(fā)無情。
一柱香過后,當秦舒天再抬眼時,這里已經(jīng)血流成河,甚至已無立足之地。
而金三石,早已經(jīng)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秦舒天冷哼一聲:“算你跑得快!”
右腳輕塔,秦舒天縱身而起,來到后院。
此刻,嫵娘被綁在一張大紅喜床之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人換成了新娘的服飾,淚痕斑斑,弄花了妝容,一雙看不見光明的眼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與不安。
一旁,一名老婆子站在她身側,還在繼續(xù)對她做著思想工作。
“我說13夫人誒,跟著幫主有什么不好的?到時候穿金戴銀,每日里山珍海味,是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來的?”
“再說了,一入這雄鷹幫大門,你還想能出去?依我看吶,你還不如安穩(wěn)的伺候好幫主,到時候讓幫主給那啞巴一筆錢,讓他好好活下去,這才是你該做的!”
“不!我不要嫁給什么幫主!我的丈夫只有一個人!”
嫵娘不住的搖頭,眼淚唰唰直流。
“真是不聽勸?!?p> 老婆子似乎是失去了耐心,輕哼一聲:“告訴你,今兒個你伺候好幫主,你那啞巴還能留一條狗命。不然,那啞巴起碼被亂刀分尸,拖出去喂了狗!你信也不信?”
“你說誰要被喂狗?”
就在這時,秦舒天的聲音從門外幽幽地響起。
嫵娘雖然雙目失明,但聽覺極為敏銳,這一下就聽出了是秦舒天的聲音,不由呼救道:“秦公子,是你嗎?救救我,我不要嫁給什么幫主!”
老婆子面色變了變,正要打開門,卻是一道如練刀光閃過,直接將她砍死。
秦舒天走進房間之內(nèi),發(fā)現(xiàn)嫵娘果然在這里,也是不由松了口氣。
他剛剛殺的盡興,一時沒注意讓金三石跑了,他還怕金三石帶著嫵娘逃跑,或者轉回來殺了嫵娘呢。
這樣也好,也是省了秦舒天一番功夫。
又是一抹刀光飛過,將綁住嫵娘的繩子砍斷。
秦舒天拉起嫵娘:“走吧,是你丈夫讓我來救你的。”
嫵娘抓住秦舒天的胳膊,跟在他的身后,聞言不由關切道:“我夫君他還好嗎?”
“很不好!”秦舒天邊走邊說:“他的頭上被人破了個洞,若不是有著要救你的強大意志,恐怕早死了。”
嫵娘聞言身體顫了顫,哀聲道:“都怪我!都怪我!早就該知道的,我就是個不祥人,只會連累夫君。”
秦舒天聞言,不由搖了搖頭:“不祥人這種說法,不過是弱者對自己命運的妥協(xié)罷了。一個人活在世上,如果沒有辦法變成強者,那就要讓自己變得有價值。有價值才能更加安穩(wěn)的活下去,才不會變成你口中的不祥人。
你丈夫是有價值的,可惜他自甘墮落,甘愿做一個小小的打鐵匠,隱藏了他的價值,結局是什么,你如今也知道了。若不是我,恐怕你們夫妻二人真要陰陽永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