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韜走進屋放下臉盆,看到床上的人說:“大哥哥你醒了!”高興的跑出屋外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父母。
甘母被甘韜拉進屋內,雙手在身上的圍裙擦了擦問道:“你醒了,想吃些什么嗎?”
“這里是哪里?。俊鼻嗄耆谁h(huán)顧四周問。
甘韜搶先答道:“這里是我家!大哥哥你叫什么?”
甘母從旁補充道:“這里是蒼水村。”
“失禮了,我叫玄燁,承蒙關照?!毙钭鲃菀鹕硇卸Y。
甘母連忙攔下:“我們這里不興這套,孩子他爸去種地了,下午回來。我這就做飯去,看你也餓壞了?!?p> “多謝!”玄燁輕聲說。
甘韜趴在床邊問:“大哥哥,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啊?”
旁邊的甘母聽的心里甚是害怕,在她看來被人追殺的人不是大惡人,就是身份尊崇的。
玄燁輕摸甘韜的頭說:“我是個商人,在碧波城做生意,不小心得罪了人,就被人追殺了?!?p> 甘韜剛現(xiàn)在問什么,甘母連忙說:“我去做飯了,韜兒過來幫忙。您好生休息?!?p> 玄燁再次躺下,望著天花板漸漸睡去。到了落日十分,甘父耕地回來。第一時間來到玄燁的屋內看望。
不多時,甘母擺桌上菜,只有兩個菜,一道土豆絲,一道炒青菜。甘母盛了碗飯給玄燁說:“家里窮,就只能吃這個,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感覺挺好的?!毙钚χf,同時夾起一筷子青菜吃下,頓時連連點頭。
半個月后,玄燁已經可以下地了。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甘父見玄燁好相處把上好的杏花酒取出來于玄燁對飲。酒過三巡,太陽已經完全下山,玄燁剛要安歇就看到門口的小人兒說:“怎么不去睡覺啊?甘韜。”
“大哥哥,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可以找你幫個忙嗎?”甘韜怯生生問。
玄燁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問:“可以啊,什么事?”
甘韜大喜生怕玄燁反悔似的說:“我和村子上的幾個朋友說鬧,一時嘴快說我有一個素元師朋友,你可以幫我演一下嗎?”
玄燁莞爾一笑點點頭便答應了,甘韜蹦蹦跳跳離開了。第二日甘韜一早起床就拉著玄燁去他們一群小孩玩樂的地方,一群孩子將玄燁團團圍住,其中一個胖胖男孩問:“你真的是故事里的素元師嗎?”
玄燁點點頭,同時手里出現(xiàn)一個水做的小鳥,之后又變成了兔子。就這樣和一群孩子玩了一會兒,就在這時前方一陣喧囂,玄燁隱約聽到一句話“馬受驚了!小心!”
那只受驚的馬竟向著一群孩子狂奔過來,玄燁立刻來的所有孩子身前,那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被樹藤纏住。
在回家的一路上甘韜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玄燁,并且一直問:“你真的是素元師!”
玄燁牽著他的手,邊走邊說:“是啊!不然做商人太危險了。只不過雖然我是素元師,但是也是為了自保修行的,所以只能算是個半吊子。不要告訴你的爸爸媽媽哦!”
甘韜搖了搖頭,晃了晃玄燁的胳膊說:“你教我怎么修煉好不好呀!”
玄燁拗不過他就答應下來,第二日一早兩人到沒有人的地方開始修練。
“首先,你要感受你體內的素元,可以通過冥想感受,盤膝坐下,氣沉丹田,放空身心?!毙钅托牡慕虒?。
下午見甘母在院子里劈柴,連忙接過手中的活計說:“我都來這么多天了,也不能白吃了您家的飯,這些活我來做?!?p>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甘韜已經是二級的水準。這一天大雨傾盆,所有人都沒有出門,甘韜幫甘父甘母做飯,只有甘韜一人在屋中,窗戶是打開的,玄燁就這樣站在窗前,窗外有聲音傳來:“主上終于找到你了,我們請隨屬下回去!陛下已經傳旨讓您回去繼位”
玄燁點了點頭說:“在給我些時日?!?p> 走出房間,甘母說:“來的正好,飯馬上好了。”
玄燁在餐桌上猶豫再三說:“我可能要離開了,家里人來信了,出了些事情,明天就離開了?!?p> 甘韜聽后不樂意了,默默放下碗筷。玄燁連忙補充:“等家里的事處理完,我在過來,以后也一定常來?!?p> 次日,玄燁早早起來,甘父為他找了全村最好的馬,甘韜沒有出來送行。玄燁騎上馬,中途就有人跟上,其中一個就是昨夜窗外的人。
那人說:“殿下,皇上昨日下旨讓您繼承皇位后,大皇子逼宮不成逃了?!?p> 玄燁聽著腳下一緊,馬的步子加快。立刻返回碧波城,中途又遇到了大皇子的截殺。
“這就是哪年的經過。”玄水皇緊惕看向對面的教父也是自己的皇兄。
教父說:“還有后半段……”
蒼水村
甘韜從屋中出來,甘父已經上山,甘母說:“已經走了快一上午了,不用傷心,以后會見面的,你爸快回來了?!?p> 甘韜遠遠看著父親漸漸回來,身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甘韜驚喜的跑上前說:“玄燁哥,你回來了?!?p> 甘母也是很疑惑,就聽“玄燁”說:“剛剛來信說家中的事解決了,我就沒回去,也是時候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了,我叫玄燁是水之洲現(xiàn)任玄水皇的兒子,下一任玄水皇。”
甘家人吃驚的看著“玄燁”,然而“玄燁”話鋒一轉:“我的人生不能有污點,所以不可以讓人知道我曾經當過賤民!所以你們只能死。”
還未等甘父反應過來,他的頭已經離體,甘母雖然害怕但還是將甘韜護在懷里,兩人跑出屋,剛要求救甘母的心臟處便被刺穿。
甘韜摔倒在地上,看向“玄燁”的目光又恨又怒,就當“玄燁”的劍刺向甘韜時,一個人來到甘韜身前,將“玄燁”打成重傷,“玄燁”逃走。
甘韜看向眼前的人,那個人伸出手將其拉起說:“我是教父,你愿意拜我為師嗎?”
“我愿意,我要殺了玄燁?!贝藭r甘韜便踏上了錯誤的路。
將甘韜安頓好,教父來到一間屋子,“玄燁”也在屋內,向教父躬身行禮贊到:“大皇子好計謀?!?p> “父皇不將皇位給我,現(xiàn)在我動不了玄燁,幾年后呢?我要陪我養(yǎng)一個極度恨玄燁的人。”教父大笑起來。你接著說:“我還有事,你換個面孔,將這個給他!”
“玄燁”接過教父遞過來的,看了一眼驚訝的說:“殿下,這個修煉的方法雖然可以段時間提升等級,但傷害不亞于拔苗助長啊!”
“他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我為什么關心他。”說著就離開了。
就這樣過了數年,直到玄水事變。
甘韜抱緊頭,蜷縮起身子,顫巍巍的說:“不可能,不可能。”猛然起身抓緊玄水皇大喊:“你說不是這樣,是你殺死我的父母,說??!”
說著說著甘韜哭了起來,緩緩癱在地上。玄燁輕撫他的頭說:“乖,大哥哥為你報仇!”
另一邊
季晨吃力的擋下兩位敵人,冰殤斬出隱隱升起冰霜,但是輕松被對方擋下。
身后的侯彥賓揮著盾牌,陣陣狂風攻擊到第三個敵人。隱隱占了上風,但是就在這時,季晨一個不注意,讓其中一個人攻向侯彥賓。
季晨忙喊:“師兄小心?!焙顝┵e沒有躲,因為他要是躲了,他的對手就會乘勝追擊。刀起刀落龐大的素元落在侯彥賓的左臂,鮮血四濺,侯彥賓的左臂被斬下。侯彥賓沒有一絲呼喊,手中素元加深,對面的敵人徹底敗了。
季晨迅速來到侯彥賓身前,巖肌發(fā)動,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對方對侯彥賓的再次重擊。
侯彥賓不做停歇,手點上左肩的穴道,將血止住了。轉身和季晨共同對敵,季晨寶劍起舞,水劍訣發(fā)動,數千拔劍形成,一股腦全部攻向了一個人,侯彥賓再次舉起盾牌為季晨擋下了對方兩人的攻擊。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過來了,周身的氣勢明顯將近八十級,站在一側蓄勢,看來是想要一具擊殺季晨和侯彥賓兩人。
但是兩人迫于沒有余力打斷他,就這樣眼睜睜看到強大的素元向自己襲來。就在這時大長老的身影擋在兩人身前大喊:“你和我一起死吧!”
大長老的對手就是剛剛蓄勢的人,大長老已經是身受重傷,就兩個人比自己茍活要好,于是擋在兩人中間,同時發(fā)出自己的最強一擊,就這樣兩人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季晨和侯彥賓心中隊友悲痛但是面對敵人要冷靜。
或許是大長老的死對兩人的打擊挺大的,兩人的實力竟有些增長,原本的劣勢漸漸轉變?yōu)槠绞?,甚至即將變成了?yōu)勢。
其中一個人,手中雙叉揮舞,火焰陣陣升起,將季晨團團圍住,隨后和另一個一起對付侯彥賓,看來是想要逐一擊潰。
面對對方的計策,季晨冷笑一聲,手中劍揮舞,輕聲吐出兩字:“霜,寒?!币凰查g火焰熄滅,季晨瞬間來到侯彥賓身邊。
“一起,像從前一樣。”侯彥賓激昂的說。
季晨點點頭,但是心情明顯低沉的一下。侯彥賓看出來了說:“沒事,會找到的。來吧一招滅了他們,離火焚天!”
季晨將劍立于胸前,口中輕吐四個字:“念雪無痕!”
磅礴的火素元將天空染成了火紅,冰冷的霜雪冰封千里,對面兩人本就輕敵大意,在加之先前的消耗,雙雙殞命于此。
玄水皇處
大皇子的雙眼血紅,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看著對面的玄水皇恨聲道:“若不是你,這皇位早就是我的了,派人一次次的暗殺,追殺你竟然都僥幸逃脫,我恨父皇,為什么我就不可以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p> 玄水皇聲音里充滿了徹骨的寒意說:“為什么?你在問為什么?身為帝皇應為洲為民,而不是為了名譽,金錢和全力。父親本意是想讓你坐上那個位子,可是你一再讓父皇失望,百姓怨聲載道!不得民心何以稱得帝皇二字!”
“所以說父皇和你都是迂腐的,有了權利竟讓只是偏安于水之洲這一片洲域!”大皇子不耐煩的吼著。
緊接著飛身而出,一爪抓向玄水皇,玄水皇沒有躲因為身后是甘韜,而且玄水皇也意識到大皇子的等級之高絕不是自己和其他人單獨對付的了的?,F(xiàn)在就要拖,拖到其他人結束。玄水皇大袖一揮,猶如滔天巨浪般的水素元涌向大皇子。
大皇子左手一掌御風劈開巨浪,同時右手握拳瞬間變成金屬錘向玄水皇面門。
玄水向后下腰,借力上踢,同時掌心雷電大放。大皇子竟被擊退半步,看向玄水皇說:“沒想到一洲之主用的都是些小手段,血色盛宴!”大皇子腳下的影子豎起,將這片區(qū)域圍在一個半球形的罩子里,玄水皇腳下涌出鮮血,漸漸整個地面都是猩紅的血液。
玄水皇也有應對之法,作為水之洲的洲主,玄水皇自身的實力也要過關,玄水皇的等級僅僅比已經死去的大長老的一級。
只見玄水皇眉心之處有一點微光,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芒越來越強,不一會將整個半球形的一片方圓照亮。一個是領域類影素元技,另一個是精神類光素元技雖然大皇子和玄水皇有等級差距,但是憑借相克的原理,兩人竟是勢均力敵。
但是玄水皇明白自己沒有辦法再進一步,無法打敗他了。
或許大皇子也明白了這一點,眉頭緊皺,似是下定什么決心一般,騰出一只手,另一只手猛然拍向自己心臟處。一口心頭血噴出,噴向地面里那一片血水。就在兩種血液剛剛接觸的時候,瞬間猩紅的光芒更是強盛,味道也更加濃重。玄水皇只覺身上的氣力仿佛被抽離了般,險些跌倒,七竅緩緩有鮮血流出。
“哈哈哈!別掙扎了,在這片領域內,你的氣力會一點點被抽離,同時將血毒注入到你的體內,再加上我的一口心頭血,作為血祭這個素元技只會更強,你就這樣在痛苦中死去吧!”手中的聲音有血發(fā)虛,想必也是氣血兩虧了。
玄水皇也想到了這一點冷聲道:“你自己也不是這樣嗎?我死了不要緊,外面還有別人會殺了你,就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一定活不下來?!?p> 大皇子走到妖嬈女子的身前,蹲下來,手放在她的頭上。妖嬈女人欣喜若狂的說:“教父大人,救救我,我一定會幫到你的?!?p> 大皇子只是笑著,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掐的對方有些痛了:“教父大人,疼!”
大皇子手中再次使勁,直接將腦袋碾碎,用鼻子用力一吸,對方的血液竟化成氣體進入到大皇子的體重。玄水皇心中大駭,因為在大皇子在吸收血液的時候,他的狀況正在好轉。
不多時,女人的身體干癟下去,而大皇子竟面色紅潤的看著玄水皇:“這就是差距,有秘術在,我就是不死的!”
大皇子再次發(fā)動進攻,手中出現(xiàn)一把長槍,槍出如龍,柔和的水素元在這把長槍上竟變得邪惡,殘暴。玄水皇練練閃退,就當撐不住的時候,影子形成的半球形罩子在外面被打破,季晨等人將大皇子團團圍住。
“皇兄,束手就擒吧!你已經無路可走了”玄水皇向前一步說。
大皇子看都沒看玄水皇一眼,他竟然在吸收周圍所有的鮮血,吸收完后說:“我看看你們怎么殺我……”話沒說完,大皇子的表情瞬間扭曲,捂著肚子,身體的姿勢也開始扭曲。
“救,救我?!贝蠡首用黠@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人管他說什么,因為眾人都留意他身體的變化。
皮膚變成血色,身形增長了三倍有余,雙眼變得兇戾,等級竟然瞬間提升將近五級,氣勢大漲。
“這到底是什么?”侯彥賓驚訝的說。
其中一個年邁的老人說:“我聽說在萬年前人們除了修煉素元,還有人探索出眾多的修煉方法,但無一不是有傷天理的,但已經在那個年代銷毀了,他用的想必就是其中一種,也是最后一種。被反噬暴走,被欲望支配?!?p> “既然如此更不該留他,否則將會危害水之洲,甚至是整個素元十三洲!”二長老說。
眾人皆是同意,皆是釋放自己最強的素元技,接二連三的巨響傳來,卷起陣陣沙塵。
就當眾人認為事情結束了時,沙塵散去,大皇子化身的怪物仍然站立在那里,血盆大口張開嘶吼著,仿佛在宣泄內心的憤怒。
“怎么會這樣!”其中一個人驚聲道。眾人不禁一陣無力和絕望。
就在這時,癱坐在地上的甘韜站起來,走向前說:“我知道怎么殺了他,我看過他的書,讓我來吧!”
玄水皇隱約感覺到什么,剛想攔住她就聽甘韜說:“讓我去吧,這是我的贖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