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擔心都是次要的,我們需要想的是接下來在岳圭城我們需要做什么?!避噹髠?cè)提防四周的雷浩接話。
……
經(jīng)過將近一周的奔襲,玖羲四人終于來到了岳圭城境內(nèi)。
“停下,城內(nèi)近期正在舉行寶石鑒賞大會,外來者需要進行合法檢查?!背情T處的護城軍將玖羲四人攔在城門外。
幽谷走下馬車:“可以,請問這這位大哥,這城里最近可否太平,我們一行人是逃災(zāi)的,有些怕城里不太平?!表樖謴难g摸出一枚素元技放在對方的手中。
頓時守衛(wèi)喜笑顏開:“有??!聽說最近風家的被人滅了滿門!
事情是這樣子的,在大約在一個半月以前,有一個男子在城內(nèi)四處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之后遇見了風家大小姐,那個人就認為風家大小姐是自己找的人。風家說他是什么素元師,于是就邀請他到風府。
之后不知怎的那個人把風家小姐殺了,但是被起夜的下人看見了,或許是害怕暴露所以連下人也殺了。
殺了兩個人后,那個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于是就將風府滿門盡數(shù)屠盡,那個場面真的是……
之后城主就下達了通緝令,同時首都風家也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情?!?p> “那個人最后捉到了嗎?”洛凌雪的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其他人皆是如此,他們都害怕季晨被捉住。
但是對方確認為是自己的幾句話將這群孩子嚇著了,于是說:“還沒有,但是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城內(nèi)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一定可以捉住那個人的?!?p> “那就好!”
“檢查完了,可以進去了?!边@時候另一名守衛(wèi)從沙駝車的后面出來,經(jīng)過一番檢查認為這群孩子沒有任何問題。
玖羲四人成功的進入到了岳圭城,已進入到城中,眾人就可以感受到不一樣的熱鬧,大街上的行人走走停停。街道兩側(cè)都是攤位,上面擺的無一不是礦石一類的物品。
蕭雅注意到大多數(shù)人在欣賞完地攤上的礦石之后都會向著一個地方走去:“我們也跟著他們走吧,想必他們會去寶石大會,在哪里我們或許可以找到有關(guān)老師的線索?!?p> “好?!庇墓赛c點頭,身后的洛凌雪和雷浩快步跟上。
眾人隨著人流逐漸接近寶石大會的地點,在路上蕭雅清楚的認識到了岳圭城的實力,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所展示的礦石、寶石越來越稀有昂貴。
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的流動,幽谷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躲在角落處的陰影里但是幽谷還是清晰的認出了她,那個人是老師的戀人!
幽谷心中疑惑,其他三人也紛紛看到了那個身影,剛想要追上去,就見眼前人群阻擋,下一刻人就消失了。
“你們看到了嗎?”雷浩詢問其他人。
洛凌雪也是有些不太相信:“看見了,可是師娘不是在混元師的手中嗎?難道逃出來了?”
“無論如何,看來我們有線索了?!庇墓攘⒖套妨松先ィ捬盘焯脭仉p翼拍打直接飛出,雷浩雙手一撐地面,整個人騰空躍起,直接行走在屋頂之上。
洛凌雪則是緊跟在三人身后,風馳瞬間釋放在四人的身上,百分之二十的速度加持不是蓋的。
無垠水盡可能的支撐蕭雅的天堂斬更加持久。
“正前方看到對方的人影,正在第三個路口向左拐?!笔捬帕⒖淘谌巳褐姓业搅藢Ψ降嫩櫽埃⑶壹皶r報告給了其他幾人。
雷浩雙眼微瞇:“下一個路口直行,兩條路殊途同歸,我們抄近路!”早在先前雷浩就已經(jīng)將土鼠召喚出來,并且讓其鉆入地下,探查整個區(qū)域的地形,最終得出最簡路線。
幽谷一馬當先,隱匿之霧虛化后的身體再一次達到了速度巔峰:“蕭雅姐和我一起,雷浩哥你和凌雪繼續(xù)追,咱們夾擊她?!?p> 蘭洛一路小跑,忽然感覺到了前方涌現(xiàn)一陣冰冷,整個巷子頓時布滿了冰雪,正是幽谷的雪境迷蹤。
“你見過我們?”蕭雅的身影從天而降。
蘭洛搖搖頭:“不認識,你們是什么人?”
“讓你為什么要跑?”蘭洛猛然回頭,雷浩和洛凌雪已經(jīng)追上來了。
蘭洛:“你們追我我能不跑嗎?”
“你不跑我們能追你?”雷浩的氣息有些紊亂。
“你——不說這個了,再說就繞回去了,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們是什么人?”蘭洛看著左右兩邊的四個孩子,屬實有些好奇。
幽谷回答:“素元師,季晨的學(xué)生。”
“季晨!你們是他的學(xué)生!”蘭洛不知為何頓時暴怒,拔下頭上的簪子向著最近的雷浩的心口刺去。
雷浩直接握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簪子應(yīng)聲落地,對方發(fā)出一聲慘嚎。
雷浩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蘭洛”:“你不是蘭洛師娘,甚至都不是素元師!”
“蘭洛?什么蘭洛,我是叫風離衣,風家的小姐!”風離衣怒吼到。
洛凌雪也有些怪異的看著風離衣:“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放開我,你們這群殺人犯!”風離衣變得有些瘋狂了。
周圍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這條小巷子了,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蕭雅在后面輕輕的吐出帶有昏睡作用的花霧迷毒,讓風離衣睡著。
眾人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將風離衣安置在其中。
“睡的好舒服,好久沒有睡的這么踏實了?!憋L離衣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攔腰,原本就因為沒有發(fā)簪而散亂的頭發(fā),變得更加不堪。
這個時候蕭雅和洛凌雪推門而入,蕭雅笑著說:“睡醒了,洗把臉換身衣服,我們有話問你。”
“你身上的傷我已經(jīng)幫你處理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疼了?!甭辶柩┖褪捬艑⒁簧頁Q洗衣物,以及洗臉盆放在桌子上。
風離衣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處境,原來一切都不是夢,剛才一覺醒來,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風家,家人的死只是一場噩夢,但是……
換了一勝一負,風離衣非常不情愿的來到了四人的房間,一進門的同時,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狼群盯上的羔羊,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你是風家大小姐,可是我們聽說你已經(jīng)死了?!庇墓仁种覆粩嗟那弥雷印?p> 風離衣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冷冽:“那個人是我的丫鬟,她為了保護我,就換成了我的衣服。
之后讓我躲起來,等我在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死了?!闭f到這里,她的眼前有一次浮現(xiàn)了當天的情形,整個人的身上開始顫抖,同時將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沒事了,現(xiàn)在是安全的?!北M管洛凌雪要比這風家小姐小至少十七歲,但是卻像一位大人一般安撫著風離衣。
蕭雅也在旁邊安撫,看到她的臉問:“那你的臉是怎么一回事,很像我們的師娘!”
“師娘?對了你們是季晨的弟子,不要殺我!”說著掙脫了洛凌雪和蕭雅,因為慣性,整個人像著桌子撞去,雷浩眼疾手快將其攔住。
幽谷看著風離衣說:“人做事情要知道后果,你的莽撞有時候會害了你。
我們并不相信自己的老師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凡事要講究證據(jù),你可親眼見到是我的老師季晨殘害了你們?nèi)??!?p> 聽著幽谷的話,那聲音仿佛可以直達人的精神,風離衣的氣勢減弱了幾分:“沒有?!?p> “既然沒有,老師也只是有一定的嫌疑。聽你剛才的話,你不知道你的樣貌嗎?”洛凌雪將其扶到椅子上。
這個時候蕭雅將鏡子拿了過來,頓時有一次引得風離衣倒吸一口氣:“這鏡子里的不是我的臉,怎么會這樣!”
舉著鏡子的蕭雅問:“你的相貌改變了,為什么不知道?”
“半年多以前家里人就莫名其妙的不讓我在照鏡子了?!?p> “為什么?”
“不知道,只記得我最后一次照鏡子還是在上一次的寶石大會上?!?p> “那你們?yōu)槭裁春屠蠋熃Y(jié)交?”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個多月前他突然出現(xiàn)?!?p> “這個就我來說吧?!?p> 窗戶被打開,季晨從中鉆入房中,及時是被通緝,季晨的身上依然是一塵不染,臉上沒有絲毫憔悴的神情。
見到季晨的第一時間風離衣就想要沖出去和他拼命,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日我來到了城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著畫像四處尋找,最后的答案都是風家小姐風離衣,但是風離衣的確是風家二老所生,所以我就登門拜訪,想要查明緣由。
至于那天的事情,并非我所作,當時我被曾經(jīng)在半月鎮(zhèn)的黑衣人拖住了,所以當日并沒有在風府,而回到這里的時候,通緝令就已經(jīng)下了,所以我就暫時隱藏起來了?!奔境康穆曇糁新牪怀鋈魏蔚那榫w。
當下玖羲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將勇嘉城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季晨,風離衣也在旁邊聽著,她的臉上漸漸布上思索的神色。
季晨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但是盡力克制住自己,良久說到:“先不說這些了,當下最緊急的就是解決這件事,只有這樣才可以去想接下來的事情?!?p> “你們剛才說的歸冥是什么人,那兩個字是怎么寫的?”風離衣的發(fā)言讓人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雷浩將宣紙鋪開,在紙上將“歸冥”寫下。
風離衣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看著桌面上的兩個字艱難的點點頭:“這個人我知道!”隨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讓她異常悲痛的回憶。
片刻過后才漸漸緩和:“這個人曾經(jīng)只差一步就成為了我的姐夫!”
這個消息仿佛在平靜的湖面拋下了一個深水炸彈,激起千層水花。
沒等其他人詢問,風離衣自顧自的開口:“當年這個人好像是因為做生意失敗了,所以來到了岳圭城,身上穿的都是一些奢侈品牌,但是全都是破爛不堪。
來到城內(nèi)靠著打零工維持生計,聽人說這個人極度多疑,不相信任何人,而且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惡意。
而和我姐姐也正是因為他曾經(jīng)在我們家中打過零工。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被父親關(guān)在房中不允許出去,當時看管我的就是他,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和我姐姐相遇。
之后的三年時間里,兩人漸漸成了朋友,而那個人的眼睛里也多了一絲溫柔。在之后兩人便相愛了,一切都非常的平淡無奇。
但是因為我的疏忽說漏了嘴,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被我們的父母知道了,所以那個那人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所有人都以為他被我爸做掉了。
直到姐姐出嫁的那一天,那場婚事是我們父母挑選的,事先完全沒有告知我姐姐。姐姐就這樣被臺上的花轎。
花轎走在中途被人攔下,來人正是那個男人,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臉被毀了,一條胳臂沒了,就連說話的權(quán)利也被剝奪。
是,他沒有死成,從地獄里爬了回來就是為了我的姐姐。站在花轎前,兩個人隔著轎簾和蓋頭對視了片刻。
身旁的守衛(wèi)立刻上前將其拉走,他奮力反抗,努力讓自己可以停留更長的時間,嗓子發(fā)出來自深淵的嘶吼,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改變他的目標。
他還是被人帶走了,就這樣被無情的帶走了。
花轎到了新郎的府門前,掀開轎簾,姐姐早已經(jīng)沒了呼吸,一根簪子直直的插入了她的心口,那個簪子是那個男人送給姐姐的?!?p> 故事講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很明顯這一場愛情的悲劇。
歸冥的一生都在接受世界所帶來的惡意,他也曾經(jīng)體會過光明,被親情溫暖、事業(yè)上的驕傲、愛情的希望。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痛恨,他要將自己曾經(jīng)受到的惡意全部返還,所以有了著玖羲等人來到土之洲四個月以來的悲劇。
“姐姐或許是他生命里最后的一絲光明了!”風離衣沒有在說什么,因為她知道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可是我們卻讓他徹底墜入了黑暗。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都是罪人?!?p> “言歸正傳,你的臉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奔境看驍嗔孙L離衣的傷感。
風離衣努力的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寶石大會的時候,有一個人為我介紹了一塊非常美麗的寶石,之后被寶石的光芒閃了一下,之后我的丫鬟就再也不讓我照鏡子了。”
“原來是這樣?!奔境磕樕先司蜎]有一絲波瀾,但是從進到房間里,他就沒有只是過風離衣的面容:“幽谷,接下來你們四個去寶石大會,帶著風姑娘一起,把那塊寶石找出來,順帶可以休息幾天?!?p> “先不說那個寶石會不會還在,就是你最后一句話是怎么回事?!崩缀瓶粗境恳呀?jīng)有些舒展的眉頭,知道季晨已經(jīng)有了打算。
季晨嘴角處有一絲淡淡的微笑:“我知道陷害我的直接人是誰了,這幾天我也不只是躲藏,我也經(jīng)過了一些調(diào)查,最終讓我查到了一個人——風姑娘的丫鬟。”
“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是的,已經(jīng)死了,就在你前往寶石大會的前一天晚上。之后在你身邊的一直都是一個冒牌貨,你再想想為什么她會提前知道有危險?!?p> “那尸體呢?容貌呢?”
“看看你自己的臉,他們肯定有他們的手段。至于尸體,我想也是某些不幸的人?!?p> 風離衣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還有些呆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切反轉(zhuǎn)的太快了,讓她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第二日一早,季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玖羲四人則是前往寶石大會。
寶石對于女孩子的吸引力,有一種特殊的增幅的,進入到會場之后洛凌雪和蕭雅的驚訝聲就沒有停止過。
“凌雪,那個是是血鉆?。∮捕仁倾@石中最大的?!?p> “蕭雅姐,那個是星辰瑪瑙嗎?好漂亮??!”
眾人走走停停,在路上見到了非常多的奇特寶石,最終在風離衣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她曾經(jīng)出事的地方。
這個地方還存在,但是根據(jù)風離衣的辨認,店家已經(jīng)換成了一個老人。
“老板,請問上一次這家店的店長呢?”風離衣上前詢問。
老人說:“不知道啊?!?p> “那您看見了一個六邊形,上面有許多美麗紋路,整個呈現(xiàn)紫色的寶石嗎?”風離衣說。
老人有些耳背,努力的辨認風離衣的話:“什么?昂!那塊夢魘紫水晶啊,前些天被人買走了?!?p> “夢魘紫水晶?”這個名詞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看到這些人迷惑的眼神,老人好心的科普:“夢魘紫水晶,之所以叫做夢魘,是因為靠近它的生物都會短暫的進入夢魘。它原本就是產(chǎn)于綠州一處布滿瘴氣的地方,所以還算是比較稀有的?!?p> “你知道是什么人買走了它嗎?”幽谷問。
老人:“一個蒙著臉的人,是個男的,個子有點高,聲音有些沙啞?!?p> “難道是歸冥!”雷浩脫口而出。